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庭一路向北,从暗七那里得知主上已经去了姑苏,现在正在姑苏城外的一座别院里。难道,主子已经准备动手了,丞相府和岳风门又岂能放过他。
一路上,武林人士怎么这么多?镇庭蹙了英眉。又听到红衣扇的人连灭两大门派,现在都人都在寻找红衣扇,以报血海深仇。
一身红衣,一把象牙扇,美得像妖孽。怎么这般像主上?
镇庭垂下头,尽量遮住自己都容貌,免得又像上次惹上图…图儿一样的麻烦。
想到孩子亲昵都动作,脚下一顿,尴尬地走得更快。
幽幽绿林,晨露未消。
一袭红衣张狂而立,分外抢眼。他的面前是一个半跪着的男人,黑衣将他健美的身体紧紧裹住,背上一把明晃晃都长刀,也是不凡。
“这些天你在哪里?!”冷酷的声音毫无波澜,像钢棍一样打在黑衣男人都心头。
镇庭一惊,不敢擅自抬头去看主人蕴藏了浓郁黑暗的瞳眸。头死死垂下,将今日遇到的事细细道来,在快提到兰子衿的时候眼神一闪,鬼使神差忽略过去。随即浑身冷汗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有事隐瞒主人。
“哼”!一声嗤笑,镇庭都能想象到主人翘起嘴角都残忍模样,心里越发绷紧,唯恐被看出异样。不过也幸好主人只是嘲笑一声就吩咐:“手札的事你就不用查了,至于刀锋你也不需管。”
危险眯了眯眼,他望着徐徐升起的朝阳,“八岁的孩子是吧?”长眉一挑,从嘴里吐出都几个字,异常寒冷。
“既然他这么在乎你,何不将计就计?”
镇庭听到这揶揄,心头一震,但是主人的吩咐就是他的命,从小到大从未反抗过。头狠狠垂下,“是!”
要利用那个孩子,不知为何,镇庭总觉得那个孩子十分危险,危险到他不想再遇见他。
半晌,久得镇庭头皮都开始发麻。背上凌厉的目光还未离开,听他一勾唇角,眼底蔓延杀意和怒意:“镇庭,你在走神!”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镇庭骤然一惊,心里忐忑:“镇庭不敢!”
红衣男子眼睛一眯,侧目寒霜迸发。
“你先回京都,看着那老东西。至于你口中的孩子,他不是说过会来找你吗?”危险的笑意听在镇庭耳中就像是地狱里传来了,但他不敢不遵从,也不会不遵从,“到时候再说吧!”
一语罢,他紧绷的神经还是没有松懈下来,“属下遵命!”
在红衣男子一挥手后,他立马像鬼影一样掠过树枝,绝尘而去。
若红衣穿在别人身上,定会觉得恶俗。但是他一身红衣,竟比女人还媚上百分不止,透出骨子里的张狂和邪魅,让人只敢远观。
眼底的寒霜还未收回,耳朵一动,侧目看向别院那边。立马收敛浑身幽戾的气息,唇角翘起眼末带媚,好一副纨绔子弟的潇洒模样,如果说是与刚才判若两人都有些夸小了,分明是云与泥的区别。
似乎想着昨晚的事,红衣男子笑得更是舒爽,妖媚的容颜连百花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