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他的世界便是在竞争中,不停往前的,就如同他之前认为的一般,连朴,脸谱。
连国公点点头,抚着胡须,“如此,他便叫连朴吧,愿他平平淡淡,无忧无虑,度过此生。”
太阳从乌云间慢慢地冒了出来,把院落都照得熠熠生辉,每一篇瓦砖上剔透的水珠,都让这座宁静的大宅,笼罩上了一片温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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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的时光,总是像走马灯一样匆匆而过,还没有确切的记忆,昼夜就已经开始分割了。
一年的时间里,连朴唯一忍受不了的地方就是喝母ru,毕竟在现代的时候他也是标准的单身狗,就算他演过很多的女性角色,可不代表他可以喝母ru这么高难度的事情。
有一次闭着眼睛下了赴死的勇气对着嘴怼了下去,还没吸就开始吐了。
自此以后,喝的都是牛ru了。
虽然是sao味了点,可是心里障碍还是能突破的。
还有一件最丢脸的事情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生理活动。
比如,大小便……
每次出声都是咿咿呀呀的,搞得nai妈总是误解自己的意思……
唉……
连城勉力撑着小短手从摇篮里坐了起来,本来偏好素色的布料今天却换成了大喜的红色,就连门口,也挂满了大红灯笼,张灯结彩,平日里稀疏的客人也变得多了,门口总是传来脚步声,踢踢踏踏地,扰得不得安宁。
连朴正疑惑着,却忽然发现整个人都凌空了。
连忙揪着抱着自己那人的领口,撇了一眼地板,楠木的,依稀还能闻到来自森林的味道。
来了这里还是有好处的,至少空气清新了好多。
往前一看,流水的宴席坐到了花园外头,蜿蜒未尽,各种各样的人,都穿着那时他穿着的戏服也未必这么Jing致的古装,有的手捧银杯,觥筹交错,有的顾盼生辉,含情脉脉,更有的拖家带儿,一家和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连朴的耳边骤然响起了浑厚的男音,相比于第一次听见,少了沙哑,更多的是掩抑不住的欢喜。
“今日,是犬子的满月,很是感谢各位的大驾光临,待犬子抓周完毕,各位便放开了吃喝,招待不周,见谅,见谅。”连国公揽着连扑,姿势甚是怪异。
连朴也习惯了,至少没有第一次跨着双腿单手揽过去那么难受,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么快,就一个月了。
在夫人的调教下,还是鲜有成效的。
连朴无视了那一点点的怪异感,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红木长桌,是正常桌子的两倍长,上面铺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有毛笔,丝绸,书画,印章,乐器,红缨,缩小的木制武器……连朴双眼鼓溜溜地转着,一眼都扫不过去。
接着,身体就被克制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连朴回头咧开了嘴看着连国公,牙齿还没有长出来,脸上rou嘟嘟的,伸出小胖手举着,连国公就把头凑了过来。
连朴坏心眼地用手在连国公的脸上拍了两下。
柔嫩的皮肤触到了带着风霜的皱纹,奇异的感觉,偏偏连国公还一脸欢喜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催促着说道,“朴儿,快去,快去看看你喜欢什么。”
连朴艰难地翻转了身体,万众瞩目,每个人都泛着好奇的目光。
说真的,要不是现在是个小孩子的模样,连朴是绝对会黏在连国公的身上不下来的,毕竟身上只有一件红肚兜,就连裤子,都没有。
连朴磨磨蹭蹭地对着桌面上的那些小玩意摸来摸去,每次连国公以为他要拿起那个东西,他就放下了。
这么戏弄虽然不好,可是看见那总是严肃的脸上出现这么多的表情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
连朴坏心眼地撇过眼睛,突然,一件东西直直地锁定住了他的目光。
那个发簪!
那个发簪不是他祖传的那套发簪中的其中之一吗?该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
连朴吭哧着小腿拨开了面前的阻碍物。
甚至有一些还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或清脆或沉重的碰撞声。
连朴一手抓起了那个发簪,近看之下,绝对没错。
他每日仔细清理,保养,每个珠子,每个弧度他都记在了心里,这就是那套发簪中的一个——红宝石点翠穿珠花簪。
银镀金,通体点翠,中间镶有蜜蜡松鼠两只,点染红色眼睛,两只松鼠之间,还捧着珠花一朵,点翠葡萄枝叶,华丽典雅,又不失活泼可爱,泛着趣味。
但是穿着的小孔里的坠饰却没有丢失,现代里的坠饰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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