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肃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殷沐风,收回了在顾瑜胸前逗弄的手,但脚尖却并没有离开已经兴奋的小顾瑜,“行,听你的。”顾瑜在邢肃的眼神示意下解开了腰带和腰侧的系带,在把衣服脱下之前却还是犹豫了一秒,他不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情动的下身。邢肃伸出手,看起来像是准备接过顾瑜脱下的衣物,但顾瑜能看懂这是无声的催促,邢肃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犹豫。
顾瑜轻咬嘴唇,他在紧张和焦虑的时候就喜欢咬自己这个习惯从邢肃刚认识他开始就努力想要让他改掉,但直到现在也只是让顾瑜不敢咬得太狠而已。邢肃伸手拨了顾瑜的嘴唇,把可怜的下唇从他的牙齿下解救出来,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引导他跪立起来,接过顾瑜的衣服搭在胳膊上,顺手抓起连在ru夹之间的细链塞到顾瑜嘴里示意他叼好,然后轻轻搓动细链带动ru夹拧转,让顾瑜再次轻哼出声。邢肃弯腰隔着丁字裤摸了一把小顾瑜,然后转身看向殷沐风,“在门口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先在沙发上稍等一会儿,晚饭很快就到。”
殷沐风也接过严默身上的浴袍搭在手腕上,“可以,不过我想宠物们也许有更多共同话题,让你家小鱼给小猫领路吧,我知道沙发在哪。”说罢抬腿向客厅内走去,“小猫,跟在顾瑜身边好好学习学习吧,邢主人的命令你当我的命令听。”
邢肃看了一眼殷沐风,确认这是好友的恶趣味,只好叹了口气,“小鱼,爬着带客人过来,保持宠物的身份,没有我的命令不能站起来。小猫”殷沐风接口,“小猫一样,给你邢主人和你的老朋友表演一下该怎么走。”邢肃无奈的看了一眼已经坐在了长沙发一侧的殷沐风,转身走到沙发另一侧坐下,等待两个被留在原地的宠物爬过来。
手铐和脚镣之间的链子限制了顾瑜的步幅,只剩一条丁字裤遮羞的身体加上侧后方的严默更是让顾瑜的步子犹疑中带着一丝扭捏,双腿也没有按照平时的要求大分开。而严默,作为在家里“毫无羞耻”惯了的“小野猫”,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心理负担,原先的“偶像包袱”已经被他抛去了爪哇国,因此原本应该在顾瑜侧后方的严默几乎快赶上顾瑜了。
顾瑜抬头看向邢肃,对方的表情还是轻松而愉快,但指尖却在敲打着沙发的扶手,这是他不满甚至即将生气的信号。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他的余光也注意到了殷沐风脸上逐渐扩大的笑意。顾瑜闭了闭眼,他意识到自己今天严重收到了其他人的干扰,他的注意力没有专注于他的主人,而是被其他人吸引去了太多。如果平时他这么不专心的话,现在的他可能已经被邢肃吊起来打了,也可能是被扔到楼下的寝室一个人反省——之前的他从没有犯过这种错误,忽略自己的主人,三心二意,注意力不集中,在他们对彼此的期望中他现在的表现甚至不配做邢肃的奴。
虽然顾瑜想了很多,但在其他人看来就是眨眼间,殷沐风注意到刚刚动作已经走样到一定程度的顾瑜在闭眼停顿了一个瞬间之后仿佛变了个人,变回了那个他刚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个跪在邢肃脚边的奴隶,带着专注于深情,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插足于他们之间。他看着顾瑜飞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动作,稳定的保持比严默快2/3个身位,直到到达自己面前后转身爬到邢肃脚边跪坐,双手搭在膝盖上,安静的望着邢肃,没有再向自己这边投来任何一丝注意。殷沐风隐约明白了为什么他看到的顾瑜比他见过的其他奴隶与主人更加契合,更加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邢肃与顾瑜之间是绝对的掌控,邢肃可以让顾瑜眼中只有他,再放不下任何东西,甚至他可以剥夺顾瑜的社交、自由乃至全部生活,而顾瑜只会服从与奉献,甚至都不会提出任何质疑。仔细想来不寒而栗,殷沐风终于看到了表面的美好下无尽的深渊,他自问不可能做到这样,这种绝对的控制甚至令他感到恐惧。对于方而言这是一场搏命的豪赌,如果方在他的纵容下有一点点得意忘形,造成的都有可能是不可逆转的伤害;对于方这是一场本能与道德的决斗,人的本性是贪婪而邪恶的,如何能在没有外力监管的情况下守住自己的本心不会被欲望驱使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这可能是一场对灵魂的拷问。
邢肃回视殷沐风,甩给殷沐风一个坐垫,顺便打手势招呼顾瑜拿一个坐垫靠在邢肃脚边坐下,依靠着沙发与邢肃的腿。他能明白好友眼中的不赞同,圈子里7/24只是个梦想,算是每个和一部分的梦,过分梦幻不切实际。事实上他不是没见过7/24,俱乐部背后的东西是法律和道德的禁忌,他们依照客户的期望毁掉过很多人,也卖出过不少奴隶,不能说没有看到过梦幻般的7/24最后生活的幸福美满,但那只是万里挑一凤毛麟角的案例,更多的都是以死亡作为结局的悲情故事:或死于的疏忽,或死于的越界行为,还有更多死于Jing神疾病,明明两情相悦却最终Yin阳两隔他们看到过太多的前车之鉴,所以邢肃能理解殷沐风眼中的震惊与不赞同,但他相信自己和顾瑜是不一样的,倒不是对自己的自制力过于自负,他只是相信他与顾瑜之间的爱与对失去顾瑜的恐慌可以让他守住自己的底线,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