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晟睿与是荣轩再次回了柳府。只不过这次聂晟睿并未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朝着冷耀住的小院落走去。
“聂公子。”聂晟睿走进来之时剪梅刚巧自冷耀院中出来。她略带不解的看着聂晟睿:“聂公子刚刚跟是公子不是出去了么?”
“回来了。”聂晟睿对剪梅笑道:“玉尧歇下了?”
“是的。”剪梅朝院落内瞅了一眼:“在花厅那边呢。刚刚睡着了。”
“我去看看。”聂晟睿说着便要往里走。
“哎哎哎……”剪梅赶紧拉住聂晟睿的胳膊:“聂公子,我家少爷浅眠。我怕您过去会吵醒他。”
“放心。我手脚轻些便是了。”聂晟睿看着剪梅拉住自己胳膊不由皱眉道:“剪梅姑娘,难道你家少爷没有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么?”
“呀。”剪梅听到聂晟睿的话赶紧松开拉着聂晟睿胳膊的手,她的脸瞬间变红:“聂……聂公子对不起……刚刚……刚是剪梅失礼了……”
“无碍。”聂晟睿整理了下被剪梅拉皱的袖子:“我是男子不怕什么流言蜚语,如若中伤了姑娘可当真是说不清了。”
“是。”剪梅听着聂晟睿话中带着冷意不由身体一颤。这人的视线虽说没有停在自己身上,但是话语之中却又是暗含棒棍……
“你且下去吧。”聂晟睿对剪梅道:“我在此处坐坐就回去。”
“是。”剪梅就这么晕乎乎的走了出去。直到自家少爷院落小门在面前被关上,而后里面便是传来上锁的声音……
剪梅一脸吃瘪的模样瞪着院落小门。当年老爷到底是如何想的?为何要在少爷院落之处上了门?现在好了,自己被人赶了出来,那人还明目张胆的将少爷院落房门锁上。倘若自己在此敲门大叫势必会吵醒刚刚歇下的少爷。但是……就这么锁着门……她总觉得又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姐姐,大白天进入别人院落还关门落锁这就不正常好么?)
聂晟睿并未将脚步声放轻,甚至他还专门加重了走路的力度,只是在花厅之中躺着的人却并未清醒过来。由此可见刚刚那剪梅无非是想拒绝自己罢了。
“你的这张脸倒是越看越熟悉呢。”聂晟睿的手在冷耀左边毁容的地方抚摸了几下。而后将手拿到自己面前拇指与食指中指轻轻搓了几下:“到底是如何伤到的呢?”
躺在藤榻之上的冷耀定然是没办法回答他的。只不过好似赶紧到sao扰微微哼了声动了动身子而已。
聂晟睿听到冷耀的哼声不由一愣,这……为何这哼出来的声音也这般熟悉?难道当真是如书上所说天定的缘分么?否则自己为何这柳玉尧处处觉得熟悉呢?
聂晟睿一时的觉得自己魔愣了。他就这么坐在桌边盯着冷耀发呆。放在桌面上的手好似无意识般轻轻敲打桌面。
“想不通呢。”聂晟睿皱眉紧盯着冷耀的脸。片刻之后方才叹口气将脸转向桌面。这时他才发现桌子之上放了几张被镇纸压着的宣纸。而宣纸上的墨迹还未干,由此可见是刚刚写完没多久。
聂晟睿微微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镇纸轻轻拿开放在一边。他将宣纸小心的托在手里看上面的字体。
冷耀以前学的是考古,对毛笔字自然是有涉猎。虽说字迹比不上大家之风,但也算是自成风格清晰秀丽。
聂晟睿看着冷耀的字满意的点点头。这字迹看着便让人舒爽。清晰稳重之中带着秀丽,只不过这般字迹却是大多数女子喜爱……莫不是当初教导玉尧习字之人是为女子?随后聂晟睿便又笑着摇摇头,自己当真是魔楞了么?居然莫名的想道是何人教导玉尧习字了。只是这自己却是是比那些泷国男子写的好看多了!(额,情人眼中出西施?)
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算是认真看宣纸之上的内容。右侧上书:三十六计。
“三十六计?”聂晟睿皱眉看着宣纸之上的字迹。潜意识里让他觉得这‘三十六计’对自己作用甚大,于是也不管手上是否会沾染上墨迹,直接将几张宣纸均攥在手里自己观看起来。
“三十六计胜战计第一计:瞒天过海计:太宗贞观17年,御驾亲征,领兵三十万以宁东土。一日,浩荡大军东进来到海边,太宗检验前白浪排空,茫茫无穷,即向众将问及过海之计,众将面面相觑。忽传……‘瞒天过海’之计用在兵法上,实属是事假隐真的疑兵之计,通过战略伪装,以期达到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战斗效果;第二计围魏救赵:……将士孙为大将田出策道:现如今魏Jing兵倾国而出,如若此时我们攻打魏,那么庞定然是会回兵解救,这样一来魏都之围定然会自解,我们在于中途腹肌庞归路,其军必败。大将田依计而行。果然,魏军离开魏都,归路之时又遭与齐军埋伏战与桂……”
冷耀手书只写到此处,只看了两计的聂晟睿难得一脸愤恨的死盯着那几张宣纸,恨不得将其盯出花来。
“怎地就没有了呢?”聂晟睿好似喃喃自语道:“怎地没有写完?三十六计?三十六计!三十六计么?剩下的三十四计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