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治你那个腰伤就送来了,回头你让他看看能不能用。”
&&&&他指的是谁夜怀央自然门清,却故意戏弄谢芸:“他是谁呀?”
&&&&兴许是最近Cao持家务见惯了人生百态,谢芸倒不像从前那样害羞内敛了,只轻声嗔道:“你明知故问。”
&&&&夜怀央捂着嘴咯咯直笑,笑完了不忘提醒她:“听说最近陆珩去谢府去得特别勤快,我让你别见他你可要忍住了啊。”
&&&&“忍不忍也没什么区别。”谢芸嘴角扬起个浅浅的弧度,看似是笑,更多的却是怅然,“他不过是本着某种无法摆脱的责任罢了,这样还不如不见。”
&&&&“那可不一定。”
&&&&“不提他了,你近来身体怎么样?前阵子使臣来朝的时候忙坏了吧?可有不适?”
&&&&夜怀央摇了摇头,表示无恙。
&&&&“那就好。”谢芸瞧她Jing气神都还不错,便也放下心来,转而又问道,“我哥哥前两天回家的时候提过一嘴,说gui兹国的使臣没来,恐怕西北那边又要作乱了,这是真的么?”
&&&&夜怀央脸色微沉,道:“多半跑不了,最近陛下夜里回来得甚晚,就是在跟荣郡王和我大哥讨论西北布防一事。”
&&&&“陛下没叫上孟大人?”
&&&&谢芸问得别有深意,夜怀央瞬间就明白了。
&&&&按理说这种出兵的大事怎么可能撇开孟齐这个兵部尚书?但楚惊澜偏偏就这么做了,弄得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器重孟家了。
&&&&谢芸见她不答话,遂小心翼翼地揣测:“看来陛下还是偏向夜家的。”
&&&&“偏不偏重夜家,孟家也别想翻出花来。”夜怀央哼了一声。
&&&&她已经让天栖楼的人查过了,孟忱要入宫为妃的谣言就是她自己放出来的,当真是恬不知耻,她的耐性也到尽头了,眼下时机已经成熟,要收拾孟忱只欠一道东风。
&&&&谢芸瞧她的眼神就大约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不禁有些担心,“你要做什么事交给我便是,可千万别再冒险。”
&&&&她没忘记上次含章宫的事,虽然朝中舆论都因为夜怀央巧妙的设计而倒向了她这边,但终归还是不该随便去那儿的。
&&&&“交给你也行。”夜怀央狡黠一笑,“你认不认识gui兹国的那个质子?”
&&&&后来两人说了什么无人得知,临近太阳落山之时,谢芸从太极殿离开了。
&&&&本来夜怀央要月牙去送她,也省得经过一门三禁时被反复检查,她不想麻烦别人就婉拒了,谁知刚坐上马车一名男子就大步迈过来挡在了前头,着一身苍蓝色直缀官服,身形伟岸,不动如山。
&&&&谢芸朝外望了一眼,杏色帷幔迎风摆荡,掩不住那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顷刻间她心里就有了答案——是陆珩。
&&&&来得如此刚刚好,想必今天是刻意在这堵她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没让月牙来送了,若是省下了检查的时间说不定就能避开他了,罢了,想这些也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吧,边上到处都是守卫,可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了笑话。
&&&&思及此,她隔着帘子轻轻地唤了一声:“好久不见,陆太医。”
&&&&陆珩听到那三个字霎时浑身一僵。
&&&&谢芸见他不应,过了几秒又道:“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示意车夫驱动马车,陆珩眼睁睁看着他扬起缰绳想要去阻止,脚底却似灌了铅一般动也动不了,好不容易才憋出两个字:“慢着!”
&&&&车夫动作一滞,疑惑地看向他。
&&&&“……芸儿,让我看看你的伤可好?”
&&&&时隔八年再听到这灼痛心扉的称呼,谢芸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修长的玉指不知不觉扣紧了车窗,很快就被冻得冰凉,片刻之后她终于回神,缓缓把手贴回了温热的铜炉上,可那一缕冰寒已经渗入血ye,刺痒难止。
&&&&若没有这个伤,他恐怕也不会多次主动来找她吧?终究还是怜悯在作祟……
&&&&她勉力稳住声线答道:“我已经无碍了,多谢陆太医关心。”
&&&&接二连三的拒绝击碎了陆珩的坚定之心,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已经变成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脾气秉性都变得陌生的谢芸。
&&&&连他都不愿意再接近,是心如死灰了么?
&&&&陆珩突然想起夜怀央跟他说的话,心里一阵发冷,生怕谢芸真要做傻事,可还来不及劝她马车已经开动了,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伸手扣住车门一跃而上,迅雷不及掩耳地钻进了车厢!
&&&&里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谢芸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闯进来,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