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百年前,各个国家的人就开始嗜好声色犬马,以蓄养女乐倡优在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最为倡行。富豪乡绅往往已是“妖童美妾,填乎绮室;倡抠伎乐,列乎深室。”
自然,现在也不例外。一到深夜,花街柳巷自然热闹起来。灯花惶惶,香气扑面,来往的姑娘都在自家楼子里招待“客人”,挥洒的手绢上香气酒气浓郁,这就是男人口中的温柔乡,可以让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这花街柳巷中,最为热闹的一家莫过于“春风渡”,三大花魁全在春风渡。楼下花台,十几个美貌女子身披薄纱翩翩起舞,笑容眉眼身段玲珑。在一举一动之中,薄纱也不能完全遮羞,正因如此,下面的男人个个如饥似渴地盯着舞姬们的举手投足,另一边还情难自制抱着怀里的姑娘,色情摸到深处,令得怀中姑娘娇喘不停。
莺歌燕舞,酒香旖旎,再加上美味佳肴,这世上哪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难怪有些人就算死也愿意死在这里。
可在子衿眼里,却是污秽不堪,一蹙长眉,要了一间屋子自斟自饮起来。
如果不是发生昨晚那件事,他又岂会来这个地方,难道真的是好久没舒缓了才会…?
眼神骤冷,紧紧敛起眉头看着手中摇晃的琥珀色ye体,想起昨晚的事,一阵羞恼。
恍惚看着杯中散开的涟漪,怔愣出神。
昨夜他如往常一样泡药浴,谁会料得纳兰索赢居然跑了进来。而且还点了自己的xue,拿着自己的手给他自慰。
冰冷的脸染上一朵红云,羞愤地想起那人的白浊溅在自己手上,看着洁白修长的手,根本无迹可寻那人射在自己手中的滚烫。更可恶的是,自己也在那人的掌心泄了出来。
平时的触碰子衿只以为是他的玩笑,直到昨晚从那人眼里窥探到的浓郁的欲望他才明白,纳兰索赢居然对自己产生了欲望。
压抑不住的怒火在心里燃烧,“砰”的一声放下酒杯,随即又一饮而尽。缓缓摊开手掌,仔细看着分明的纹路,眼一狠,真恨不得剁了这只手。
“该死!”森寒的语气没有人听到,“砰”一声砸在桌子上。子衿实在想不通纳兰索赢为何会对自己产生欲望,那么现在看来以前他的那些举动,分明就是在吃豆腐,他还以为是闹着玩,居然…
愤愤饮下两杯酒,他绝对不承认自己也同纳兰索赢一样对男人有欲望。十年前的纳兰索赢上过不少女人,男孩也有几个,但男人却少之又少,更别说情难自制了。可为何现在的纳兰索赢会对他产生欲望,更别提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就在子衿沉思之时,敲门声响起。
子衿侧目,手中执的酒杯未放,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出,“进来”
“吱呀!”子衿抬头,瞟了进来的女子一眼,冷淡的眼神看不清情绪。
“在下柳霜霜。”女子并不介意他的冷淡,反而大胆上前,眼角勾引地看着自斟自饮的男子,虽容貌普通,但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却掩饰不了。
没有难闻的胭脂味儿,子衿手一顿,满意打量眼前有些拘束的女子。
翠衣薄纱,柳眉凤眼,好一个俏佳人。身边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翘tun被紧紧包裹住,呼之欲出。五官也玲珑Jing美,面如桃瓣还略带几分羞涩。
在他清冷的打量下,柳霜霜更是垂着头紧紧揪住香娟。
子衿甚为满意,却并不知道柳霜霜就是三大花魁之三,至今从未开苞。因为是连续三年的花魁,妈妈也对她特别客气,让她自己找个人把初夜送出去,花魁的初夜是贵,但妈妈更有一番长远的打算,还不如让她自选开苞者,以后她也对妈妈好一点,多赚些钱。
柳霜霜自然知道妈妈的心思,但苦于一直没找到有眼缘的人,今天正在窗边叹息却看到一个青色背影,她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虽然在他转过来的时候有些失望,但男子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和若有若无的清心寡欲却让柳霜霜为之着迷。
因此她才会大胆向妈妈请求让她去服侍那个男人。
近距离看着他,柳霜霜一颗芳心更是砰砰直跳,对上他的眸子都觉得面红耳赤。这是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
“过来。”
清冷的声音犹如雨露滴落竹叶,柳霜霜心中一喜,娉婷碎步过去,温柔地向酒盏里斟酒,眉眼盈盈笑道:“听公子口音不是姑苏人氏?”
子衿扯了扯嘴角,不想和一个女人废话这么多,但也没拒绝女子喂过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她脸微微一红,听到隔壁嗯嗯啊啊的呻yin想到接下来的一切,更是面红耳赤指尖微颤,“公子,这梨花酿易醉人!”
“无妨。”
柳霜霜才轻轻置下酒盏,突然腰上一紧。“啊!”青丝一散,整个人翩翩朝他身上倒去,腰上手臂收拢,他虽然目光停留在琥珀色ye体上。柳霜霜却觉得心如鼓跳,腿一软她居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美人软玉在怀,又有美酒相伴,此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