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边严默的叉子脱手掉在了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殷沐风赶紧放下手中的刀叉看向严默,严默站起来扑进了殷沐风怀里,“我想起来了,主人,我想起来了,那个人说,他叫。”
殷沐风紧紧的抱住严默,心里隐约叹了口气,今天一定是风水不好不适合串门。殷沐风看着一脸关切的邢肃,一边安抚着怀里的严默,一边向邢肃讲起了他与严默的渊源。
如果说严默的大学生活有什么事可以说得上是“刻骨铭心”的话,那一定是大三失恋去酒吧喝酒然后被人弄去了一个俱乐部了。其实这件事情也说不上什么太惊心动魄,毕竟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就已经被邢总捞出来然后扔给他大学期间最好的兄弟兼室友顾瑜了。但就像顾瑜当时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没能问出口的那样,只是进了一个俱乐部,什么都没发生却被人扶着出来,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怪怪的,所以,当时的严默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默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人绑在一把椅子上的,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过来,带着皮手套的左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他的长相,“哟,送来的还真是个娇滴滴的公子哥儿,”他用手里的鞭柄轻拍了两下严默的侧脸,“现在我顾不上你,我还有一个小可爱没有照顾好,等我安顿好他,再来照顾你。”他暗示性地拍了拍严默的下身,然后把固定严默的椅子转向房间中央的刑架,“好好欣赏您的表演,小少爷。”
严默脑海中印刻得最清晰的就是那个人贴着他的脸说的那几句话,之后的画面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但他始终记得皮革抽打在rou体上的响声、血ye混着Jingye的腥味,还有口球都无法阻拦的刺耳尖叫。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恶魔拎着鞭子又朝他走来,黑色的鞭柄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严默闻到了血腥味。严默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反应的了,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脱离了掌控,除了惊恐地、沉默地坐在那里之外,他甚至连转动眼珠都很难做到。
那个人说了几句话,原本严默已经记不清楚了,可随着殷沐风说出了那个名字,好像记忆的封印也被打开了一样:那个人用沾满润滑剂、还有刑架上那个不知死活“祭品”的肠ye和血ye的鞭柄勾起他的下巴,而他的手——黑色的皮手套上沾满了Jingye、血ye、润滑ye还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的ye体——就这样轻轻点在他的眉心,然后沾着那些恶心的ye体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最终停在了严默的喉结上,他微微用力用指尖顶着严默的喉结,“小少爷,喜欢我为您准备的血腥表演么?你的确是个天生的,这种残忍的表演你都能兴奋”他俯下身,面具几乎顶到了严默的鼻尖,他紧紧地盯着严默的眼睛,“你是不是希望现在高台上的那个人是你?无论是虐打、强暴抑或是窒息,都只会让你更加兴奋不是么?在协议上签名,自愿做我的奴隶,而我会带你体验你从未感受过的天堂,怎么样?”他摘下手套,从靠墙的一个柜子里抽出两份协议,放在邢肃被固定在扶手上的手下,他站在严默身后,把笔放在严默手里,在他耳边用蛊惑的声音说:“直视你的欲望,这没什么可耻的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利刃。”
从这句话之后严默的记忆又是浑浑噩噩的,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最终没有签字就已经被邢肃救走了。但从那天开始,他就时常头痛、做噩梦那天晚上对于他来说发生了太多事情,比如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甚至轻微嗜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双性恋,甚至同性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但同时他也被的血腥调教吓破了胆,Jingye和血的气味、尖叫、穿刺用的注射器针头他一边在血腥的噩梦里恐惧到颤抖,可同时兴奋起来的下身却骗不了人。严默感觉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警告他遇到一个这样的主有多可怕,另一半却在抱怨着他的生理和心理需求。而这种矛盾随着他自我保护地模糊掉记忆中不愉快的部分后愈发加剧。终于在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严默的父母看着儿子日渐憔悴,便开始四处找人帮严默治病,但西医查不出病因,心理医生问不出症结。
殷家是中医世家,但能在中医院见到的基本最多是殷家的旁支,殷家嫡脉轻易都是不出手的,因此当严默的父母找到严默的小姨——嫁入殷家旁系——想要请殷家人出手帮严默看看时,严家小姨并不意外,只是有点为难。严家“咖位”不够,殷家又不怎么出手,严默小姨仔细思索了一下,“殷氏嫡系有一个小孩大学离开家出国去学了西医,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现在在开制药公司,但是他确实是学了殷氏嫡系的能耐,也偶尔去医院帮忙,要不让他试试?”
严家父母略作思考之后就让严家小姨去联系了那个离家创业的小子,当然那时候的严默并不知道,这会是他之后毕生的挚爱,而接到这个莫名其妙委托的殷沐风,也并不知道他会遇到一只让他养在心头的小猫。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殷沐风家,严母把严默送去,让殷沐风先帮严默检查一下。殷沐风依据之前严家小姨转达的症状已经有所猜测,而见到憔悴的严默就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应当是原本就有长期的偏头痛,而后来因为收到惊吓导致的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