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肝火:“皇后!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拍案而起,怒目而视着董善瑶。
&&&&&&皇帝发了火,做臣子的哪里还敢站着。
&&&&&&曹雍和陈贺然二人官袍一撩,连忙就跪了下去。
&&&&&&反倒是董善瑶噙着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带着矜贵和骄傲的昂起下巴来:“万岁心里,不是已经定了我的罪吗?”
&&&&&&元邑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几次,他气恼未曾消退半分,只是理智还尚存一丝:“朕送皇后回宫。”
&&&&&&他说话时是咬牙切齿的,一面说,一面上了手拉了董善瑶一把。
&&&&&&迈开腿,才走了没两步,想起高太后还在昏迷之中,眯了眼:“你们在殿内候着,好好伺候太后,”说完了,又叫了一声春喜,“太后若是醒了,立马到景仁宫回朕的话。”
&&&&&&春喜连连应声,却因着天子盛怒而不敢抬头,只是心里松下一口气来。
&&&&&&万岁这个样子,主子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吧?
&&&&&&只是跪在她身旁的喜鹊若有所思,略一抬头,望着帝后二人离去的方向,久久的出神。
&&&&&&太后中了毒,万岁盛怒,与皇后二人同回景仁宫,屏退左右,无人知帝后二人殿中相谈什么。
&&&&&&这样的事,想瞒是不可能的。
&&&&&&元邑虽然有意的压制消息,可是却并没有能够如愿。
&&&&&&这是高太后策划好的一场戏,怎么可能会叫他把消息压下来,找机会去保全皇后呢……
☆、第九十九章:水到渠成
&&&&&&屏退了众人的景仁宫正殿中,只有元邑背着手来回的踱步,还有董善瑶一脸淡漠的坐在玫瑰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的跟随者他的身形来回转着。
&&&&&&元邑一直在叹气,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焦躁,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开口向董善瑶再问些什么。
&&&&&&董善瑶自嘲的笑了一声,心里的苦,却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得到了。
&&&&&&元邑听见了她的笑,脚步略一顿,侧过身来,一眼扫过去:“你还笑?寿康宫的事,你是真没什么想说的吗?”
&&&&&&“您要我说什么?”
&&&&&&她此言一出,元邑却是立马就顿住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说过多少回的事儿,她都推辞着,始终保持着一份恭谦。
&&&&&&而今日……
&&&&&&元邑呼吸一窒:“你……”
&&&&&&“您不是总说,咱们是结发夫妻,不该太过生分吗?”董善瑶噙着笑,面色却并不好看,“我始终记得,我与您是正头夫妻,我敬着您,也事事以您为先,太后那里有再多的刁难,再多的不满,我一个字也不曾与您说起过,可是您呢?您还记得,景仁宫中住着的江南董氏,是先帝亲自赐婚的,您的正头嫡妻吗?”
&&&&&&元邑一时语塞,连带着之前的那股子气焰,也弱下去大半。
&&&&&&董善瑶见状,深吸一口气,便又说道:“高太后中毒,矛头全都指向了我,您心里就犹豫了。您怕——您怕是我一时糊涂,对寿康宫下手,更怕我是为了让哥儿的事情,意识到了高太后于我而言,是个极大的祸害,所以今次才敢冒险下手。万岁,我可说错了吗?”
&&&&&&他的确是怀疑了的。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董善瑶,他少了很多耐心,也不再那么愿意去体谅。
&&&&&&元邑反手摸了一把鼻子:“所以我在等你的解释。”
&&&&&&“您若信我,我又何须解释?”董善瑶苦笑一声,“今日被构陷的,若是昭妃,万岁还会这样说话吗?还会在寿康宫中,当着太医和奴才们的面儿,厉声呵斥,冷言相对吗?”她扬声反问了两句,紧跟着就自顾自的回了起来,“您不会的,若换了是昭妃,您会比谁都要冷静,您会想,这是陷害,是栽赃。可是换成了我,您就会想,这会不会是她错了主意呢?万岁,您何曾拿我当做元配发妻看待了呢?”
&&&&&&元邑被她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他不得不承认,对董善瑶,他无心袒护,他所有曾今认为的呵护,都不过是些皮毛而已,那他所给予的那些,其实也都是董善瑶压根儿不需要的。
&&&&&&在她真正需要的时候,他从不曾第一时间,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考虑,为她周全。
&&&&&&“瑶瑶——”他做了深呼吸状,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回,“在寿康宫时,我吓坏了。”
&&&&&&“您吓坏了,就全然不顾着我了。”董善瑶丝毫没能听进他这句状似服软的话,一个劲儿的摇头,“眼下您又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