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他们的行为无疑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但也只是片刻就反应过来自顾自聊开了。纳兰索赢王朝男风甚严,但也不是没有,达官贵人王孙公子什么的就喜欢养一些男宠来玩儿,这也不是稀有的事情。
纳兰索赢一手环住子衿的腰举止暧昧不明,也难怪吸引一群人的目光。
“掌柜,四间上房。”
掌柜拨弄着算盘瞄了他们一眼,见其衣着普通懒都懒得理“没了,别说四间,就是一间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特别多的武林人士,连柴房都占满了更别说上房。
“掌柜,真的没有了。”纳兰索赢将子衿拨在身后,笑眯眯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置在算盘旁。
掌柜眼前一亮,小心放在嘴角一咬,眼神更亮了。立马Jing神抖擞,“哪里哪里,还有两间房。”顿了顿尴尬摸着揣在怀里的银子,“只不过是两间下房,公子应该不在意吧?”
子衿眉心浅浅一蹙,纳兰索赢环过他的腰道:“真的没有了?”
“公子,这你看,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还有房间!”示意瞟了一眼大厅里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孩子,十分为难“你看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哪得罪得起这些武林人士!”两间下房都是腾的我的房间,掌柜心里默默回答,摸了摸硬梆梆的银子笑得像朵花儿:“公子,你看?”
“就这样吧!”纳兰索赢看到子衿没反对才开口。
“竹叶青睡马车,秋筝是个姑娘家自然一个房间,剩下的房间…”纳兰索赢点了点头状似沉思,而后眼前一亮贴着子衿的耳际说了一句悄悄话,嘴角勾起笑得惬意。
这只是一个偏僻的客栈,先前他们遇到几个客栈都客满为患,为了大局他才不得不同意。冷冷暼了邪魅的人,警告道:“晚上,你睡地上!”
“啊?”一听这话,纳兰索赢的笑容立马弱了下去。上次是房梁,这次居然直接睡地上了,怎么待遇一次比一次差?瘪了瘪嘴十分不满。
地字一号房,子衿拂了拂袖冷漠推开房门,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为什么不能同床?!”说得好生委屈。
子衿的手一顿,静默,正是因为两个都是男人他才允许他和他睡一个屋,若是女子都像他这么厚脸皮,自己早就把他赶出去了。偏偏这人还不识好歹,子衿心中冷笑,纳兰索赢打了个寒战。
同一时间,百言宫。
一笼白纱遮住了容貌,只有温润如玉的眸子静默看着面色不善的女子,低低一声长叹在寂寞空谷中回荡,“你们这些人当我这儿是药铺吗?想则来,不想则走?”
顷刻间气氛微妙起来,绿衣怔愣,她也没料到百言宫的宫主竟这般温顺。面对自己这个盗药贼居然纹丝不动,也不叫人将自己拿下。
百言宫立于江中,非武功高强之人不能亲近。四面临水对绿衣来说十分不利,警惕看着眼前手执黑棋状似思考的人。眯了眯眼,那双手漂亮得过分,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像玉一般,可是谁又能清楚这双干净的手上,又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半山上的瀑布飞流而下,把百言宫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宫主也像这水一样,干净得令人驻足。绿衣握紧掌中瓷瓶,气氛越静她也越忐忑,弄不清这人葫芦里卖的药,斩钉截铁道:“这药,今天我必须带走。”
“绿衣姑娘执意如此,本宫主也别无办法!”温润似玉的声音徐徐响起。
绿衣一怔,背后冒出些许冷汗。看他轻轻将棋子置下,一瞬间绿衣仿佛自己就是那颗棋子,莫名其妙的喉咙发紧,似乎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
一双美目戒备看着他的面纱,见其动了动,“只是请姑娘记住了,你的主人龙图欠本宫主一个人情。”
那眼眸微微眯起的笑,绿衣寒战,突然觉得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