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尧站在那里作甚?”聂晟睿自是也看到冷耀过来,看到冷耀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站在原地心里不由一突,看来自己还是Cao之过急了。原本想趁着今儿大好日子给瑾瑜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如此一来瑾瑜便可住在宫中而不会落人口舌,而身为父亲的冷耀自是可一同住在宫中。如此一来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将冷耀留于宫中。只是,在未曾给冷耀商量的情况下擅自决定怕是会将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惹恼罢?
“参见陛下。”冷耀走到聂晟睿桌前跪拜。
“起。”聂晟睿亲自走到冷耀面前将之扶起,而后对瑾瑜招手道:“瑾瑜乖,跟你爹坐在一起。”
聂晟睿这话一出众臣带着审视的视线便落在冷耀身上,倒是是荣轩饶有兴趣的看着冷耀与聂晟睿二人。
坐于下首的冷戈父子脸色则是甚是难看,坐于冷戈身侧的冷钦凑到冷戈耳边小声开口道:“爹,这……”
“莫慌。”冷戈淡声道:“切莫自乱阵脚。”
“嗯。”冷钦看了眼落座的冷耀微微点头。
今儿虽说是朝中宫宴,但却没有太过规矩,该敬酒的敬完,该有的礼节做足便可。聂晟睿则走到冷耀桌边,坐在宫人临时送来的座位上逗弄瑾瑜。
冷耀看着聂晟睿与瑾瑜相处甚是恰当不由松了口气。他扫了眼儿周围的大臣,有几个已走到略微远一点的地方好似闲聊,甚至还有人走到云亭之中掌杯自酌。冷耀略微沉思了片刻对聂晟睿道:“陛下,草民可否四下走走?”
“这是自然。”聂晟睿点头道:“玉尧可是觉得厌了?”
“只是想四下看看罢了。”冷耀笑道:“适才宫人掌灯倒是看了些未曾见过的花儿,着实没有想到这天儿这般冷却还有花儿争相斗艳。”
“宫中之物均是搜罗而来的奇珍,待到冬日还会有其他花儿开放,可谓是四季花开朵朵不同,四季之中都别有韵味。”聂晟睿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这御花园之中的花草皆是自民间搜罗而来,自是奇珍异宝什么都有。加之这御花园多为皇帝嫔妃散心之处,不管是斗得是花还是美人都别有韵味。
“谢陛下讲解。”冷耀起身道:“如此草民便自个走动走动。”
“带一个掌灯宫人。”聂晟睿唤了声站与冷耀身后的宫人:“为尧公子掌好灯。”
“是。”那宫人提着灯弯腰走到冷耀身边道:“尧公子,您看咱们往那边走?”
“随便走走罢。”冷耀口中虽说说的是随便走走,脚步却是朝着是荣轩的方向走去。
聂晟睿自是看到站与花丛之中的是荣轩,他看着冷耀转了会儿走到是荣轩面前与之攀谈起来。
“是大人别来无恙。”冷耀对是荣轩抱拳道。
“尧公子别来无恙。”是荣轩看到冷耀到来心里暗暗发苦,难怪适才觉得一阵恶寒,原来是这位祖宗过来。如若早知道站与此处会被这位祖宗搭话,他说什么也要跑远一点儿。
冷耀知晓是荣轩乃是聂晟睿头号心腹,之所以会与之攀谈也不过是做个障眼法罢了。所以,冷耀与是荣轩寒暄了片刻便行礼告辞了。
是荣轩巴不得冷耀赶紧离开,在冷耀转身的那一刻他擦擦头上莫须有的汗,而后赶忙朝着较为偏僻一些的地方走去。
冷耀转了一圈最终找了一个略微高点儿的云亭,他走上台阶坐于石座之上,让跟随在身侧的宫人将油灯灯笼放于石桌之上:“你且去为我取些吃食与茶水来。”
“是。”那宫人行李后慢慢退下。
那宫人走后冷耀便送了口气,他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四下并未有人后轻声开口道:“可在?”
“自是在。”回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冷耀的便宜爹冷戈。
“玉尧略有不解还望解答。”冷耀叹气道。
站在云亭之后,藏身于立柱后面的冷戈微微一顿,而后叹气道:“有何不解?”
“当日将我送入柳府之人是谁?”当日虽说冷耀已经昏迷,对是谁将自己抱入柳府并不知情。但是莫名的他不相信那人是冷戈。
“已故的聂池王爷。”冷戈好不迟疑道:“当日他乔装改扮将你送入柳府,而后便回了皇城。”
“为何不将我直接带到皇城?”冷耀甚是不解,如若是聂池救了他为何不直接将之带到皇城之中?反而将他留在危险性最大的珑城呢?
“是我阻止。”冷戈回话道:“你留在珑城更为安全。”
“为何?”冷耀接着问道:“如若只是想要将我隐藏起来何必将我送到如此敏感的地方?当日直接将我送到较为偏僻之地岂不是更好?”
“兵荒马乱自是要将你放在眼皮子地下才能保护。”冷戈说道保护这字时不由叹了口气。现在这般模样又算如何保护?明明是想要将人自聂晟睿眼皮子地下偷偷藏起,没想到藏来藏去反倒好似将人送入了聂晟睿手中。说到底,还是聂池下不去狠心呢。
冷耀叹了口气声音甚轻:“是方便保护还是方便监视?你在这里面又担任什么角色?亦或者说……你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