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回自己的宫殿途中碰到骑着圣兽飞过来的阿波罗,金发的妖娆男人远远看见就张开手飞扑过来,“亲爱的赫耳墨斯,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赫耳墨斯脚下飞行靴一顿,马上就要拔腿逃跑,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被阿波罗逮住好一阵摧残,等他玩够才发现不对劲,“阿波罗,你的灵魂颜色怎么变成了白色?”
阿波罗捂住胸口做虚弱状,“我正要去找父亲,德尔斐神殿的结界已经崩塌,翁法洛斯圣石也被偷走了。哎呀呀变成凡人真可怕,你看我,这两天是不是变老了很多?”
看着那张超越性别美得人神共愤的脸露出委屈的表情,赫耳墨斯心里一阵抽搐,“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了,父亲现在不在,你最好现在不要去找他,他正在气头上。”
阿波罗立刻收敛不正经的表情,皱眉,“还是为该尼墨得斯的事?”
赫耳墨斯叹口气,点头:“是,不就是个凡人吗,走了再找一个就行了,真不明白父亲怎么那么在意。”
阿波罗不赞成的对他摇手,“啧啧啧,赫耳墨斯,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让人欲罢不能,剪不断理还乱。当然咯,你这个感情白痴是不会懂的。对了,我现在是凡人之身不适合再呆在奥林匹斯,我要去特洛伊见我的小情人,再见,亲爱的赫耳墨斯。”
“喂,你去特洛伊干什么,到爱丽舍乐园去才能修养啊。”赫耳墨斯看着已经骑着圣兽飞远的阿波罗大声喊,阿波罗远远的用力挥手,“我才不去,雅典娜那个女人忒可怕。我过去肯定会被生吞活剥。”
赫耳墨斯无可奈何的再次叹息,这些兄弟姐妹真令人担心。
“赫勒诺斯!”特洛伊王宫离宫,身体正在恢复的帕里斯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寝殿碰到正从花园出来的赫勒诺斯,“真难得,你能到这里来。”
身着白色希顿面色苍白的赫勒诺斯转过身来,表情有些木讷,看到帕里斯之后突然恢复表情,“啊,帕里斯,我——怎么到你这里来了?”
“哈哈,你是不是忙昏了,连到这里来了都不知道?”帕里斯笑着让侍女扶自己在旁边的露台里坐下,“不过你脸色的确有点差,王兄一走,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你身上,可要保重身体啊。”
赫勒诺斯在他旁边坐下,勉强笑了笑,“不是还有得伊福波斯吗,没事的。你呢,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帕里斯病了快一个月了,现在才看他下地来走动。
帕里斯拍拍自己的胸脯,“这病来的怪,去得也怪,已经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赫勒诺斯笑起来,眼眶下黑眼圈泛青,令这位俊美消瘦的青年看起来多少有些憔悴,站起身,“王宫还有事要处理,我就不逗留了,你好好调养身体。”
“哦,好。”
目送赫勒诺斯离去后帕里斯扶住又突然痛起来的头,连忙让侍女送自己回屋。
赫勒诺斯从帕里斯的离宫出来看着面前的白色圆顶大理石宫殿,再次感到疑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的呢?为什么会到花园去?
放下窗帘,红眼的海lun离开窗口,回到书房的壁炉旁,“殿下,您为什么要控制赫勒诺斯?他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
壁炉中红色的火焰哔啵哔啵跳跃,传出空洞沧桑的声音,“我们需要得到宙斯的血脉做血祭,如今失去神力的只有雅典娜和阿波罗,雅典娜在爱丽舍乐园,那里除了半神和神祇其他一概不能进入,而阿波罗,以他的个性是不会乖乖去那里修养的。”
“原来是这样。”海lun微笑着将柴火加入壁炉,“现在容器已经在恢复,我想过一段时间解开下一个封印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殿下。”
“什么?”
“为什么那位大神要帮助我们解开德尔斐神殿的封印,而且拿走了被誉为世界心脏的翁法洛斯圣石。”
“那是他与创始神混沌神之间的恩怨,我们最好不要插手,只要他不妨碍到我们,反而对我们有帮助就行了。”
“是。”
色雷斯半岛,利西玛奇亚城外海港,一处峭岩上,年轻的特洛伊王子沉默站在烈烈海风中已经有三个刻钟,他身后的随从谁也没有上前打扰他,峭岩绝壁下泛着白沫的海水一次次撞碎在石壁上,被逼退却的chao水潜入水下数不清的暗礁中发出轰隆隆的鸣响声,漆黑镶嵌金边的希玛纯长袍下是一张疲惫苍白的英俊面庞,一个月来,原本就沉默寡言的王子变得更加沉默抑郁,眉间仿佛有着化不开的浓重哀愁。
随从们都知道自从前往利姆洛斯岛的途中遭到袭击后,王子殿下就再也没有展现笑颜,变得喜欢凝望海面,目光是那样专注又那样绝望,仿佛在寻找什么失去的东西,然而谁都知道,那位消失在海面上的曾令王子殿下不顾身体一次次潜入水中寻找的家庭教师再也回不来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当时是怎样一种情形啊,伊洛斯王子哭得几乎断气,波吕洛斯王子守在驾驶室不准舵手开船,而赫克托耳王子殿下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