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blablabla他就开始数当年孟教授他们的创系历史’。”
梁袈言点头,这才是聂齐铮会说的话。
“说了好一阵之后,院长弱弱地举手:‘聂老,学校里老师这么多,每个系都难免遇到部分老师一时糊涂做错事的时候--’”方老师轻拍下桌子,横眉瞪眼学着聂齐铮老成的声音,“‘那不可能!我们系就绝对不会!有我聂齐铮在的一天,我们东古语系就绝对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我们虽然系小,但每一个人都经得起师德学风的检验!知道为什么吗?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我的老师就是这样要求我的,我也是这样要求他们的。至于你们,上梁不正下梁歪!总有一天我们外院得栽在你们这些人手上!’”
他学得似像非像,那话也感觉有一半是往里添了不少油醋,可梁袈言听着听着笑容还是渐渐褪了,就跟聂齐铮看那两篇论文的时候一样。他最终脸色刷白,彻底明白自己确实是闯祸了。在聂齐铮眼里,是的。
之后两天,聂齐铮推说身体不舒服,一直没再来院里。梁袈言自己一个人,拿着那两篇论文,却像捧了两个烫手山芋。
要他就此放弃维护自己的权益,硬咽下这颗黄莲,他当然不甘心;但要他义无反顾地去向学校汇报,他想起聂齐铮,又下不了决心。
而许立群,身为抄袭者,当事人之一,不仅什么都不知道,还正春风得意地四处嘚瑟。让梁袈言看着就想起他这个博导是怎么来的,郁闷之极。
他把这事告诉了江落秋,江落秋一听,毫不犹豫就让他赶紧去报告。把许立群曝光,顺便再踢出去,正是一举两得。至于聂齐铮,江落秋对聂齐铮没有那么深的感情,现在也不在其手下工作。反正他也搭上了曾宜修,开始不把聂齐铮放在眼里了。
梁袈言自然不能和他一样。
到了第三天,梁袈言实在拿不准主意,终于忍不住去聂老的小楼看望他。可是人没见着,只听他女儿和保姆说,这几天聂老不知为什么心事,一直吃不下睡不好,所以也没有Jing神,他去的时候老人家正恹恹地在床上睡着。
梁袈言只好又灰溜溜地回来了。聂老这一病,也成了他的心病。终于的终于,他给聂老手写了封信,又一次拿去了小楼。
信上说:“老师,我看错了,其实许教授的论文里只有部分观点与我的十分相近,我请教了鉴定专家,这种情况仅算巧合,并不构成抄袭。我年轻没有经验,应该先自审确定后再向您汇报。累您为我Cao心,我十分愧疚。这样的错误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您且安心养病,我们等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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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97章
少荆河听他说完,不由抱紧了他,静静这么抱了好一会儿,才说:“所以这件事……”
“算了。”
“您自己不难受吗?”
梁袈言推开他,凝神思索片刻,摇摇头笑,似乎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现在再提起这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大概是比这更糟的我都经历过了,现在回头再看,这真算不了什么。”
少荆河望着他,有些犹豫地开口:“可是关于聂老……我一直觉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梁袈言也看着他,认真地说,“但是对我来说无论是论文还是词典,其实都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委屈。聂老既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长辈,他给我的比我为他做的要多得多得多。成全老人家的晚节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这些事既然过去了,也不要再提了。”
少荆河仍是替他气不过:“就算您不在乎,可是就任由许教授这么逍遥法外?”
梁袈言冲他一笑:“你对你导师这么狠啊?”
少荆河气急:“我那不是是为您……”
梁袈言不在意地摇头笑,在他脸边胡撸:
“你要有机会来当几年大学老师就会知道,学术造假这种事从来都不新鲜。要评职称、要科研经费、还有每年的学术任务,那么多硬性的论文指标要完成,不是所有教授都愿意花时间勤勤恳恳去钻研学问的。许教授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在B大混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是白混的吗?他和各级领导包括现任院长的关系都十分融洽,你要检举他,还得为他花时间,没必要。把你的时间花在真正需要的地方。”
“所以呢?就不管了?”
梁袈言的唇微微扬起:“许教授虽然对我算不上好,但也没比一些人更坏。他就是那么个人,有时会在背后搞小动作使绊子,可真正的大坏事他又做不出来。有贼心没贼胆,只能老是站在有能力的人旁边摇旗呐喊。这种人到处都有,你何必跟他计较?反正时间都过了这么久,我也离开B大了,就由他去吧。”
要说按照少荆河自己的脾气,如果许立群当初惹的是他,那他必定当时就讨回来了--当然现在梁袈言的份,他就更想去给他讨回来--但是既然梁袈言说得这么明白,他也只能听话作罢。
但在作罢前,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