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眠闻言眉头紧皱,让冷耀解下衣衫,看着包裹的伤布却是已经被血渍染红。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伤布取下,待看到冷耀后背之上已经泛白流出粉色血水的伤口后眉头皱的更紧:“这……伤了有几日?”
“今儿第四日。”冷耀淡声道。
“这伤口已是泛白流水,如若放任下去怕是会溃脓了。”苍眠满脸担忧道:“只是上伤药怕是不行了。”
“要刮rou么?”冷耀看似冷静问道。伤口泛白他自是知晓其中利害,如若这般放任下去这伤口怕是会溃烂了。
“然。”苍眠叹气道:“如今亦是只有这等办法。”
“刮吧。”冷耀深吸一口气略带颤抖道:“前胸与臂膀之上也有两处。今儿泡了水,这伤口怕是都一样了。”
苍眠闻言赶忙将火把取下,待看清其余两处伤痕之时怒声道:“何人所伤?”
“莫要再问。”冷耀摇头道:“你身上有匕首么?”
“此处不行。”苍眠摇头道:“此处虽说可躲一时,但毕竟在山脚之下,说不得有人看到火光便会赶来。”
“你可知安全之地?”冷耀自是知晓这道理。既然他可抹黑寻到此处,那说不得他人亦能寻来。如若当真被人寻到,他与苍眠无疑便是瓮中之鳖。
苍眠垂首想了片刻道:“上山。山背之处有处山洞,这山洞乃是平日里猎户打猎歇脚之地,咱们先行到那处避避风头,待你伤好些之后再行离开。”
“可。”现如今亦是没有更好办法。他身上有伤怕是跑不得远,为今之计寻出藏身之所为好。
“走。”苍眠让冷耀理好衣衫站起,苍眠看着燃的正旺的火把沉思片刻,而后他竟将火把丢与地上以石头压灭。
“为何?”火把熄灭冷耀难以视物,他双手抓住苍眠衣袖道:“灭了火把咱们如何上山?”
“那路我记得大概,咱们上山高举火把甚是显眼,如若有追兵赶来自是一眼便可看到。举着火把反倒是暴露行踪。”苍眠右手拉着冷耀道:“走路之时当心脚下,这山杂石多的紧。”
“还是你想的周到。”冷耀点头道。
“走罢。”苍眠拉着冷耀一路摸索着前行。苍眠勉强可视物,他领着冷耀前行倒是不曾碰到山石树木。
冷耀跟在苍眠身后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脚踝之处针扎般刺痛,他咬牙硬撑下来随着苍眠往前行走。
苍眠拉着冷耀左手,感觉他手心汗渍越来越多不由皱眉,后想到他受伤脚踝之事暗骂自个粗心,他停下脚步紧张问道:“可是脚踝疼痛?你莫要再走,我背你前行。”
“可还远?”冷耀反问道。
“天色昏暗看不真切,不过也应快到。”苍眠粗略计算了下道。
“那便走吧。”冷耀笑道:“这点伤不算什么。”
“脚踝不比他处。如若落下病根那便是一辈子的事。”苍眠转身与冷耀一同行走,他右臂揽着冷耀腰身道:“如若你不愿被我背着,便这样扶着罢。你行走之时朝我身上靠着。”
“多谢。”冷耀对于苍眠这般行事甚是感激。虽说他知苍眠这般亦是为了当年的那个‘冷耀’,但莫名的,他总觉对于苍眠要比聂晟睿更有好感。
“你我还要这般客套么?”苍眠摇头笑道:“走罢。”
“嗯。”冷耀行走之时放轻受伤脚踝力道,两人相互扶持着小心前行。一路之上苍眠更是四下张望一番。待到了一处之时他让冷耀先行等候,自个则小心的绕过山石走到石壁之处摸索一番,摸到隐藏在灌木之后的山洞之时松了口气。他原路走到冷耀跟跟前道:“寻到了。咱们过去罢。”
“好。”冷耀随着苍眠走到那石洞之处,待苍眠扒开灌木之后小心扶着石壁走了进去。
苍眠进去之后将灌木晃动几下,确认将山洞隐住之后方才走进石洞。只是,他刚走进山洞便觉不妙,这山洞之中若有若无的有一股铁锈之气,这般看来山洞之中似是还有他人?而这人似是受了伤?
苍眠右手搭在剑柄之上,这山洞比之外面更暗一些,他自是看不到山洞内的情景。他记得冷耀进来之后没走几步,他心下着急想伸手去摸冷耀,但又怕他手离开剑柄失了先机,如此一来倒是陷入了困境。
“苍眠?”冷耀靠着石壁站着,他只听苍眠进来之后便没了声响心下疑惑:“你进来了么?”
苍眠听到冷耀声音位置,突然跨出两步将冷耀拉到自个身后,确认冷耀安全之后方才沉声开口道:“朋友,我二人路径此处并非有意打扰,如有惊扰之处还望莫怪。”
“有人?”冷耀听到这话却是心下一惊。如若那人在他进来之时动手他自是逃不过的。
苍眠并未说话,只是右手搭在剑柄之上已经拔出些许。而山洞之内那人却也未语,苍眠眉头紧皱心觉疑惑,他拔出长剑横于胸前,而后对冷耀轻声道:“我怀里有火折子,你将之取出吹燃。”
“嗯。”冷耀右手伸进苍眠怀里,左右摸索了一番,在摸到火折子之后吹了两下。那火折子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