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晃了晃。
&&&&单司渺此时也累的半死,抹了把脸,一屁股做在身后的床榻上,只闻又是一声巨响,回头一瞧,原是那床榻几经折腾之下,整个塌了下去。
&&&&这一声动静甚大,终是惊动了杨家的人,脚步声渐渐往这里来了。
&&&&“……”
&&&&单司渺和君无衣相视了一眼,又十分默契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头颅。
&&&&“一会儿,怎么解释?”君无衣问。
&&&&“看我做什么,脑袋是你砍的。”单司渺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
&&&&“哦?”君无衣朝他走近了几步,打开折扇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单司渺见他将脸凑了上来,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脖子。
&&&&“你这黑,是天生的?”君无衣问的有些忽然。
&&&&“……天生又如何?”
&&&&“那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杨家这个是非地,不然,这黑的,可不止是面皮了。”君无衣说着,忽然打开了房门。
&&&&单司渺还未答,就见杨映松第一个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家仆。
&&&&君无衣见杨映松到了,折扇一收,往单司渺身旁一站,长身玉立,面色沉静,似乎这屋里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
&&&&“……”单司渺见屋内众人都看着地上傻了眼,这才反应过来,杨映泉的尸身不仅尸首分离,而且还光着身子,加上他和君无衣此时的狼狈模样,看上去十分诡异荒诞。
&&&&“小泉……”杨映松面容苍白,不忍地瞥过头去,单司渺赶紧将地上的衣物给盖上了尸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映竹此时也赶到了屋内,瞧见自家妹子的惨状,第一个便揪住了一旁的单司渺。
&&&&单司渺倒是没被他吓着,手一弹,脚一挪,便站在一旁掸起了被揪皱的领子。君无衣这回可瞧仔细了,这小子动作极快,若单论身法,怕是要快过自己。
&&&&“不是他干的,杨小姐死的时候,他是跟我在一起。”君无衣站出来替他解释道,“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杨小姐已经死了。”
&&&&单司渺一愣,见他正瞥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在说,要么互相包庇,要么一起下水。
&&&&“我晚上喝多了,出去吐的时候碰到的。”单司渺反应很快。
&&&&“你怎知他不是在那之前杀了人?”
&&&&“若是杀了人,不可能丝毫没有破绽,君某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杨映竹本被单司渺刚刚那一下弄的有点懵,见是君无衣这么说,也没法子再做怀疑,只得跟上了自己大哥的轮椅,悄声道,“莫非是那……胡不归?”
&&&&他声音不大,可单司渺却是听的比一般人清楚,当他听到胡不归三个字的时候,耳根瞬间动了一动。
&&&&“别乱说。”杨映松脸色一沉,沉yin道,“齐叔,派人去通知二叔,说家里出了事儿,让他赶紧回。”
&&&&“各位,请回吧。”杨映松心力交瘁的摆了摆手,目前最重要的,是办好杨映泉的身后事。
&&&&杨映竹见他如此,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去瞧那榻上的尸身,转身走了出去。单司渺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眯起眼来。
&&&&这杨家三兄妹,当真是奇怪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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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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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单司渺便脱下了喜服,换上了一身麻,为自己的亡妻守起了丧。
&&&&可笑杨府上下昨日还喜气洋洋,红烛高悬,今日里却是灵堂飘白,孤灯凄切。单司渺折腾了一夜,又守了大半日的丧,光是跪在地上烧纸就烧了整整一个上午。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空回了房,却被早早守在里头的孟筠庭一把扯了过去。
&&&&进去一瞧,好家伙,不仅蒋莺莺在,连小哑巴都给抱来了。
&&&&“未亡人,饿了没?”孟筠庭见他苦着本就黑的脸,更觉得好笑,“你说你这女婿没当成,反倒守了寡,也真是运气。”
&&&&“闭嘴。”单司渺没好气地道,端起桌上的一碗白饭就扒了起来。
&&&&“杨映泉死的蹊跷,你说他们会不会嫌你晦气,把你赶出杨家?那可不行,咱们得快点找到那玉颜膏才行。”孟筠庭道。
&&&&单司渺白了他一眼,吃完了手中的饭,才缓缓地开了口,“我今晚去药房里瞧瞧,你们帮着去打听一件事。”
&&&&“什么?”孟筠庭一听到打听二字就来了劲。凡是有打听价值的消息,一般都挺有意思。
&&&&“打听下胡不归的下落。”
&&&&“哈?”孟筠庭没明白,一旁的蒋莺莺却是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杨映泉的死跟胡不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