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忍和痛苦,什么劝告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背叛,她只能选择理解,因为这样的话,他必是不曾对第二个人说过。
“你会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朝堂上的交战一直推持到了九月中,前方传开快报,前来长安进贡的西域一只使节商队在半途被高昌截杀,两百人唯一生还逃出,鞠文泰宣布正式封锁天山南麓边境,禁止使节和商队入唐。大有封疆之猖势。
这算是彻底惹恼了李世民,天子带怒,朝堂上顿时安静了。诏留了十数重臣御书房议事,一日商议之后,在李孝恭的提议之下,李世民决定联合在西吐谷浑,共同出兵讨伐高昌国,先派使节先去吐谷浑赠予褿帛,再由驻扎西北多年的侯君集主导,连日商讨攻兵策略。
就在朝中大议之时,八月赐下的几起婚事,也陆续行开。战事,远在西头将行,而长安城中民平安泰,尤不知将士欲征。
“快、快,别落下东西,这个台上抬上。小心!”
已经为人母的小满插着腰,站在卢家宅门口,指挥着仆从将最后几箱贵重物品抬上马车。
前庭厅中,卢俊和晋潞安跪在席上,正正经径地冲着高坐的卢氏磕头。
“娘,儿子不孝,将要远任,望娘保重身体,勿多思念,勿多Cao劳,儿定当谨记母亲教诲,谦己为人,不争强好胜,凡事三思而后行。”
离愁别绪,卢氏一把年纪,却忍不住两眼冒泪,撇过头擦了擦。虚抬手扶他们起来。
“眨眼就要入冬子,地上凉,且快起来。”
卢俊丈高个汉子,跪在地上,抬头瞅着卢氏,红着眼睛,此时就像是个孩子:“娘,儿子舍不得您,要不我就再多住两日。”
“这么大个人了,竟说傻话,”卢氏破涕为笑,嗔怪他一句,便扭头同媳妇说话,“潞安啊,俊儿就劳你多待了,到了那里,他若是蛮干不听你劝,莫忘写信回来,让娘骂他,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子,莫要累着,药记得吃好。
同宅相处这一段时日,晋潞安对卢氏的好深有体会,这便要同卢俊到华Yin上任,亦是舍不得她,早晨起来眼睛都是肿的,面对卢氏叮嘱,连连点头,哽咽应声:“娘,您放你。”
“老夫人,二公子,夫人,车已经装好了,您看这是不是趁着天还早,赶紧上路?”
门外传来卢孝的禀报声,卢氏站起身,卢俊和晋潞安赶忙上前扶着,她立在门口,住外瞧了瞧,心急道:“再等等吧,这丢儿怎么还没来,昨日就同她说,你一早就会走。”
正说着,门前便起sao动,也不知是来了什么人,进出的下人们全都散开两边,让出一条道来,客人通过。
卢氏打眼望去,认出前头带路的是系着一条紫绸披风的小女儿,便上前迎,人还没走到跟前,便听到一声尖嗓子高报——“圣谕到,华Yin府都尉,卢念安听诏。”
卢氏抬头,见跟过来的遗玉脸色不好,冲她轻轻摇头,心里一个咯噔,还是被儿子儿媳搀扶着跪下听旨。
第二九二章 特设大督军
“明罚敕法,圣人垂惩恶之道;命将出军,王者成定乱之德。故三苗负固,虞帝所以兴师;鬼方不恭,殷宗所以薄伐。朕嗣膺景命,君临区夏,宏大道于四海,推至诚于万类。凭宗社之灵,藉股脑之力,亿兆获义,尉候无虞”朕受命上元,为人父母:禁暴之道,无隔内外;纳陛之虑,切于寝兴”示以顺逆之理,布兹宽大之德。如其同恶相济,敢拒王师,便尽大兵之势。以致上天之罚。明加晓谕,称朕意焉。”
随着一篇义正言辞的《讨高昌诏》颁布,圣上正式降下明义,兴兵讨伐高昌。
贞观十三年,十月,京中连发诏命示下,调动兵力,遣兵整将。
派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元帅,左屯卫大将军薛万钧为副帅,左领军将军契苾何力为葱山道副大总管,武卫将军牛进达为流沙道行军总管,等。
此外,特设六路大督军一职,监全军行进,委左武侯大将军相州都督魏王李泰任。
“啪!”
李承乾转过身,将手中纸诏狠狠甩在地上,五官多有扭曲,咬牙愤声道:
“大督军?!这是什么时候新多出来的职位,不过是攻打小小一个高昌,用得着这般多此一举、兴师动众吗!”
“太子勿怒。”
长孙无忌弯腰捡起诏文,轻轻将其抖展,重新卷好。
“皇上兴兵高昌,意在伐灭,奈何西有突厥,此去高昌七千里,不顾需耗举兵十万,是有敲山震虎之用,为的不是高昌小国,是为威慑它身后站的突厥人。”
“那也不必要派李泰去,他懂得用兵打仗吗,他上过一次战场吗?这一仗是必胜之局,父皇分明就是要给他累功!父皇为何恁地偏向!可恶、可恶!”
李承乾不听长孙无忌劝说,一甩袖袍,怒起离身。
长孙无忌看看被他猛力推的来回摇晃的门扉,轻轻摇头。
“君心难测,福祸难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