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
去年国庆节,邢觉非被母亲撞见从方辰的房间里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被母亲听到了多少,他只知道,两天后,秦月白便交给他一本常春藤学校的介绍手册。
邢觉非并不愿意,却没办法当场说出一个“不”字。
但接来下的那些申请和准备,不过都是他为了让父母安心而做的让步。
可当offer真的寄过来的时候,邢觉非却第一次起了抗争的心思。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之前空占着方辰身边的这一方楼阁,最后也不过掬了点月影在手里。
如果再离远些,他将一点机会都没有。
但秦月白和邢江来却恨不得他连月影都见不到。
“觉非,爸爸妈妈真的希望你能早些出去,见见世面。外面的世界是很Jing彩的,你要多看看,多比较,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你是中江未来的接班人,你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而不是守在这方寸之地,盯着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丧失了斗志。”
面对母亲殷切的眼神与苦口婆心的规劝,邢觉非一直用沉默抗争着。
直到,他撞见了酒店休息室里哭泣的方辰。
邢觉非其实并不太懂方辰对画画的坚持,他只是,见不得她流泪罢了。
那就帮帮她吧!
但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他断掉自己不知分寸的肮脏卑微的想法,换她一个万事顺意、心想事成。
值。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4000,艺术系码字,用爱发电。
&&&&&&&&&&&&&&&&&&&&&&&&第48章 相助
童朗送完方辰从天华艺墅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没有回公寓,而是让小吴将自己送到了公司楼下。
办公室里,男人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准备这个无眠之夜将没来得及处理的工作结束掉。
三点半,周继打来了一个电话。
“哟!你果然还醒着!”
童朗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这人的作息时间就和他的行事风格一样,不成章法,没有规律。
“我就算睡了,现在不也被你吵醒了?”
他这话,让那头的周继笑得很开怀。
“我就是知会你一声,你托我的事,搞定了!邢方辰那边如果没问题,九月份就能来旁听。我和院里领导都打过招呼了,不管是大课还是小课,选修还是必修,任她选。包括采风写生什么的,她想跟去也完全OK。我跟你讲,这待遇,基本上和美院本科生差不多了。”
“你动作倒是快。”童朗说着点燃了一根烟,脸上的表情终于是好了那么一点。
“那是自然,我周继是谁啊?整个华东、华中的美术圈子里,就没我搞不定的人!”周继嬉笑着又补了一句:“当然,你给学校美术馆捐的那几个破石头,也起了点作用。”
“······”
童朗失笑:他费劲千辛万苦从欧洲运来的当代名家雕塑作品,到了周继嘴里,居然就成了破石头!
不过这人大事办得妥贴,他也就懒得计较这些小问题了。
“对了,方辰那边我就不出面了。剩下的事,你就以自己的名义来完成吧。”童朗语气平淡。
每次和方辰见面,事态总会朝他控制不住地方向发展。
&&&&那就……不要见面了吧……
“你这算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你跟她之间……至于搞成这样?”
“这事我不想多说,你……只管照做就行了。”童朗说得恳切。
周继无法,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但一想到这人如此行事的原因,他就觉得胸口发闷——闷得要死那种。
他和童朗的这段机缘,说来还真是话长。
那年,他在美院念大三,因为被家里人赶出了门,缺钱,所以跑去方辰所在艺考班的当代课老师;而当年的童朗,则是方辰的二十四孝小男友。
不过那会儿,他们两统共也就打过三五回交道,称不得相熟,顶多算是认识而已。
后来,方辰放弃了艺考,童朗则远走欧洲,两人就此天各一方。
周继还记得,自己得知这个消息时还小小唏嘘了一番——但也只是唏嘘而已。
毕竟这种没有切肤之痛的事,作为外人的他,翻个身,睡一觉,也就忘了。
谁知两年后,他却和童朗重逢了——在巴黎一个华人留学生圈子里聚会上。
周继那会儿刚到法国,在某著名美术院校攻读研究生,而童朗已经在这儿念了两年商科了。&&&&
那天,如果不是有人叫了童朗的名字,周继根本没办法将眼前这个颓废沉默、烟不离手的苍白男孩,和记忆中阳光洒脱得像棵小白杨的少年,对上号。
这会儿的童朗······不,应该是蒋童朗,在旁人看来,过得不可谓不幸福: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