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杜笙没有打下来,他注意到了季箬手上缠着的纱布。
&&&&“你手受伤了?”杜笙沉了脸,脸上隐隐有了薄怒。
&&&&季箬点点头:“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便好了。”
&&&&杜笙听了这话却没有半点儿放松,拧着眉问道:“会留疤吗?”
&&&&季箬摇头。
&&&&季冉氏给她用的药是最好的药,手上的伤口又都那么浅,怎么可能留疤。
&&&&“那就好。”杜笙这才松了口气,“既然手上有伤,这顿手心,留着以后一起补上。”
&&&&这就要打手心了?
&&&&季箬有些茫然,她抬头看向杜笙,不解道:“我说错了?”
&&&&“别人这么想没错,你却不能这么想。”杜笙道。
&&&&季箬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别人能这么想她却不能?她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这么想,她便这么问出来了,然后道:“就算学生说错了,先生指正便是,怎么一来就是打手心?”
&&&&谁知,他这话一出来,杜笙更加生气了,丢了手里的书,盯着季箬,沉声道:“你还不服气了?看来这顿手心非打不可了,不但打你说错了,还打你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
&&&&杜笙没有注意到季箬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他继续道:“当初我的教导,你就半点儿没有听进耳里去吗?”
&&&&季箬猛的站起身来,眼睛瞪得溜圆,问杜笙:“我是谁?”
&&&&杜笙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箮娘子……”
&&&&季箬飞快的说道:“我娘请先生来,是给季家的五娘子季箬授课的。刚刚被你赶走那个,才是季箮!”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杜笙的脸,不放过丝毫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的心里像是悬了一把尖刀,等着杜笙开口,判定她的生死。
&&&&杜笙这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神情变得格外严肃:“萱娘,杜某人除你之外,再不会有别的学生。你应该信任杜某人。”
&&&&信任他?
&&&&季箬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你知道我是季箮?”
&&&&杜笙点了点头。
&&&&季箬顿时恍然大悟起来,杜笙为什么会答应季冉氏进府教导她,为什么会赶走同来的“季箮”,为什么没有从讲规矩开始,直接就开始了授课,为什么她打错了要打她的手心,这些都有了解释。
&&&&因为杜笙知道她不是季箬,而是季箮。
&&&&可是,与此同时,季箬也更糊涂了。连季氏夫妻和冉殷都没有看出来她是季箬,杜笙怎么看出来的?季冉氏去田庄跟他说进府为季箬授课的时候,杜笙根本还没见过季箬,他怎么认定了她就是季箮?
&&&&“你怎么知道是我?”季箬心里升起浓浓的警惕来。
&&&&杜笙有些意外:“不是你给我传的消息?”
&&&&“我怎么可能给你传消息,我根本已经忘记你了!”季箬脱口而出。
&&&&“忘记我……你失忆了?”杜笙很是吃惊。
&&&&杜笙知道她是季箮,也知道她五年前是什么样子,失忆的事情,瞒得住谁都瞒不住他。因此,季箬干脆的点头认了,然后道:“所以到底是谁给你传的消息?”
&&&&杜笙的表情变得凝重,他脚下有些发虚,就虚扶着太师椅坐了下来,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收到的,真的是你传给我的消息。”
&&&&对于季箬说自己失忆了的话,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艰难的剖白自己:“当年我们约定好了,不管我身处何方,收到带梅花的无字信,便是你已经回到了季府,我也该回来了。”
&&&&“我们约定?”季箬觉得这话有些荒唐,却下意识的觉得杜笙没有撒谎骗她。
&&&&可若是有这种约定,当年自己“走丢”的事情,自己并不是全无预料的,甚至有可能她是自己离开的。
&&&&季箬心底开始发寒,她问杜笙:“当年我为什么会不见了?”
&&&&杜笙摇头:“你没说。”
&&&&季箬不信这话,她声音控制不住的变大:“我跟你做这种约定,你就没问过我要去哪里?”
&&&&“杜某人只是你的老师,无从干涉你的决定。”杜笙一脸理所当然,光从他的表情,季箬看不出半点儿说谎的可能性来。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慌张之色来。
&&&&比刚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还要慌张。
&&&&因为季箮的消失,季陵夫妻难过了五年,冉殷跟对他有养恩的季家反目成仇,万一,她当年是自己离开季家的呢?
&&&&那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偏偏杜笙见她这样心生不忍,开口安慰道:“忘了也没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