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韵静静望着雪泣,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男人,那个令他憎恨痛苦的男人。
“再见!”
雪泣只丢下那两个字,然后转身,门外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一层神圣金光,那么耀眼而恍若梦幻。
“站住,你不准走!”
已经顾不上什么婚礼,此时流韵眼中就只有他一个,他要紧紧抓住他,问清楚雪泣究竟有没有背叛过流韵,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
圣域之王几乎被气晕过去,他怎么也没料到向来听话的大儿子会在婚礼上尾随一个陌生男人离去,简直就是丢尽了王族的脸面!
可是不论王怎样咆哮着呼喊,流韵仍是头也不回的追着那个男人离去。
流韵一路跟着雪泣来到小树林,当雪泣在一棵树下停住,他才停下脚步。
喉头微微哽咽,他握紧双拳,“雪泣,真的是你吗?”
男人转过身,多年不曾改变的面容,却是以不同的眼神看着他,“对,我是雪泣,我有话问你。”
“你问。”流韵死死盯住多年不见的男人,记忆里的他一直都是那么美,犹如当年雪泣静默矗立于漫天鲜红血灵花雨中那般。
流韵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画面,他为那样的雪泣着迷,痴恋。
“你现在,爱着谁?”
不禁愣住,没料到雪泣说话竟如此直接,干咳两声竟会感觉不好意思,“我爱的那个人叫雪泣,一直不曾改变过。”
“就算我曾经背叛过你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也还是爱着我吗?”
不知是否错觉,流韵觉得雪泣的眼神不再如过去那么冷漠,眼底似乎还隐忍着某股愤怒,“雪泣,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什么意思?”雪泣轻蹙眉问道。
“我听幻鳴说你五年前离开后就一直在神界,又怎么可能在几年前出现在我身边,并且干出那种事情,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是幻鳴这么说的?”
“没错,虽然不清楚幻鳴从哪里得知,但他不会欺骗我,这一点我还是肯定的,雪泣,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流韵欲上前抓住雪泣,他却连连退后几步,向来冷漠的脸上竟露出邪魅之极的浅笑,“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事实是我从来没爱过你,你不过是个低贱的自私的人类,身为天神的我又怎么可能爱上你呢,少白日做梦了!”
一阵强风吹过,风沙迷了双眼。
待流韵再次睁开眼睛,雪泣早已不知所踪,他静静站在那里许久,望着那茂盛的大树发呆了很久很久。
“嗯嗯。”
不必回头就能猜到是哑巴来了,流韵扶住额,疲惫地垂下眼,“兰,一会儿就好,我会回去继续那场可笑的婚礼,我会回去的……”
兰犹豫了下,却还是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抱住流韵,他只是觉得,这个脆弱的大男孩需要别人的安慰。
只需要转瞬的功夫便回到距离希伯莱城外数千里远的酒馆,寰冥卸下雪泣的伪装恢复本来面目。
流韵的再一次坚定表白令他心痛,幻鳴的欺骗更是令他愤怒。
他一直以为幻鳴还未曾真正与神接触过,以为幻鳴还只是个普通的少年,如果他曾经为欺骗过幻鳴而自责,那么从此刻起,再没有自责再没有内疚。
真正把他当傻子愚弄的人正是那个看似单纯的希伯莱最高公爵,幻鳴大人!
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那个惹怒他的少年却仍安稳地睡在大床上,面容祥和的样子看了就只觉得刺眼。
“幻鳴,你早就成为神了,对吧,你早就知道我已经成为魔,还刻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出无辜的样子,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一旦强烈的恨意冒出头便很难收回,寰冥本以为流韵会憎恨雪泣一辈子,却没料到一直被忽略的幻鳴,竟是给了流韵又一次希望。
即使今天那份希望被寰冥扼杀,他仍是十分痛恨隐藏身份的幻鳴,不能和流韵在一起不能被流韵爱上,这一切既然无从发泄就干脆由幻鳴来承担好了!
“诀殇!”
红发男子瞬间出现在房间内,无声无息,嘴角轻扬,“什么事?”
“开启魔域之门,在恶魔森林降落。”
“是,您要开始折磨这个讨厌的人类了吗?”
“这个与你无关,照做就是。”
诀殇开始yin念咒文,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宽敞的房间内,寰冥粗暴地将昏睡的幻鳴扛在肩上,跨步跳入了通往魔域之道……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成堆的美人,大把的钞票,自己成了万人迷,一切都那么美好。
突然出现个美男子,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向他求婚,手里那一大捧玫瑰花差点没把他气死,混蛋,老子是男人是个男人,你要求婚至少也该用钞票折成的花来诱惑他吧,白痴,哪个男人会喜欢玫瑰的!
更可怕恐怖的是,那个男人居然还要吻他,靠,都大老爷们还搞这些,你怎么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