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失去对天下的统御之力。”
&&&&太上皇猛地睁开眼,眼中厉色暴闪,“老四!”
&&&&“阿玛。”皇帝身体前顷,让躺着的太上皇能更轻松地看到自己的脸。
&&&&看到新帝脸上的激愤之色,看着儿子眼中的恳色,太上皇的眼睛闪了闪,厉色消敛:“朕知道!”
&&&&太上皇叹了一口气,苍老的脸第一次在儿子面前露出无力之色:“你说的也是朕这些年所忧虑的,只是老四啊,你记着,一定不要急,万事缓则圆,急则难成。
&&&&你正值壮年,Jing力足,时间也还长,办事不要急于一时之间,一利之得。
&&&&这天下,每天都在发生着大大小小的事,你再想伸手,也是鞭长莫及。
&&&&你要稳,比朝上所有的大臣都要稳,你要让他们急。
&&&&然后,以你的能力,就能轻松统御朝堂,治理天下。”
&&&&“听说你自继位以来,天天只睡两个时辰。”太上皇目中露出严厉的责备之色:“你是想把自己累死?朕自小教你的养生之法,你全忘了?前些年你自己说的要爱护身体的誓言也忘了?老四,你要记着,你这身子,不只是你的,也是朕之骨血,你不可苛待,这话,你时刻不可再忘,记得了吗?”
&&&&看着虚弱的老父躺在床上尤要忧心自己的身体,四爷眼中泪光闪动,几乎当场落泪。
&&&&抓起榻边瘦弱得皮包骨的手,四爷祈诚地将其贴在自己的额上,哽咽道:“阿玛,儿子记下了,再不敢忘。”
&&&&丙子,皇帝再下敕令,言八旗人员有为本旗都统、本管王公刁难苛索者,许其控诉。
&&&&此敕一下,八旗浮动的人心顿时一定。
&&&&福源居一楼的大堂,几扇屏风分隔出的区域里,许多人都在议论皇帝的几则敕令。
&&&&“许旗民控诉上官苛素,便是予小民以生机,实是圣上悯下怜弱,慈爱我等小民之举。”
&&&&“可见圣上前番迁旗民入热河垦田,非是抑满扬汉,乃是整饬风气,却是为更多底层愿意劳作的民众张目。”
&&&&“圣上此举,只怕要得罪不少权臣啊。”
&&&&“只盼圣上万事如意,莫要为权臣所掣肘才好。”
&&&&……
&&&&“听说上次进宫找太上皇告状的老臣被太上皇申斥了,该!照我说啊,那些老东西就是倚老卖老,想要借太上皇压服圣上呢,不想太上皇圣明依旧,没被他们利用。”
&&&&……
&&&&“……你们听说了吗?八爷前些日子带着刑部的人抓了好些老内侍,据说查出了好些Yin私。”
&&&&“我也听说了,说良妃娘娘便是为那些没根的东西给害了的。”
&&&&“这话哪儿说的?内侍做什么要害良妃娘娘?”
&&&&“谁知道,我这也是有远亲在刑部,才知道这点消息,更多的,却是不知道,你们若有路子,打听一下……出了名的老好人八爷变身噬血修罗,若说没因,才是怪了……啧啧,刑部已刑死了十几个内侍了,如今京中好些早年在宫中当过差的都惶惶不可终日,就怕哪一天咱们的八修罗找上门去呢。”
&&&&……
&&&&八贝勒府
&&&&郭络罗氏拿着一张供状失魂落魄跌坐在椅子上。
&&&&看着一脸凄惶无助的妻子,八爷脸露不忍之色,他起身自书桌后走到郭络罗氏身边,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伤心了,你若实在委屈得厉害,咱们就打上安郡王府,找华圯算帐。”
&&&&说出帮妻子出头的话,八爷本以为妻子会像往常一样,立即着人安排出府,然后裹挟着怒气,理直气壮将害她失去生育能力的外祖家的黑手除掉。
&&&&本以为会这样。
&&&&可是,让八爷无比意外的是,郭络罗氏不仅没有暴怒,反而整个身体不停打着颤,低下头久久未发一言。
&&&&“怎么?”
&&&&八爷疑惑地蹲在妻子身前,抬头看向她低垂的脸。
&&&&入目所见,让八爷惊愣在了当地。
&&&&大清八皇子福晋郭络罗氏是皇室有名的妒妇,在别的皇子眼里,这样的嫡妻是完全不合格的,可是在八爷心中,性情开朗、泼辣敢言的郭络罗氏却是他的贤内助,他喜欢她永远高昂的下巴,喜欢她清澈爽朗的笑声,喜欢她不下男儿的果决与行事手段,这些年,她除了不会生育,在八爷心里,几乎没有任何缺点——即使这一点,在有了弘旺后,八爷也完全不再在意。
&&&&自幼及长,八爷看多了宫中额娘的忍气吞声,怯弱卑微,无力与心疼交加之下,让八爷反而更爱郭络罗氏的强横与骄纵,因为这样的妻子,他不用担心她过得像额娘一样憋屈。
&&&&这些年,郭络罗氏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