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要我是齐君的骨血……我便是皇长子。我生母早亡,更是被人同情。倒是娘娘,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实则心狠手辣。六弟想当新君?有娘娘这样心狠手辣的母亲,再加上六弟那名声。百姓不揭竿而起,都对不起母亲这二十几年的苦心钻营。”
&&&&夏皇后终于意识到。
&&&&齐天治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不行,这事不能公诸于世。不能让世人知道她做都了些什么。
&&&&是她太心软了,她应该抢占先机,提前把齐天治的出身宣扬出去。
&&&&而不是在这里,被齐天治以此反制。
&&&&“治儿,这是你父亲的天下啊。你忍心就此毁了。”
&&&&齐天治很佩服夏皇后这般变脸的速度。“毁?怎么能是毁呢。不过是新君继位后,后宫再无太后之位罢了。”
&&&&“……大齐正在危难关头。如今淮阳道的乱军正在攻城。城门若破,我们母子都没有活路。治儿,唯今之计我们还是要先联手对外。至于那些旧怨,我们过后再议可否?”
&&&&夏皇后放下身段,用商量的语气说着。
&&&&齐天治闻言,上下打量夏皇后,那目光满是鄙夷。
&&&&夏皇后身子僵了僵,可刚才齐天治那番话,踩到了她的痛处。以至她有些束手束脚。
&&&&这事情传扬出去,虽然她继续是皇后,无人能罢黜。可毕竟,于儿子声誉有损。
&&&&何况她这二十几年,行事小心,整日的约束自己,性子也愣生生扳成了如今这幅和善的模样。其间的辛苦,又有谁知,如果继续放任齐天治行事,她连番努力,一朝皆空。夏皇后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硬的不行,便只能来软的。
&&&&只是,她忘了,自己先前对齐天治有多狠。
&&&&齐天治如今反过来,对她便有多狠。
&&&&“娘娘还是快些想了想,事情传得天下皆知后,要怎么善后吧。”
&&&&“逆子,你这个逆子。今日,本宫便让你来得,走不得。”夏皇后说变脸便变脸。
&&&&便要吆喝人擒下齐天治。这时候,心腹宫女一脸焦急的进了殿。然后附耳说了句什么。夏皇后脸上神情变了几变,最终将高抬的手缓缓放下。“……本宫小觑了你。”
&&&&“娘娘累了,早些歇息吧。儿臣告辞了。明日开始,朝政不必娘娘插手了。至于我那个六弟……这阵子也累了,也是时候歇息了。”
&&&&齐天治说完,一脸得意的扬长而去。
&&&&怒极的夏皇后将案上茶盏扫落在地。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遍。”
&&&&宫女面露惧意,还是强撑着胆子重复了一遍。“皇宫……被围了。太子府中一个姓薄的传话。说殿……说他的主子若有丝毫损伤,他便不顾一切攻进宫中。他还说他带的人马虽然守不住四个城门,要攻个皇宫大门还是轻巧的很……”
&&&&“滚。给本宫滚下去。”
&&&&宫女落荒而逃。
&&&&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明明白天时态势还在片大好呢。
&&&&突然间,判军攻城,齐天治又进宫威胁她。
&&&&她本来握在手中的一切,转瞬间便要失去。
&&&&夏皇后怎能甘心!
&&&&便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她的儿子齐天朔。一旦齐天治真的登基为帝,她的朔儿哪里还有命在。
&&&&她的朔儿看似行事无度,实则性子淳朴……“来人,本宫要去见陛下。替本宫引路。”
&&&&她得快些逼着齐君改诏书。
&&&&宫门外,齐天治脸上再不复先前的敦厚仁慈,而显出几分刻薄来。
&&&&薄渊迎上间来,对齐天治选择今夜去见夏皇后,颇有几分微词。“殿下行事太过急切了些。”
&&&&“急切?本宫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你是没看到夏氏那张脸……足够本宫乐上一年了。”薄渊微微垂下头,不再和齐天治理论。
&&&&在薄渊看来,成大事者,必然都是能忍的。
&&&&谁忍到最后,谁便胜出。
&&&&如今已到了最后关头。
&&&&齐天治实在必要进宫招惹夏皇后……
&&&&把夏皇后惹急了着实没什么益处。
&&&&只是他知道,齐天治此时已经有些魔怔了。根本不会听他的劝告。
&&&&齐天治兀自得意了半晌,这才发现薄渊一直沉默着。这才勉强压下笑意,随口问道。“你刚才让宫女传了什么话?把夏皇后吓得脸都白了。”
&&&&“属下只是告诉娘娘一声,她若伤了殿下一根汗毛。属下便立刻下令攻破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