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只能伤了两人的情分,也实在是没有必要。
&&&&&&她在这禁庭,虽然还不至于步履维艰,元邑也始终是会护着她,但是元清能帮她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委实没有必要跟元清闹得不愉快。
&&&&&&于是她干巴巴的咳了一声:“她的事,有什么好问的呢?如今搬进了慈宁宫,老祖宗这场病,也不知何时才是大好了,她不把老祖宗的病伺候好了,侍寝是难的很了。眼下大选将至,再有新人们进了宫,万岁就更顾不上她了。”
&&&&&&元清听她不再追问,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不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话到嘴边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不能这样明着来问徐明惠。
&&&&&&皇祖母话里话外的捎带上了徐家,那是徐明惠的母家,是跟她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徐明惠只会比她更加看重徐氏一族的盛衰荣辱。
&&&&&&她暂时还不能够想明白,皇祖母话中深意究竟如何,可是跟高太后还有元邑都扯到了一起,只怕不会是太好的……
&&&&&&想明白了这一层后,她就只能打马虎眼,含糊过去。
&&&&&&所幸徐明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她回过神来,才去回徐明惠的那番话:“太后要皇后到寿康宫去侍疾,这里头一定有猫腻,只是咱们的手不够长,够不着寿康宫的事儿。前头我也跟你说过,经过让哥儿这一事之后,太后对皇后的容忍,大概就到了顶点,她一定会有所动作。你想过没有,如果没了皇后,你,和高令仪,卫玉容之间,会是个什么结果?”
&&&&&&徐明惠似乎很是不解,扬声便反问回去:“能有什么结果呢?有高太后在,那个位置,只可能落在高令仪的头上。”
&&&&&&“万一不是呢?”元清立时就反驳了回去,“皇姑接走了让哥儿,这趟浑水她已经重新淌进来了,如果皇后真的被废了,她难道就不想捧着自己的女儿上位吗?有她在,有皇祖母在,届时再说动诸位宗亲出面,力捧卫玉容——高令仪,未必就是稳赢的局面。”
&&&&&&徐明惠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藏在袖下,骨节处隐隐的发白。
&&&&&&这是很不容乐观的。
&&&&&&因她早与元清有过共识——即便高令仪能坐上皇后那把宝座,只要高太后不在了,她也逃不过被废的命运。
&&&&&&那是元邑对高氏一族的恨意和愤怒,哪怕高太后再也不能够威胁到他,他多年来积压的怨气,也一定要彻底的发泄出来。
&&&&&&高令仪嚣张跋扈惯了,仗的从来都是高太后和高家的势,她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大约活到了这时候,都不曾真正看清楚,这天下,究竟是何人的天下。
&&&&&&所以她早就知道,纵使高太后捧着高令仪上了位,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再苦熬过一段漫长的岁月罢了,终有一日,她会拨开云雾见月明,是能够修成正果,位正中宫的。
&&&&&&可是现在,元清却突然把卫玉容摆到了她的面前来……
&&&&&&“我们从前说过的,玉容并不会成为那个障碍。”她摇着头,长叹着。
&&&&&&元清咂舌瞪她:“那是皇姑没有牵扯进来的时候。现在,你再想想我的话,难道不对吗?”她质问着,毫不客气的,“卫玉容可跟高令仪不一样,她的尊贵,才是真正的尊贵。一个郡主的头衔儿,就能够保她这一世荣华了,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是,卫玉容是庆都大长公主的嫡女,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孙女,她一出生就得封郡主,新帝御极还给她加封食邑……这一切,都彰显着她的无上荣耀。
&&&&&&如果有朝一日,卫玉容成了天下母,那她的地位,几乎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她会成为这大陈最贵重的一位皇后,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宗亲,还是庶民,都会对这位继后,心悦诚服。
&&&&&&然而这对于她徐明惠来说,却是一场彻底的灾难!
&&&&&&高令仪上位,总有跌重的一日,她只要咬着牙撑下去,早晚能够苦尽甘来。
&&&&&&可如果是卫玉容的话……
&&&&&&徐明惠一时有些慌了:“那依你的意思呢?眼下已然这样了,我们又能够做什么呢?如果庆都殿下真的在等着坐收渔利,你,还有我,甚至是徐家,都无能为力。”
&&&&&&“也不全然如此——”元清眼中是Yin翳一片,声儿沉沉的,“只要高太后意识到了这个危机,不用我们动手,她会把卫玉容打压到死,绝不会叫她有上位的机会。”
☆、第六十三章:落定
&&&&&&转眼间,便到了三月二十三,陈宫大选的这一日。
&&&&&&高太后仍旧对外称病,一大早让人往景仁宫递话过去,今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