苍眠稍作歇息便走到冉越泽旁边,单手将人拉起扶到篝火边,看着他身上染血的衣物不仅皱眉,这冉越泽身上伤势或许不算重,但身上衣物却是被刀剑划破甚多。这衣物一旦脱下怕是不能再穿。
将冉越泽身上衣物脱下之后果真看到不少大大小小伤口。苍眠将伤口上血污清理干净,而后将伤口尽数涂上伤药,而后便直接将冉越泽衣物撕扯成布条包裹伤口。
苍眠为冉越泽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将人拖到冷耀身边,让他靠坐在石壁之上,自个则篝火熄灭,小心摸索着走到冷耀跟前,单手小心的将冷耀扶起靠在自个身上,一来这样两人皆可取暖,而来则是忧心冷耀睡梦之中身体发寒,且他身上有伤,如若再发起热来怕是难寻草药。这般想着,苍眠将冷耀抱的更紧一些,感觉着怀中人的热度不知不觉倒也睡了过去。
天际破晓,山洞之中也逐渐亮了起来,冉越泽感觉到身上阵阵抽疼不由不适的皱起眉来,他手抚上胸口之处伤痛,在触摸到包裹的伤布之时不由一愣,眉头轻皱眼睛轻轻眨了两下,他低头朝自个身上看去,待看到身上明显被处理过的伤口后愣了下,几乎下意识的便四下张望。
他看到苍眠之时皱起眉头,这人面容倒是有些许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却也想不起在何处看到过。而那人怀里还抱着一人,看那模样怕是受了伤,冉越泽心想这二人应也是无意间发现此处藏身之地,只是,就是不知出于何种理由为自个包扎了伤口。
自个身上包扎了伤口,就是不知跟随自个逃出的侍从如今如何?冉越泽转头便看到躺在山洞之内的侍从,这人脸已是青灰神色,看着模样也知没了生息。
冉越泽不由叹气,看着模样自个也不知能否回到冉国了。
他这叹气声响许是大了些许,苍眠在冉越泽叹气之后便清醒过来,察觉到尚有他人在这山洞之内,他身体猛地绷紧,一双眼睛锐利的朝那声音之处看去,待看到清醒过来的冉越泽眉头微皱:“何时醒来?”
“适才。”冉越泽听到苍眠声音愣了下儿,直到这人将怀中人翻个身,右手抚上怀中人额头摸了摸,随后好似放下心来般松了口气。也正是这一个翻身让冉越泽看清这人怀里人的面容。看着那熟悉面容之时冉越泽心底升起难以言喻的喜意,他起身上前走了两步,在冷耀与苍眠跟前蹲下,他看着冷耀苍白脸色凝视片刻,随后问道:“冷耀?”
苍眠听到冉越泽唤出冷耀性命不由心生戒备。他不知这冉越泽何时见过冷耀,但单看他一眼便可认出便可见对冷耀甚是熟悉。
冉越泽虽说甚少出宫,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也不差,他看苍眠这等戒备神色不由松了口气:“果真是他。”
“太子怎会识得家弟?”苍眠直接道出冉越泽身份。现在还不知这冉越泽前来泷国缘由,拐弯抹角的试探倒不如开门见山。
“家弟?”冉越泽惊讶的打量苍眠一番,而后摇头道:“你不是冷钦。”
苍眠听到冉越泽这话眼神微闪,如此看来这冉国太子前来泷国之前已经将冷家摸得通透?
冉越泽看苍眠抿唇不语,片刻之后方才想到什么似的恍然道:“你定然是那苍眠了。”
苍眠双眼锐利,右手更是搭在剑柄之上。
“儿时我曾与皇爷爷来过泷国皇宫。”冉越泽赶忙解释道:“在泷国皇宫中见到躲在御花园角落里哭泣的冷耀。”
冉越泽单凭这说辞自然不能让苍眠抵消戒心。他将手自剑柄之上移开,上下打量冉越泽一番淡声道:“太子还是为自个找件衣物为好。”
被苍眠这般一说冉越泽便觉身上凉了些,适才因看到冷耀甚是欣喜,倒是不曾注意身上,经苍眠这般一说才发现原来自个身上仅有包扎伤口的伤布而已。他尴尬的移开视线,眼睛四下瞄了一番,待看到躺在地上的尸首之时露出恍然表情,他几步走到那人尸首跟前,将那人翻过之后解下一直压在身下的包袱。
而一直戒备看着冉越泽的苍眠在看到他打开包袱后拿出一套衣物之时不由挑眉,被人追杀之际还能打包袱?
“太子来泷国作甚?”现如今两国紧张,这冉越泽出现在泷国定然不会这般简单。
“皇爷爷命我前来与泷国国主言明北疆扰民之乱。”冉越泽走到苍眠跟前坐下淡声道。
“哦?”苍眠却是不信的,泷国北疆边境乃是冉国南都之地,两国对此处监管都甚是严格。若无皇家命令,这冉国南都怎会擅自扰乱泷国北疆?
“其他事宜我需见到泷国国主一一言明。”冉越泽不傻,他说出这些无非便是想让苍眠降低戒心罢了,但是若让他全盘托出却也是不可能的。
“怕是有人不想让你活着见到聂晟睿。”苍眠看着角落那人尸首冷笑道。
冉越泽闻言沉默下来,皇爷爷乃是暗中下令命他前来泷国,理应不会有他人知晓此事。但,这沿途之中埋伏之人又该作何解释?
“与其死在此处,倒不如赶回冉国抢夺那位置。”苍眠嗤笑道:“你皇爷爷怕是快要不行了罢。此时让你赶来泷国无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