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未婚妻特别浪漫的一首情诗,非常浪漫!
真虞姬假霸王
出生在摄影世家,季凝遇自小便跟随父亲游历世界,我当年也曾有幸随行过几处。
多年之后,有些地方对他来说是重游故地,心境也自然有所不同。凝遇身上似乎总有一股能量,他带给别人的是笑容,也是丰厚的回报。
其实,出版社每年拨给各企划的资金都有上限。凝遇并非没负责过国内的项目,只是这些大多都交由其他小组完成。若用市场部的预算去支撑海外企划,照季叔的说法,往往只能维持团队在当地最普通的生活水准。可眼下他们团队享受到的设备、住宿与饮食,据我所知,包括李芒的账单显示,季凝遇还额外贴了不少钱。
他从不抱怨,也不吝啬。他唯一想要的,只是让身边愿意跟随他的人,得到最好的条件。以至于后来我听说,摄影部的人挤破脑袋都想进他的小组,而那些最初不信任他的人,自然早早被淘汰。
我从未因他向我倾诉而心生厌烦,反而希望他多说。若他只报喜不报忧,我甚至会气恼,亲自去问个明白。我需要他能够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地袒露真心;我不能让他憋着,更不允许他再陷入旧日的心理困境。
在这广袤的世界上,一个人若连能倾诉心声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太过憋屈?我们之间注定是相互的——我的不安、我的敏感,也都会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尽数展现。
与季叔约定的截止日期转瞬将至。最后三个月,我与另一位部长合力,把几乎所有额外的企划分派出去,全心全意投入到调查记者的专栏。上上周,我已将最终稿秘密送回国内。前日,当季叔发来“审核通过”的消息时,我几乎立刻订下了机票。
我要回国了——按时,带着成果与答卷回国。心底有太多思念与感触,等着亲口对季凝遇说出。又一年过去,他与席小姐的公司合作,让曾陷入阵痛与沉寂的出版社重新振作,攀上更高的台阶。等我们再度相见,彼此都将是比以往更好的模样。
我在等待杂志的出版,等待与他并肩站在家中长辈面前的那一刻,更在等待,我们共同期许的未来。
回国后,季叔先招呼我吃了一顿饭,我还陪他去拜访了父亲的墓地。他说我做专栏辛苦,索性给我放了个长假。我便安安心心住在家里休息。
几天后,凝遇为我单独庆生。礼物是一堆他Jing心挑选的衣服,还有一辆车。我说积蓄足够,不需要他送,可他一如既往固执,坚持要我收下。
没过多久,他又陷入“黑色周期”,忙得焦头烂额。他说顾不上太多,工作一结束就直奔我家。看我闲着,他甚至辞退了阿姨,要我亲手下厨。
于是每天清晨,我在厨房忙碌,把早餐端到桌上,看他吃饱,再送他出门。中午,我将午餐打包,送到他手里。其余的时间,要么远程处理一些工作,替他分担压力,要么干脆打理他生活上的琐事。无论做什么,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他轻松一些。
《调查集》的出版引发了极大关注。那天正值出版社的年终大会,媒体与记者齐聚一堂,现场直播同步展开。由于这套专栏是与官方合作推出的,出版前便多次预告,多家媒体提前申请采访。我不愿出境,便与季叔商量,由出版社一位负责对接项目的董事代为露面。与此同时,官方也拍摄了纪录片,素材涵盖制作小组成员的心路历程,以及这些年我托段叔辛苦收集的调查记者音频。出于安全考虑,镜头里没有出现任何人的面孔。
令我意外的是,我撰写的总记文字被选作纪录片的尾声。总台原本希望我亲自配音,但凝遇权衡再三,替我婉拒了。
这几年,出版社与席氏集团合作建立全新的电子销售平台,杂志实现了线上线下同步发售。大屏幕上跳动的销售数字如同暗流冲击着胸腔,我几乎能感到血ye翻涌。预告片播放时,现场安静得只剩下荧幕的声音。许多人眼眶shi润,泪光摇曳。这个项目,其实也是季爷爷一手牵头的。他坐在最前排,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交织着往昔的执拗与此刻的慰藉。
当旧照片中一个个漆黑的剪影浮现在屏幕上,被聚光灯拉到众人面前,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伸手环住凝遇的肩膀,埋头哭了起来。
季凝遇似乎不再畏惧长辈的目光,全程陪伴在我身边。见我偷偷拭泪,他会递上手帕,轻声安慰。我抱着他,即便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他也不闪躲,拍着我的背,眼里始终关注着我的情绪。
会后,他陪我挑祭品,去到父亲的墓前。
调查集发布前的那些日子,我夜夜辗转难眠,常常被噩梦侵扰,情绪低落。但自那天结束后,凝遇抱着我入睡,我终于能安心睡去,梦境不再是恐怖的梦魇,而是出现了爸爸的身影甚至还有妈妈模糊的轮廓。
这段时间,我格外感激他的付出。他最先察觉到我的异样,半夜反过来哄我入睡,既照料我,也在默默思考着一些事情。他有时会走神,我问他在想什么,他总不回答。直到有一天,他拉着我的手,单独去找了爷爷,我才终于明白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