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很轻微的敲门声,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听得那么真切,然后门外便传来了景岳臣低沉的嗓音,“樊希。”
“嗯……进来吧。”
预期中的开门声没有传来,景岳臣依旧站在门外,他低声说道,“那个女人我暂时将她囚禁了,陶良予认得她曽混进医疗所,不确定是否那时下的毒,我们商量之后决定要对医疗所进行彻查,另外,我会派身边的四卫来负责你的安全,他们一般都隐身在暗处,必要时你叫唤一声他们就会现身的了。近段时间希望你能暂时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就交待他们四个吧。”
樊希静静的听着,他盯着天花板有点出神,“嗯,我知道了。”
然后,周围长久的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樊希依旧睡不着,对着天花板干瞪眼。又过了很久,他开口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景岳臣?”
谁知门外竟真的穿了一声回应。
“嗯?”依旧是那人低沉的嗓音。
樊希不禁失笑,“噗,你干嘛一直站在外面又不走啊?”
“我……就是想在这儿站一下。”景岳臣一直维持着站在门前的姿势,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门板,似乎能透过这样的行为,感知里面的一切。
他也的确能够感知,所以他很清楚樊希一直都没有睡着,他知道那人心里有所困扰,所以他想就这么站在门外,陪着那人也是好的。
不知道那人到底有什么烦恼呢?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说出来呢?
正在低头思索着,门开了。
两人站在门口,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景岳臣发现,自己此刻的心情竟是莫名的雀跃,于是他不由自主的便笑了出来。嘴角扬起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那个笑容竟是暖暖的,直入人心。
樊希愣愣的看着,那人紫红色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邃,但是却意外的能让他的心境异常平和,所有的烦扰似乎都会在那眸子的漩涡里消失殆尽,感觉很轻松、很舒服。然后他看见了那人的笑容,笑意从眼底深处慢慢的渗了出来,然后爬上他的嘴角,染上他的整个灵魂。这一刻,那人的笑容无比温暖。
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人,能给他如此特别的感觉,樊希也自然而然的弯起了嘴角笑了。
“景岳臣……”他说,“你还没走……挺好的。”
景岳臣点点头,说道,“你回去睡吧,我在这儿,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这一瞬间,听见这么一句话,心中莫名的有种冲动,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情感在蔓延,说不清到底是欣喜,还是感激,还是庆幸,又抑或是其它。
他只能紧紧的握着拳头,喉咙一阵奇异的哽咽,然后很用力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他转身,爬上了床,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睛,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一直都跟随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都是异样的满足,莫名的心安。
这一次,他安安稳稳的进入了梦乡,睡得极其香甜。
景岳臣看着那人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然后感觉到那人的呼吸渐渐的变得均匀、绵长,他便知道那人接下来会是一场好眠。
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似乎只要那人好,便一切都会没问题的了。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心口,那里暖暖的,莫名的踏实。这种感觉,真的不错,而他开始懂得,似乎只有樊希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独一无二的感觉。
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人,能像樊希一般,莫名的牵动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这样的感觉,挺好。
景岳臣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轻的关上门,然后转身离去,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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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草丛里传来些许轻微的响动。
“桃桃,现在没人啦。”语凌子眨眨眼睛,小小声的说道。
“知道了啦!真是的,老爱管闲事!还要拉着我一起!真是倒霉透了!!”海桃丸不情不愿的从草丛里钻出来,拉着语凌子来到了樊希病房的窗台下。
然后两个小孩合力很是艰难的爬上了窗台,成功的溜了进去。
语凌子苦着脸喘气,“桃桃,我觉得这副小孩子的身体真不方便,连爬个窗户都这么吃力的!”
“切!所以说啊!你还不赶紧修炼,快点恢复原来的样子啊!”
“可是我没有偷懒啊,结果还不是一样?还是只有10岁。”语凌子很是郁闷的嘟着嘴,一边说一边轻手轻脚的走到樊希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很惊喜的对着海桃丸说道,“桃桃,阿希哥哥他没事了耶!我们的方法真的有用喔!”
看着语凌子高兴得闪闪发亮的双眼,海桃丸心里无比郁闷:为什么那胖子就这么喜欢樊希啊??
他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道,“当然啦!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