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绿绮以写渔情,抚焦桐而舒雅况……沽美酒,醉卧芦花,视名利若敝屣,放情山水,高歌欸乃。
&&&&茹蕙注目福海涛涛碧波,眼神悠远,耳际琴曲曲调恬淡,琴韵悠长,意境深远,谁能想到,这样的琴曲居然会是一国之君所奏。
&&&&一曲奏完。
&&&&男人吐出一口气,含笑转头看向茹蕙,正欲开言,却听一阵鼓掌相击之声自湖中传来,茹蕙与四爷二齐齐转头看向水面,却见一艘小舟正快速而又平稳地驶向岛上来。
&&&&见到二楼上露出新帝的面容,舟上十三与八爷拍袖弯腰向着窗前的男人虚扎了个千儿。
&&&&“臣弟见过皇上。”
&&&&新帝将手伸出窗抬了抬,示意二人免礼。
&&&&岸边的内侍见船靠岸,快步跑了过来帮着驾舟的内侍一起将船靠稳、系好绳。
&&&&“四哥真是好雅兴,咱们在京里忙得跟骡子一样,你倒带着小嫂子做起了闲适隐逸的隐士。”
&&&&站在舟上等待的八爷笑着叹了一句,又回头谓十三:“十三弟,咱们且学学四哥,这日子,神仙一般,我是再不肯回京了。”
&&&&十三笑了一声:“八哥若要留,十三自然乐意偷懒。”
&&&&新帝靠在窗边,听到两人这话,没好气:“朕不过闲了半日,你们就找上门来了,哪里还有片刻闲逸,且去,莫让俗事坏了蓬莱洲上清气。”
&&&&八爷与十三相视一笑:“四哥且闲不得呢,你闲了,咱们这日子却是苦累了十倍不止呢。”
&&&&新帝笑嗔:“你们自己累成了骡子,就要朕也变成老黄牛?什么心!”
&&&&“臣心!”
&&&&八爷与十三爷异口同声。
&&&&静得片刻,湖上亭中,君臣三人相视而笑。
&&&&小舟终于停妥,八爷与十三快走穿过廊道,上了湖亭二楼,做势欲跪。
&&&&新帝将手搭在八爷的手肘上,制止了他的多礼,又冲跟在八爷身后的十三爷抬了抬下巴。
&&&&十三会意含笑点头。
&&&&新帝眯了眯眼,扯着八爷坐到了楼中一张四方桌边。
&&&&“可查出什么了?”
&&&&苏培盛轻巧地送上茶水,又退回角落。
&&&&八爷端着温度适中的茶水一口饮尽,靠在椅背上舒适地吐出一口气:“四哥这儿果然有好茶。”
&&&&十三爷喝完杯口水,以目示意苏培盛添水。
&&&&苏培盛笑眯眯提着小巧的茶壶走过来,又替二人倒了一杯。
&&&&这一次,两人终于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细细品了。
&&&&“臣弟查了一个月,终于找出点眉目来。”八爷手里端着茶杯,眼中开始泛起阵阵Yin云:“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内监。”
&&&&新帝眯眼,手指轻点着桌面:“他可供出什么了?”
&&&&八爷的牙咬得叽咕直响:“老东西平素看着壮实,不想才三板子,就咽气了。”
&&&&新帝眉头轻轻动了动:“什么也没问出来?”
&&&&八爷点了点头,又摇头:“人虽死了,他的私人物品中倒找出点线索来。”
&&&&说着,八爷自怀里掏出一块包着的帕子。
&&&&将帕子放在桌上展开,帕子里露出一块手指大的黝黑圆铁片,铁片上,刻着一个满文。
&&&&“安!”
&&&&看着新帝轻皱的眉头,八爷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这个牌子,弟弟我曾在府中见过。”
&&&&新帝倏然转头,锐利的目光落在八爷满是伤痛的脸上时又蓦然柔和了下来。
&&&&“若说你将手伸进了永寿宫,哥哥我是不信的。”
&&&&八爷惨笑着点了点头:“四哥说得没错,臣弟若是有那能耐,又岂会看着额娘……”
&&&&深深吸了一口气,八爷闭目平息着胸中翻涌的伤痛,半晌,八爷睁开眼。
&&&&“臣弟刚成婚建府那年,四哥帮了我不少忙,不知四哥可还记得,弟弟府中第一个被杖毙的奴才?”
&&&&新帝挑眉,“如何不记得,八弟成婚,哥哥我去帮忙,那人贪腐,被朕揪了出来,后来成了八弟妹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八爷点头:“多亏了四哥,弟弟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将府中奴才整治服贴……因为是第一个被杖杀的,当时那奴才的东西都被摆在院中用来警示其余的奴才,其中,便有与桌上这块铁牌一模一样的牌子。”
&&&&“臣弟记得清楚,还是因着高福无意间提到这安字与福晋外祖父的封号一样,高福后来无事找人查过,却无一人知道铁牌子有什么用,时间一久,高福也摞开了手,臣弟自然更不会留心……只不想,时隔这么多年,臣弟会再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