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坐在软榻上打盹的喜福一个不小心将口中叶子吸进喉咙,而后猛地咳了起来,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打开内室门跑了出去,待将叶子吐出来之后又重新含了一片走进太和宫。只是,在临进门之时眼角却是突然瞄到一身身着粉色宫衣的宫女端着吃食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喜福上前几步拦住那宫女道。
“禀公公奴婢璇儿奉月瑶娘娘之命前来给瑾瑜小少爷送些吃食。”那名叫璇儿的宫女对喜福微微福身道:“瑾瑜小少爷离开星瑶宫之后娘娘甚是挂念,只是娘娘身子多有不便所以便派遣奴婢前来给小少爷送些吃食。”
“交给咱家吧。”喜福上下打量了璇儿一眼:“你且回去,告诉你家娘娘这太和宫可不是你这等小宫女说进便能进的。”
“是。”璇儿将手中吃食递给喜福。只是,正当喜福要将吃食接过之时那璇儿猛地将手中吃食拍向喜福的脸,而后手持藏于袖中匕首便朝喜福脖颈划去。
“来人哪。”喜福在食物落下之时便赶忙后仰,而后便大呼道:“有刺客。哎呦诶……”
喜福虽说躲得快,却因后仰让那璇儿在脸上划了一道伤口。
那璇儿听着太和宫中有人跑出立刻抛下喜福转身便逃,在拐弯之处眼角瞄着追来的六人心下得意,看来守在房中之人都已出来了罢。
喜福用手摸了下儿脸上血渍心下发狠,他朝着璇儿逃走的方向追了两步突觉不对,这人莫不成是想要引开自个?想到此处喜福心中便是一凸,他赶忙走进太和宫,看着大敞的内室门心中不妙之感更甚。他轻声朝着内室走,而后随手自架子上抽出一卷画拿在手中。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室,待看到床上安睡的冷耀与瑾瑜之时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而后他眼睛四下瞄了几下并未发现此处有人进来,于是便将手中那卷画放下,走到冷耀床边便要将之抱起。只是,这边他手刚刚碰到冷耀,眼前便突觉一阵寒光闪过,紧接着喉间更是一凉,他先是有些茫然的用手捂住不停流血的喉咙,而后长大嘴巴想要用力呼吸。只是,越来越浓重的窒息感却让人觉得甚是绝望,最终喜福还是向前一倒朝着冷耀身上趴去。
藏身于床上之人却未让他趴在冷耀身上,在他即将倒在床上只是便将喜福尸首踢开,而后将染血的锦被也丢在一旁,他看着床上熟睡的冷耀眼中杀意顿失。只是,在看到躺在冷耀臂弯里的瑾瑜之时攥紧手中长剑,心里更是叫器杀了这个杂种。
藏身于床上之人并非别人,正是当日逃走的苍眠,他自床上小心下来,而后将冷耀抱起先放在软榻之上,而后又走到床边手持长剑刺向瑾瑜喉间。
“呛……”在苍眠的剑还未碰到瑾瑜之时便被人磕开,他满脸Yin郁的盯着突然出现在床头的黑衣男子,而后手中长剑直接朝着那人刺去。
“老大小心。”苍眠这边刚刚出手门口便又闯进几人,这几人衣着均是与突然出现在床头的黑衣男子一般模样。
苍眠挥剑将那人逼开,而后便朝着冷耀跑去。走到软榻边将人拉起:“滚开。”
“放开尧公子。”那个被唤为老大之人一脸Yin沉的对着苍眠:“放开他你还能逃出皇宫,如若带着他……哼,你以为你一人能抵挡三千禁军么?”
“滚。”苍眠左臂夹着冷耀道:“今儿我自是要带他走。”
“哼,今儿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带他离开。”那几名黑衣人听到这个声音默默退到两边让聂晟睿走过来:“你又是何等身份带他离开?”
“聂晟睿,你也不过是卑鄙小人罢了。”苍眠将右手中的剑横于冷耀胸前:“你不过是欺他无知罢了。你说,如若他知晓你今儿所做之事还会心平气和的与你说话?”
“干卿何事?”聂晟睿冷笑道:“不管如何我做了,总比某些连动都不敢动的懦夫来的强。”
“你……”苍眠被聂晟睿这话激的怒火中烧。甚至在那一瞬间他甚想将怀中冷耀放在一边,自己与聂晟睿大战一场。只是,他更是清楚此事还不是时候……
“苍眠,你当真是可悲的紧。”聂晟睿一脸邪笑道:“你与他相处十余载却未曾动过他一分,我不过与他相识一载他便将衣衫褪去要侍候与我。你说,你有什么资本与我争夺?”
“哈哈,聂晟睿你傻么?”苍眠听到这话猛地大笑道:“你当真以为他对你动了心思?就算你我都不想承认长相有相似之处,但却无法反驳你我眉眼长相甚是相似。”
“那又如何?”聂晟睿嗤笑道:“正如你说哪怕再不想承认你我也是堂兄弟。”
“尧心里装着的可是我。”苍眠左手在冷耀脖颈之间抚摸:“倘若当日不是我离开你当他会看上你么?他只是认错人罢了。”
此话一出聂晟睿脸色便甚是难看,他上前两步冷声道:“不管他以往心里装的是谁,自今儿起只能是我一人。”
“可笑之极。”苍眠嗤笑道:“他性子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易捏。滚开。”
“休想离开。”聂晟睿自身边护卫身上拔出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