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Jing模糊了陈潜龙惯有的界限,再加上几次接触,楠兰不像那些眼里写满算计的人,她莽撞间,身上似乎还带着一些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干净。大门合拢,他低头凝视着脚边战战兢兢的人,确认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弯腰伸手一拉,将她扯进怀里。
“嘘……不怕……”温热的手掌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肩膀,他轻笑着把她的头按到胸前。在她透过发丝偷看他时,忽然掀开她额前的碎发。惊慌的眼睛迅速逃跑,他收紧搭在她肩头的手臂,手随意揉乱了她的头发。“傻瓜。”头有些晕,他笑着身体后仰,陷进沙发中,指尖摩挲着她身上细小的鸡皮疙瘩。
漆黑的房间里,楠兰不知所措地把脸贴在他胸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中,她的余光停留在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间,一只和她床底藏着的小玉龙很像的装饰,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惹事Jing,”头顶沙哑的男声打断她的思绪,楠兰抬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目光,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陈潜龙毫无来由地靠近,两人额头贴在一起,她害怕地想向后躲,但他的手将她死死固定在怀中。“这么怕我?”盯着她看了几秒,他忽然嗤笑了一声,带着酒Jing和烟草味的热气喷在她脸上,随后,他松开手,楠兰立刻挪向沙发另一侧。
陈潜龙没再拉她,他不紧不慢地解开领口的纽扣,楠兰看着黑色衬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紧张地双腿并拢,两只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知道旗子是什么意思吗?”陈潜龙瞥了一眼浑身紧绷的楠兰,扶着沙发缓缓起身。
见她视线盯死在自己身上,他猜她可能又误会了。食指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别乱想,我对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没兴趣。”
“啊?没有没有。”楠兰晃了下头,赶紧否认,但身体也随着他的离开,终于放松下来。“我、我来之前,问过八姐旗子是做什么的。”见他走到吧台边,她也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小跑着去拿水瓶,主动帮他倒了一杯清水。
咕噜的吞咽声中,喉结急促滚动着,她攥着手中装满水的玻璃瓶,焦急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为什么?”陈潜龙放下杯子,擦了下嘴角的水渍。
“想、想帮你。他们说,你一直在找做旗子的人选……而且好像收入也不少……我就……”
就算没开灯,头顶的目光也让楠兰浑身不自在,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时不时偷瞟他的侧脸。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实在太难猜。
“他们……”陈潜龙捕捉到她话里的一个细节,“你不是就问了玛钦妙吗?”
“我、我还……”楠兰的头越压越低,最终在他尖锐的目光中,把下午保安亭发生的事和傍晚厕所的事都一股脑说了。陈潜龙胸口堵着的石头让他本就发沉的头愈发疼。尤其她连那个手下的名字都不清楚时候,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指着她,想要骂,但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又让所有难听的话堵在喉咙口。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撕扯开领口碍事的纽扣。“我不管你从玛钦妙那里听到了什么,你再仔细看看旗子到底是要做什么!”他飞速在自己手机上翻找着,楠兰忐忑地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包里的手机响了几声,陈潜龙把自己的手机拍在桌子上,指着她的包说,“你好好看看,能不能接受那样的状态下,在太阳底下暴晒一天。”说完,他转身走向浴室,推门前扭头对低头看手机的楠兰说,“我希望我洗澡的时候,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而不是别人说什么,你就头脑一热觉得自己能行。”
楠兰快速翻看着刚收到的图片,五花大绑的女孩在阳光下,赤裸的身体像是旗子一样,被吊在船头。“龙哥,”她小跑着叫住正要关门的陈潜龙,“那个……钱是多少?”
他没有马上回答,但她总算开始问关键的问题了,而不是什么报答自己那些虚头巴脑的话。“那么缺钱?”他低声反问她。楠兰犹豫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扫了眼她脚后被磨破的地方,没再难为她,“看叁哥心情,”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但一般是你在场子里一周的钱。”说完,便转身关上玻璃门。
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面前,楠兰眯起眼睛,低头打开手机。她放大照片,女孩的脸上挂着痛苦的假笑,身体被粗粗的麻绳固定着。rurou被绳子故意缠绕突出,两条腿敞开的腿,将下体清晰展示在众人面前。
流水声传来,她抬头看着面前冲洗身体的Yin影,轻叹一声。一周的钱,忍一忍,应该没那么难吧?
陈潜龙洗完澡,随意裹了条浴巾回到客厅。刚刚随手扔到地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整齐迭放在沙发一角。楠兰规规矩矩站在客厅正中间,看着他的目光没了刚来时候的彷徨。
“想好了?”他本想揉下她的头顶,但手顿在空中几秒,最终有些尴尬地去拿桌子上的玻璃杯。
“想好了。我去!”楠兰眼疾手快,从他指尖抢走杯子,小跑着来到吧台旁。陈潜龙摇摇头,跟在她身后。她没听到脚步声,转身时,一头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