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范铉超一点也不像靖江县也变成人间地狱。
&&&&当然,他要动王家,也要掂量着点,毕竟王家家大业大,不可能只靠着王主簿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护着,朝中也有打点官员。
&&&&又想要到粮食,又不想王家反弹,范铉超也要把握好度。
&&&&王主簿是王家的族亲,别的不敢说,至少在靖江县这儿,他是护得住的。现在听说范铉超要动王家的粮食,王主簿顿时有些发愁,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劝告族里拿出一些来赈灾。但明显今年的灾情超过了往年,要拿出再多来,那就不是给范铉超卖好了,直接就是白送做善事了。
&&&&王主簿这些日子白天黑夜地忙,范铉超也看在眼里,勾了勾嘴角。王主簿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突然就想起这人发起狠来,将龙王塑像直接丢到河里的模样。
&&&&虽然范铉超不可能直接将整个王家丢进河里,但这个人惹急了能做出什么来还真的不确定。
&&&&出了范铉超的院子,王主簿擦擦汗就要往孤山上王家别院赶。小满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略有不解,端着汤药进去,还说道:“王大人出门看起来很是慌张呢。”
&&&&范铉超笑着接过药,几口喝完,“再不着急,我就要派人去搜他家了——我要睡了,有事叫我。”
&&&&“是。”小满给他捏了捏被角,拿上空了的药碗,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雨水让那些怀疑马上就要被龙王惩罚的人闭上了嘴。
&&&&小满抬头望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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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天启帝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之乐的皇帝,即使山西地震、常州水灾,阁老和各部尚书彻夜商议国事,他也能乐得每日做木工,和客氏、小太监游湖,只是每隔一两人听一听阁臣报上来的赈灾情况。
&&&&朱由检得到天启帝召见,手里正拿着范铉超从靖江发来的求援,正满腹心事,听到下人来报,说道:“来得巧了。”
&&&&天启帝正在花园游船,便让人将接上岸边的朱由检到湖心台来。
&&&&天启帝和客氏坐在小舟上,还有两个小太监服侍,朱由检踏上小舟,正要上前行礼,小舟一个摇晃,天启帝赶紧叫他坐下来,“我这小舟是我近日来的新作,今日是第一次下水,不想有些不稳,幸好若是不乱动还是没问题的。信王也别行礼了,直接来坐下来吧。”
&&&&湖心台上丝竹乐声不断,围着天启帝乘坐的小舟,还有七八条游船,上面各式舞女轻歌曼舞,身后是一片荷叶连天,一副画般的美景。
&&&&朱由检见到此景,心中眉头紧皱,脸上也不由自主带出来了。
&&&&天启帝见他面色不虞,还问到:“信王为何心事重重的模样?”
&&&&朱由检回答:“常州风灾连着水灾,民不聊生——”
&&&&朱由检说到这儿,天启帝脸上就挂不住了,你这么说,是要指责我只知享乐了?
&&&&“——可朝廷下发的赈灾粮草迟迟未到,臣弟为含元担忧。”
&&&&“范铉超是个聪明人,魏忠贤一案就能看出他既是个有想法的,又能动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自然相信他。”
&&&&客氏正在旁边,一听到魏忠贤的名字,忍不住心中想手撕杨涟范铉超朱由检的冲动。她和魏忠贤也算是有情,自己“丈夫”被人干掉了,她又不能干掉皇帝,只好将怨恨投射到朱由检等人身上,而作为弹劾案关键一环的范铉超也是她想手撕的榜单前三名之一。
&&&&“我听说常州也是江南富裕之地,范大人这次去也算是享福了,就算有一两次风灾,怕也不会伤筋动骨。”
&&&&天启帝虽然不怎么处理国政,但“受了灾不会伤筋动骨”这种话还是不会轻信的,只是他突然想起一事来:“听闻范铉超在靖江判了一个颇为有名的案子?”
&&&&“是,是继母毒杀父亲,儿子报仇的案子。刑部尚书还称赞这案子判得巧妙。”朱由检说,“这案子里的儿子,也正是这次第一个发现风灾的人。可算得上是巧合了。”
&&&&“这哪算是巧合,分明是他做事认真,有了好报。”天启帝笑着说,客氏却Yin阳怪气道:“我看他这案子判得不好。若是让我来判,定能查出这个儿子不想赡养继母,这才将继母杀害,又骗过了范铉超,这才能逃脱凌迟。”
&&&&朱由检和天启帝都是一呆,朱由检是不知道这老太太怎么脑洞那么大,天启帝不愧是客氏养大的孩子,略略思索就知道客氏是暗示担忧自己老无所依。
&&&&天启帝安慰道:“我是nai娘养大的孩子,日后我的孩子也定会孝顺nai娘。”
&&&&“可圣人现在膝下无一儿女,我一想到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