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李玄面前那三碗白菜炒白菜,道:“就是你,你看今日的饭菜太清淡,便要杀我的猫打牙祭。”
李玄也不耐烦了,他站起身子和李绯对视,道:“李绯,你这人要讲点道理好不好,就你那笨猫身上的二两rou,够谁塞牙缝啊!你自己没看住它,还日日找别人麻烦,要不是你那笨猫到处跑,李修齐会被抓着吗?”
李绯自觉理亏,顿时收了气焰,道:“小齐哥也没怎么样好吧……”她倚在一旁的靠椅上,先是酝酿了下情绪,然后两眼含水,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着李玄,说:“你能帮我找找那笨猫吗?”
李玄把头侧到一边,看也不看她,说:“我俩可是长得一模一样,看着你的脸我可想不到梨花带雨怜香惜玉。”
李绯把小嘴撅了,真的哭了起来,说:“拜托你了,我是真的找不着,宫里前前后后我都找遍了。”
李玄转了转眼珠偷瞟了李绯一眼,看她两腮上挂着泪珠,鼻头哭得嫣红一片,只得叹了口气,说:“不就是只猫嘛,你至于吗?要是有这么喜欢,我找人再给你抓一只。”
“这,这不一样啦!”李绯在凳子上扭了扭身子,急得又掉了几颗泪。李玄抓了抓头,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行行行,你把鼻涕擦擦,我去给你找行了吧……”
李绯眨了眨含着水的眼睛,问:“真的吗?”
李玄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沿着这后山前后都找了个遍,两人仍是不见那笨猫的影子。李玄正要再劝劝李绯别找了,却看见一年纪尚小的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急,满头大汗。
李玄便叫住那太监,问道:“这是怎么了?”那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是那个清州国来的小皇子,他,他在前面。”
“是那家伙,”李玄厌烦地撇了撇嘴。为了李玄母后的生辰宴,清州国的使者带着还未及弱冠的小皇子罗博前来祝贺。那小皇子算来是李玄的表兄弟,和他年纪相仿。又因为是纯纯正正的清州国人,长得人高马大,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带着点褐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扎在脑袋顶上。日日在宫里横冲直撞,时不时逗逗胆子小的宫女。
李玄不大喜欢这个表兄弟,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个表兄弟又在到处欺负人了。但李玄又碍于罗博是自己母后的亲外甥,不好把他怎么样,只能看着他到处惹是生非。李玄暗暗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在母后面前好好给他告上一状。
那小太监呼哧呼哧了半天,总算喘上气来,接着细声说道:“他,他在,他在打九世子。”
“什么?”李玄一听,一把拎起那小太监的衣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太监被这么一拎,本来就含含糊糊地话更是说不清楚了,他结结巴巴的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来,“他们,他们,九世子,他们在打九世子。”
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李玄干脆松了手劲,大步朝前迈,喝了一声:“快带路。”
小太监忙从地上爬起来,跟在李玄后面,小声说:“就在前面的林子里。
原来这日罗博带着几个随从在宫里晃荡,没找着什么新奇玩意儿正是无聊,突然从草丛里跑出一个小白团子。罗博一瞧这小白团子长得实在是稀奇,一双带着水的眸子一只绿得像翡翠,一只黄得像琥珀。那小白团子似乎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惹,便发出凄凉的呜呜声,罗博见小猫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更觉得好玩了,便欣喜地提起那小白团子的尾巴,把它倒着举起来。
那小白团子被这么一提,吓得魂飞魄散,难受地呜呜直叫。罗博听着这抓心抓肝的喵喵叫,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好玩,真好玩。”
这时一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皇子殿下手下留情。”
罗博抬眼,见一穿着身月白色的袍子的瘦巴巴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用一双黑得像深秋里潭水般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凉得他不由打了个寒颤。“殿下手里的猫是宇晋国公主的宠物,万万不可伤害。”
罗博看李修齐身子瘦弱,又没个帮手,便故意将那猫提着乱晃,说:“怎么?你要打我吗?啊?你要打我吗?”那小猫被晃得头晕眼花,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发出几声细细的呜咽。
李修齐淡淡的说: “清州国虽是尚武之族,但并非不讲道理。殿下来宇晋国便是宇晋国的客人,宇晋国尽了地主之谊,清州国也该还宾客之礼。”
“你在叽里咕嘟的说些什么?你舌头是有毛病吗?”罗博将小猫往身后的随从那一扔,一把提起李修齐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咬文嚼字,一身酸气,我看你这种装腔作势的家伙不过眼很久了。”说完将李修齐狠狠的往地上一搡,李修齐一下子摔倒在地。当他的背脊与地上坚硬的石子相碰撞时,李修齐觉得自己的背部传来一阵如刀割的钝痛,他咬了咬后牙根,将嘴里涌上来的一股腥味给咽了下去。
见李修齐摔在地上,罗博和身后几个唯他马首是詹的随从哈哈大笑,说:“我看你长得跟个娘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