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怔怔然垂手立在一旁。而这时,常留瑟突然抓了地上的排位站起身来,咬着牙朝车马喧闹的地方飞奔而去。而垂丝君也惦着青蚨药丸的效力,急忙跟了过去。
&&&&&&&&&&&&&&&&&&&&&&&&片刻后,只余下摩诃和尚立在一片哀号的家丁护院之间,看了那两道远去的背影,又低头凝视自己脚上的镣铐,幽幽地叹了口气。
&&&&&&&&&&&&&&&&&&&&&&&&常留瑟运起轻功,轻松跃上了郡守府的游墙。府外小街尽头处车马舆轿挤成一片,想来是家丁通报了危险,老春婆一行便不敢接近。
&&&&&&&&&&&&&&&&&&&&&&&&人齐也有好处,常留瑟三两步跃上街口酒家的楼顶。让脚下家丁与护卫都瞧见他的踪影,便举起手里的牌位喝道:"要保这牌位,就叫老春婆滚出来谢罪!"
&&&&&&&&&&&&&&&&&&&&&&&&下面人都知道"老春婆"所指郡守太君。但又有谁胆敢挑明了去请。这时候人群里出来一个穿着考究的护卫,远远与常留瑟打了照面。
&&&&&&&&&&&&&&&&&&&&&&&&常留瑟见了这人,顿时变了神色。垂丝君隐在他身后,只见青年握拳,打摆子似地颤。
&&&&&&&&&&&&&&&&&&&&&&&&那穿得考究的护卫原来是郡府总管,认出常留瑟之后却不惊怒,只是回头命人去将情况禀报给太君。老妇人胡人出身,体格硬朗,又是彪悍性格,立时由一干护卫簇拥着来到了楼下。常留瑟见了老妇,脸上又绽出那种邪极魅极的红色笑容。
&&&&&&&&&&&&&&&&&&&&&&&&他暂且将灵位扔到脚下,一边解开背后的包袱一边道:"老春婆,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细长五指便捉出了她儿子白生生的脑壳来。
&&&&&&&&&&&&&&&&&&&&&&&&郡守的这粒骷髅,被常留没事抹了几笔墨汁,正面歪歪扭扭钩出一张丑角的脸谱。旁人瞧着是说不出的丑怪,看在老妇人眼里,却只成了道撕心裂肺的疼痛,化作一声狂叫迸发出来。
&&&&&&&&&&&&&&&&&&&&&&&&郡守的遗孀听见婆婆的哀号,也慌忙奔了出来。下面顿时乱作一团,这时候也有几个护卫趁乱爬上了楼顶,却都被常留瑟扫断了胫骨丢下楼去。自始至终,只有卫总管立在楼下,远望着常留瑟。垂丝君几次与他眼神交错,却意外地看不出包含的情绪,或是复杂得无以厘清。
&&&&&&&&&&&&&&&&&&&&&&&&楼顶,常留瑟捉着那粒骷髅又往前走了几步,再冲下面笑道:"老春婆,要不要我将你gui儿子的脑袋还你?"
&&&&&&&&&&&&&&&&&&&&&&&&那老妇人本来已气急攻心,听了常留瑟这句话,更是又哀又怒。儿子的脑袋自然想要,可又不知道常留瑟会出什么花腔。好在常留瑟也不喜欢卖关子,直接说道:"叫你gui儿子的媳妇来接着,摔坏了可不是我的事儿。"
&&&&&&&&&&&&&&&&&&&&&&&&听了他这句话,郡守夫人煞白了一张纸糊的脸,无奈抵不过老太君恶狠狠的几眼,哭丧着来接。
&&&&&&&&&&&&&&&&&&&&&&&&常留瑟却不急着丢,反而嘻笑道:"你收了这颗头,晚上它就来找你。睡在你枕边,咬着你的头发往耳朵孔里伸舌头吹凉气儿!"
&&&&&&&&&&&&&&&&&&&&&&&&那郡守夫人本就是与郡守无甚感情的人,见了骷髅就变了颜色,这下更抖得如秋叶一般。偏那常留瑟本来就不准备让她接住,只是稍稍向左偏了一偏,不仅将那骷髅摔得粉碎,就连小脚的郡守夫人也重心不稳,跌了个极不优雅的嘴啃泥。
&&&&&&&&&&&&&&&&&&&&&&&&那老妇人见儿子的脑袋砸成了碎片,气得当下冲到媳妇面前,也顾不得家教威严,左右开弓"劈劈啪啪"甩了十几个耳刮子,直打得郡守夫人双颊艳若桃花,嘴角血流不止。
&&&&&&&&&&&&&&&&&&&&&&&&郡守夫府下百来号主子家仆几乎都在场,这其中还有郡守生前娶回来的十七房小妾。明里不敢计较,暗中却都较着劲儿。大夫人在这干人面前受了羞辱,憋着气就要去投井。府里大夫人的势力自然跟去劝解,反留下那十七个小妾暗自窃喜。
&&&&&&&&&&&&&&&&&&&&&&&&然而瞧见这团乱麻似的场面,最舒心的人自然要数常留瑟。他施施然又取了灵位在手,往下面问道:"接下来这木头,哪位姨太太来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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