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尧懂的可真多。”聂晟睿将手松开之后也未见伤口如刚刚般流血,他笑道:“这止血之法当真是妙的紧。”
“只是……”
“老祖宗的经验罢了。”聂晟睿借着话茬说了出来,他看着冷耀好似一幅尴尬模样摇头失笑:“老祖宗当真留下如此多的妙法?”
“这是自然。”冷耀一脸严肃点头道:“老祖宗智慧怕是穷极我一生也无法学完。”
聂晟睿借着昏暗油灯看着冷耀那满是红痕的脸。只是,这一刻他却甚想将这敷在冷耀脸上的假面撕下,很想看看他的面容是否也如现在般严肃慎重?这样想着未受伤的右手却好似有意识般抬了起来,他的手朝着冷耀脸颊伸去。
而就在这时,门外却是传来杂乱脚步声,聂晟睿深吸一口气将抬了一半的右手放下,他眼神Yin郁的看着大敞房门,不过心中却很是庆幸,幸得这些人来得及时,如若不然自己便要忍不住将玉尧脸上的东西取下,到时要如何收场……
“太子。”几人匆匆忙忙走进房中,一时之间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瞬间变得略显拥挤。冷耀想要站起身给大夫让个地方,只是他刚刚起身便被聂晟睿拉住手。
冷耀略显疑惑的看了眼聂晟睿,他动了动自己的手却未能拉出。
“你坐在这里便可。”聂晟睿对冷耀笑道:“大夫自是有地方看伤。”
此次冷戈恰巧在冷宅,此时看到聂晟睿这番举动不由眼神一闪,他隐晦的看了眼拉着冷耀坐下的聂晟睿,脚步不由的向前挪了下抬脚想要走过去。
站在冷戈旁边的冷非远隐秘的拉了冷戈一下,看到冷戈微微转头时对着他轻轻摇摇头。
此次跟着前来的恰巧是最开始给冷耀治伤的曹军医,他将聂晟睿衣袖监看之后用放在一旁的汗巾将伤口边上血渍擦干净,而后瞄了下扎在聂晟睿上臂处的腰带满意道:“这伤口深了些,也幸得想到这个方法,否则这会儿太子怕是坐不稳喽。”
“这么深?”冷耀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曹军医道:“曹军医,这伤会留下隐患吗?”
“这倒不会。”曹军医正在给聂晟睿治伤头也没抬:“最多好的慢些,手近些日子便不要多动弹。”
“这就好。”冷耀听后松了口气,如若聂晟睿这伤会留下什么隐患自己怕是又欠了一份还不了的债。
其他几人亦是听到两人对话,冷戈与冷非远在听到冷耀叫曹军医之时不由面色一紧,冷戈的眼睛极快的在聂晟睿与是荣轩二人脸上扫过,看到他们脸上并无异色不由微微放下心来。
聂晟睿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却是将冷戈与冷非远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就在刚刚听到冷耀叫出曹军医之时他便眼睛微动,看到冷戈与冷非远二人脸上略显紧张之色心里猜疑便确认了大概。
曹军医亦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他自认记性不错,自进这屋便未有人叫过自己曹军医,此时被这个面容丑陋的富家少爷叫起当真是奇怪的紧,他低下状似认真的在给聂晟睿包扎伤口,实则却似为了掩饰自己微皱的眉头。这其中的道道可不是他一个小军医可以胡乱猜想的,因为管闲事触怒了在座的几人……曹军医在心里摇摇头,他还是安分守己做一个军医的好,日后天下太平自己也好留条老命找一个地方养养老。
“太子,这几日可莫要碰到水。”曹军医将聂晟睿胳膊包扎好之后方才将那腰带解下:“每日定要需换伤药。”
“知晓了。”聂晟睿抬起受伤的左臂微微攥了攥拳头。
“你莫要拿力。”冷耀看聂晟睿这般模样连忙将他的左臂按住:“你这般拿力会让伤口裂开,如此一来人家军医岂不是白忙活么?”
“玉尧说的是。”聂晟睿点头道。
“太子如何会受伤?”冷戈看聂晟睿伤口已处理好方才问道。
“前些日子本太子不是嘱咐要将这珑城好生勘查一遍么?”聂晟睿未受伤的右手猛地拍桌:“为何会有人混进柳府妄图行刺?”
冷耀被这一拍吓得心脏猛地一跳,他适才因为听到曹军医的话松了口气便一直低头不语现如今被聂晟睿吓了大跳连忙抬头看聂晟睿。
此时的聂晟睿却是没了跟冷耀在一起时那种随性模样。只见此刻他面含怒色,一双丹凤眼儿却锐利刺人。虽说那视线并未停留在自己身上,但冷耀还是觉得身上一阵发寒。
“这……”冷戈与是荣轩两人一时语塞,他二人确实将这珑城翻了个遍,其中亦是抓了不少可疑之人,只是这柳府……
“太子。”是荣轩想了想谨慎道:“珑城之中臣与大将军挨个排查将可疑之人皆是抓入牢中,只是……”
“只是什么?”聂晟睿反问道。
“这柳府之中……”是荣轩低头抱拳道:“这柳府之中却未曾排查。”
“为何?”聂晟睿怒道:“本太子与玉尧住在此处为何不查?”
“太子赎罪。”是荣轩急忙跪在地上:“太子,这……这柳府……这柳府臣不敢乱搜。”
“何为乱搜?”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