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跟我来。”办案员绕过桌子,走向他。
&&&&贺燃转过身,面无表情,假装若无其事。但贺秦堵在门口,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贺燃停步,抬眼,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不退,一个不进,气氛飘着若有似无的汹涌无言。
&&&&贺秦先开口,“呵,我听说你结婚了,看来,还是挺多情。”
&&&&这话里带刺,贺燃听得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不冷不热地回:“配合调查而已,你收尸吧,没人跟你抢。”
&&&&那个“抢”字就像飞镖,嗖的一声往贺秦心口扎。
&&&&明里暗里地提醒他,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本事只能靠抢。
&&&&贺秦面容瞬间冷下去,然后无声地笑起来,法令纹极深,“抢你的怎么了?手下败将。”
&&&&贺燃也不恼,瞥了他一眼,轻嗤,“那祝你当一个常胜将军,永远别摔下马。”
&&&&自贺秦夺权后,公司的发展方向变调,他不是个做大生意的材料,小打小闹还凑合,真到了决策者的位置,思想跟不上节奏,能力捉襟见肘。
&&&&早已不是贺燃在时的那个公司了。
&&&&贺秦本就对他耿耿于怀,这下吃了个闷亏,终于先失分寸。
&&&&“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雄?”
&&&&贺燃横眉冷对,一触即发之际,办案员适时叫唤:“贺秦,到这边来录口供。”
&&&&贺秦甩手,走时还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
&&&&贺燃敛下脾气,算了,眼不见为净。
&&&&刚迈步,走廊上又是一阵sao动,紧接着是哭天喊地的嚎叫。
&&&&“我的女儿啊!怎么就这么没了啊!”
&&&&姚怡芝的父母从老家赶来,被人搀扶着,痛心疾首老泪横流。
&&&&两家人算是老邻居,自小认识,所以一见到贺燃,姚母几乎崩溃,扑过来抓住贺燃的手,“小贺,小贺。”
&&&&贺燃有点懊恼没早点走,这会又脱不开身了。
&&&&他安慰二老,“阿姨,请节哀。”
&&&&姚母泪眼婆娑,“怡芝太不懂事了,你是个多好的孩子啊,她太不懂事了。”
&&&&贺燃还是那句话,“您注意身体,别太伤心。”
&&&&“她之后跟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好人,不提结婚,还打她,甚至还要她去打胎。”姚母声色俱下,控诉道:“怡芝糊涂,她太糊涂!”
&&&&贺燃没有动静,权当倾听。
&&&&贺秦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走出来冷冰冰的,“哟!这是几个意思啊?阿姨,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你这个小畜生!”姚父激动,抡起拳头朝他冲来。
&&&&贺秦也不让,挥手一推,老人家踉跄后退,差点摔地上。
&&&&姚母更加悲愤,“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你有没有良心?怡芝要分手,你直接找黑社会恐吓她,说要杀我们全家,你到底是不是人!”
&&&&说罢,她不顾一切地朝贺秦冲去。
&&&&贺燃没拉住,“哎!”
&&&&贺秦人高马大,抬脚就要踹过去。但腿伸到一半,腿肚子一痛,被贺燃抢先一步踢开了。
&&&&贺秦歪着倒向一边,姿态狼狈,回头怒瞪:“你!”
&&&&贺燃皱眉,眼神不耐,“一个老人,你至于吗?”
&&&&贺秦冷笑,“当什么英雄。替她家出头?啊?!”
&&&&贺燃蹲在地上,两手耷拉在膝盖前,懒懒散散地看着他,“这么多年,除了仗势欺人,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贺秦气的脸色一变。
&&&&“我的公司,你拿去,是你的本事。”贺燃无声地笑起来,“对,你用卑鄙无耻,赢了我一次。但那又怎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算什么东西?嗯?”
&&&&他这一笑,让贺秦背上汗毛倒立,“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把公司抢回去?别以为我怕你。”
&&&&“呵。”贺燃笑得抖擞,眼角的笑纹轻轻褶皱向上斜飞,十分闲淡。他逼近,一字一字地说:“老子真要来抢,你以为你挡得住?”
&&&&贺秦无言,大喘气,不甘心。
&&&&贺燃揪住他的衣领,往面前一抬,拳头的指节抵住了他的下巴。
&&&&“你给我听好了,抢到手,不叫真本事,把它做大做强,才是男人。你把公司搞成什么鬼样,用不着我介绍,你怕我,因为你比不过我。”
&&&&贺燃的声音低缓,又透着强硬的执着,“你玩剩的东西,老子不稀罕。我要你亲眼看着,什么叫东山再起!”
&&&&贺秦硬撑着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