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睡不着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快了那么两片拍,一定是师兄压着他的原因,对,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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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忱溪醒来的时候,阮明羽已经不在身边了,他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还有余温。
    宋忱溪的第一反应是寻找阮明羽的下落,然而,他刚一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有人练剑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而那练剑之人,赫然是阮明羽!
    真是太阳打东边出来,阮明羽居然主动练剑。
    其实阮明羽只是不想再胡思乱想,找个事情做而已。
    宋忱溪靠在门边上,评价他的剑招道:“有进步,再练个一百年就能赶上我了。”
    阮明羽:“我赶上你做什么啊,我又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赶上我的话,就是我喊你师兄了。”他开玩笑道。
    阮明羽:“那我可得加倍努力了!”
    宋忱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阮明羽的招式逐渐流畅,行云流水一般,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阮明羽会的只有这一套,还是当年宋忱溪教会他的。
    宋忱溪看着阮明羽,心中思绪万千,他很想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这样就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和阮明羽去做一切事情。他这一辈子,一直在追求着什么,把自己搞得很累很累,有时候觉得幸好有阮明羽这么一个人在他的身边,那些烦闷的感觉在见到他时都烟消云散了。
    阮明羽的心情又如何不是这样的呢?
    但他想的就纯粹多了,治好宋忱溪,让他活下去。
    阮明羽停下剑,没忍住又问宋忱溪道:“鹿女的下落……”
    宋忱溪:“我灵力消耗的太多,等我缓几天再去寻找她的下落。”
    阮明羽点点头:“你好好休息。”
    两人就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面渡过了几天。
    算起来这是少有的闲暇日子,两人什么也不用做,只用窝在房间里面,等日出日落,一天就过去了。
    又一日,阮明羽正尝试用御风术将院子里的落叶给堆成小山,后脑勺突然一痛,阮明羽“嘶”了一声,骂了一声“哪个不长眼的缺心眼,故意用石头扔我!”
    他三两步爬上屋顶,从后面揪出来一个小孩,定睛一看,这不是鹿女的孩子吗?
    靠,费尽心思找了半天,结果人在这儿!主动送上了门!
    阮明羽问她:“你娘呢!让她来赎你,不然不放你走。”
    没想到那小孩哇哇大哭起来:“她被坏人抓走关起来了!”
    她哭了半天,又说道:“哥哥,你们帮我把娘救出来,我就告诉你们解法。”
    阮明羽:“这种谎话说一次就够了,我们又不是傻子,会被你这么一个小孩骗的团团转?”
    那小孩儿道:“那……那我告诉你吧,用我们神鹿一族的心头血,方可解你们中的妄念。我把我的心头血给你们,你们帮我救出母亲好不好?”
    他们的动静不小,屋子里的宋忱溪注意到了,也上前去。
    阮明羽忙让小孩子闭嘴:“你先闭嘴,他可不像我这么好心,还跟你这么一个小孩谈条件。”
    “你在那儿做什么?”宋忱溪问道。
    阮明羽挡在小孩面前说道:“抓到了个熊孩子。”
    宋忱溪冷淡地笑着:“阮明羽,让开。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了。”
    宋忱溪冷漠道:“我们没有必要和你做这个交易,你母亲失信在前,我直接取了你的心头血不是更简便。你母亲的死活和我们有何关系?”
    小孩往后面退了几步,意识到不对劲,撒腿就要跑了,没跑两步便被宋忱溪一把抓住。
    阮明羽在一旁当和事佬:“要不然,就替她把她娘找回来”这么小的孩子,要是将心头血给了他们,估计影响不小。
    小孩知道自己跑不了,马上跪下了:“哥哥们,求求你们救救我母亲吧,心头血我现在给你们都行!”
    她望向宋忱溪,扯着他的裤腿:“求求你们了。”
    宋忱溪蹙眉,他很讨厌别人求他什么东西,他从来信奉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而那小孩就这么望着他。
    宋忱溪侧目看向阮明羽,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最终点了点头。
    阮明羽呼了口气,只是多了一个救人的步骤,应该不算太难吧
    阮明羽将她扶起来,问她:“你要是把心头血给了我们,你会死吗?”
    “第一次不会,第二次就会了。”
    “那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只是修为跌落,这个我不怕的。”
    “好,那你与我拉钩。”
    “我们一言为定。”
    她太紧张了,抓住宋忱溪的裤腿不放手。
    阮明羽逗小孩一向有一手:“你抱住这个哥哥的裤子不放,他如何去救你母亲。你叫什么名字?别紧张,我们不吃小孩。”
“我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