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景,街道上空无一人,她从小在在这条街上长大,知道周婶打算将她卖掉后,她也从未奢求过有人会来救她,离开的事情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小芸跑回华银针的身边,低下头“离开吗……?华大夫,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我阿娘。”
华银针想了想“可以,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了。”
院子里只有华银针和小芸两个人,小芸想起从前,她每每来这里找华大夫玩儿,院子里总有许多等着看诊的病人,锦生哥哥会一边给华大夫打下手一边做一些好吃的糕点,拿出来给他们吃,她就算翻了错华大夫也从不责罚她,只会捏捏她的鼻子,温柔的和她说着“下次不可以这样。”
她那是总想着,如果长大能嫁给华大夫就好了,华大夫有温柔又好看,肯定比那个面都没有见过的员外家的孙子要好许多。
曾经那样的院落,如今因为她变得萧条起来,茅草屋和满地的落叶,明明景致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当初的乐园现在却变成了众人逼迫华大夫放血的地方,小芸难以忍受的闭上了眼,她踩上堆在一起的落叶,发出咔擦一声,小芸朝自己家中的方向看着“是这样吗…那好吧,华大夫,我想和你们一起走,虽然我很舍不得阿娘,但是我想如果我脸上的伤不治好的话,她或许也不会愿意见到我。大夫,你七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在想些什么呢?你的爹娘也会把你卖给其他人吗?”
华银针摇摇头“我七八岁的时候…我记不清了,我记事晚,十二岁之前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的爹娘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长的是什么模样。”
小芸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真可怜,大夫,我们什么时候走?等锦生哥哥回来了我们就要离开了吗?”
她心中对华银针,莫名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她与华银针的这一点共同点,让小芸有些高兴。
华银针说道“不,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我们还要等一等,福伯的孙子要成亲了,福伯前几天专程拿了喜帖给我,至少要喝完福伯的喜酒再走。”
小芸想起来了,福伯的确是有个孙子要成亲了,之前福伯和小芸提过,还请小芸当天去看热闹,可现在她并未收到请帖,或许是福伯怕她这幅模样吓到别人,自从她醒来,她一次都没有照过镜子,华银针也可以的将镜子藏了起来,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变丑了,但现在仍是有些失落“福伯的喜酒…下个月初二,好在时间也不算太久。”
华银针察觉到她在想什么,他怜爱的摸了摸小芸的头“去睡一会儿吧,晚上锦生回啦了我们做好吃的给你吃,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小芸想吃糖葫芦。”
“不行。”
“…哎,大夫,你这样很难有姑娘会喜欢你的,没有姑娘喜欢你,你就只能等小芸长大然后小芸嫁给你了。”
“没有姑娘嫁给我也没关系,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小小年纪不要管这些大人的事情,快去休息,不然等你好了也不给你吃糖,晚上也没有狮子头了。”
“大夫,你喜欢的人是陆哥哥吗?大夫和陆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开心,你在这里要等的人,是不是也是陆哥哥?”
“小芸,回去睡觉。”
“切,大夫真小气。”
小芸噘着嘴不高兴的躺回床上,华银针无奈的跟上她,替她盖好被子,华银针从窗外看着灰蒙蒙的天,虽是山雨欲来之势,他却总相信终有一日会雨过天晴。
锦生回来的时候发现华银针正坐在屋子里收拾草药,他眼尖,发现华银针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他伸手要去摸,却又担心弄疼了华银针,只能啊啊的叫着,华银针放下手中的草药,安抚的拍了拍锦生的手背,让他不要担心“没什么,只是下午的时候周婶带了村子里的人来取我的血,后来小芸以死相逼,他们才悻悻收手。那个时候,小芸站在井口,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如果他真的因为我死去,我恐怕做鬼也不得安心,锦生,我已经明白了,有时候只是一味的做一个好人是没有用处的,你且看着,总有一天,我会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华银针此时虽是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锦生从桌上拿笔,在纸上写了个“谁。”
这正是华银针也想不清楚的地方,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福伯,但周婶又莫名其妙的提起了华仁心“我不知道…或许是福伯的,他们还提到了仁心,个中缘由我并不清楚,”
华银针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用为我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锦生,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冬天我和靖戎进宫,你说从前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是吗?”
锦生点点头。
华银针露出怀念的神色,一旦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夏靖戎,至于他的生身父母,他连模样都不知道,华银针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的模样,你知道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们是宫里的侍卫和宫女吗?为什么把我丢在皇宫里,为什么我后来又会被靖戎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