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刺史府坐立不住,起身道,“既然朔方危急,那本帅就不在此久留。本帅带着三千轻骑先行。郄将军留在这里整顿余下的人马,随后再押着粮草赶往平城接应。”
郄举领命。
阿玖又看向魏青,“魏将军身体不宜再赶路Cao劳,就留在这里和郄将军一同过去。”
做好安排,阿玖出城,点了三千轻骑,带着白非凡和庞立两位参军赶往莞城。
武旻作为先锋官,按规矩,最多只能领五千兵马。
但当时朔方告急,昭帝和朝中大臣考虑到一时半会可能选不出主帅,怕耽搁了朔方之事,就给了他五万兵马。等主帅选出来之后,这五万兵马还是要交到主帅手上的。
武旻心知此事,当年因兰陵侯污蔑排挤,闲赋在家多年,现在难得有机会重新上战场,到了手里的权利哪里肯再轻易交出去。
他仗着自己往年带兵打仗的经验,压根没将贸然进犯的梁贼放在眼里。被刺客刺杀后,趁机鼓起军中将士的怒气,想着先扳回一局,收复平城。
这样一来,他就立了大功,以后朝廷派过来的主帅到了,他有手里这份功劳在,也能和主帅讨价还价,多留一些人手在手里。
而这些人手,就是他在军中的势力和底气。
谁料想,敌人早就猜到他要出兵攻打平城,提前设了陷阱等着,故意守卫疏散,等他们攻进城之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他好不容易带兵杀出重围,在城外又遇到铁蒺藜和绊马索,人员再次折损大半,他自己也受了重伤,狼狈的退回大营。
躺在床上,武旻满心的不甘,“贼子Yin险狡诈!竟然敢行Yin诡之事!咳咳……”情绪激愤,牵动肺腑的伤口,引起一阵咳嗽。
武旻之子武略坐在床前侍疾,见状,忙着劝道,“父亲且息怒,梁贼不过侥天之幸才胜此一仗。现在驻守平城的梁贼不过万数,不如父亲下令,让儿子领两万人马征讨梁贼,儿子一定诛杀梁贼守将,为父亲您报仇。”
武旻带兵攻打平城时留了他在军营里面,看到武旻受伤后,他心里就憋了一口气,想要攻下平城,奈何武旻不同意,只让他在军营里守着。
武旻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已经涨的脸色通红,就着武略的手喝了一杯温水,感觉嗓子里舒服了一些,这才道,“军中没有高级将领坐镇,现在为父受了重伤,以你的资历不足以指挥下面的人马。为今之计只有严令军营加强防守,防止敌军偷袭。至于收复平城之事,等为父伤势痊愈后再说。”
武略之前从未上过战场,能在先锋营做一个伯长,完全是托了武旻这个先锋官的福。
军营里是最看家世,也是最不看家世的地方。
家世好的人,可以靠着家世的关系谋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但有了官职,不代表下面的人就要听你的。如果能力不够,魄力不足,驾驭不了手下的人马,给的权利越高,祸患反而越大。
武略寸功未立,当一个伯长已经勉强,让他指挥两万人马,无疑是让一个小儿挥舞巨剑,再有心,他也挥舞不起来,说不定最后反而自伤其身。
武旻再渴望权利,也不会拿军中两万将士的性命和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任凭武略说破了嘴皮子,武旻也不肯答应。
武略说的口干舌燥,见父亲死活不答应,心里忍不住焦躁,又不敢和父亲呛声,只能忍着服侍武旻喝完药睡下,自己黑着脸掀帘子出了营帐。
“武伯长,马都尉使人来说,今夜是咱们这一队人马和孙伯长一队人马巡营,让伯长提前做好安排。”武略的亲卫过来禀报。
这五万人马里面有两位都尉,官职和武旻相当。因着武旻资历高,又是皇上钦点,所以以前军中事多以武旻为主。武旻受伤后,军中事务就交到两位都尉手里。
武旻不耐烦的皱皱眉,“咱们兵营里有四万多人马,梁贼统共不过万数,他们敢来夜袭?父亲和马刘两位都尉也太小心了些!”
见亲卫还在旁边站着,挥手,“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一会儿去找孙伯长商量。你下去吧。”
阿玖领着三千轻骑一路疾驰,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赶到莞城。
日暮时分,斥候过来禀报,“启禀大将军,前方三十里发现有大营驻扎,看旗子,应该是先锋营所在地。”
阿玖勒马,抬手,身后的三千轻骑立刻停止跑动,静立原地,等着阿玖的指挥。
阿玖坐在马上,银色的铠甲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辉,凌厉的眉眼间似有煞气闪过。
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阿玖眼眸微眯,侧头,看向白非凡和庞立两位参军,“梁贼是通过朔方城外和俅人相交的那片密林绕到平城这边的,对吧?”
白非凡和庞立点头,“不错,朔方城另一侧是悬崖峭壁,除了那片密林,梁贼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那如果,本帅带人截断那片密林,再和先锋营的人前后夹攻,是不是也可以来一个瓮中捉鳖,把驻守在平城的梁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