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里邢肃一直主要以一个师父和医生的身份履行他们的协议,因为帕罗西汀容易引起胃肠道不适的副作用,同时很不幸的在顾瑜身上也表现出了性功能方面的副作用,邢肃一直没有过多使用过顾瑜的身体,只是给他一个稳固的Jing神依靠,均衡饮食,带他健身,帮助他发现自己的兴趣点,鼓励他阅读、学习,同时在调教过程中着重教授道具的使用技巧而不是单纯的对他进行调教。终于,这天医生表示可以开始帕罗西汀的停药进程了,顾瑜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然而帕罗西汀的停药反应比顾瑜想象中的严重得多,减量的第三天顾瑜就已经感受到药物的威力了。
“先生”悠闲的下午,书房的藤椅边,跪趴着的赤裸身子在无意识的晃动,顾瑜感觉仿佛有一把刷子在心口挠着,让他坐立难安,更何况完成人体家具这样纯静态的任务。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邢肃显然知道顾瑜的不适,但他并没有轻易地松口:“跪好,你现在只是一个脚踏,脚踏还能出声吗?”
难耐地扭动着,心慌和不安让顾瑜冷汗直冒,他轻轻咬着下嘴唇,按照他之前的习惯一定是狠狠地咬下去,用疼痛来刺激自己坚持,但显然之前一年的调教让他不敢轻易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看到脚边人的样子,估计顾瑜已经撑到了极限,邢肃叹了口气,在顾瑜身边蹲下:“闭眼。”他用手绕过顾瑜颈后轻轻捂住顾瑜的双眼,另一只手撑地,做出虚抱的动作,掌心的热度传达到顾瑜脸上,让顾瑜贪恋地微微蹭了一下。邢肃的声音传达到顾瑜耳朵里,仿佛是来自遥远天国的神谕:“深呼吸,放松。你是一个脚踏,属于我,属于你主人的脚踏。你不需要思考,你没有移动或是说话的能力,你的Jing神是空白的。你看不到,但是你可以感受到,你的主人就在身边,从来没有抛下你。你渴望你的主人偶尔把脚搭在你身上,他时常会这样做,但不会停留太久,因为他不希望你太累”
邢肃的声音悠长而缓慢,像是要把其中的每一个字句都写在顾瑜的脑子里,言语的暗示安抚了顾瑜不安的心脏,他甚至都已经听不到胸腔中心脏躁动的声音,他全身心地感受着身边那个人的存在。邢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坐回他的椅子上了。主人在看书,顾瑜根据时不时传来的翻页声这样想着,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会想要使用我。身体的本能让顾瑜又想动弹一下,可邢肃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旋“你不需要思考,你没有移动或是说话的能力”,只是一句话,却仿佛千万条锁链把顾瑜牢牢地、一动不动的固定在地上,连晃动一下都做不到。身体仿佛结在茧里,封存在石膏像中,意识是网,本能犹如困兽在其中挣扎却无法逃脱。突然,一只脚搭在了顾瑜赤裸的身上,他感觉到那只脚没有穿袜子,缎面的睡裤蹭在他的背上有一丝凉意,与温暖的脚掌对比鲜明,却让他分外安心。
邢肃没有开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这个小“徒弟”。停药期的戒断反应很痛苦,静坐困难、不安、失眠等等,邢肃怎么忍心让这个自己独家定制的小东西,准确来说应该是爱人,受苦呢?一开始邢肃接受顾瑜更多是一种征服欲和收藏癖的满足,但后来一年间的悉心照料则是从责任过渡到了真心实意地关照与爱怜,邢肃内心默默决定,等顾瑜完全痊愈,摆脱药物之后就把他可怜的爱宠完全的占有,满足自己所有Yin暗的幻想。
邢肃又把手上的书翻了一页,没错他根本就没在看书,姑且不论脚下的宠物比书籍更加诱人,更重要的是邢肃需要时时刻刻地掌握顾瑜的情况。一旦顾瑜的Jing神脱离了邢肃设下的语言暗示,邢肃就必须立刻中止这个游戏,在Jing神不安的状况下让顾瑜保持静止状态是危险而不负责任的,那和上刑没什么区别。
就这样,邢肃时不时翻一页书,交替着把脚搭在顾瑜身上,很快再放下来,制造“你的主人在你身边”和“你正被需要着”的暗示。一转眼晚饭时间到了,出乎邢肃的意料,顾瑜依然保持在他的语言暗示当中。邢肃起身,在顾瑜身侧蹲下,伸出双手准备接住顾瑜马上会倒下的身体,对顾瑜说:“睁眼吧,游戏结束。”只一句话,仿佛打破了雕塑的外壳,顾瑜从那个无形地外壳中挣脱出来,恰好掉进了邢肃的怀里。
邢肃把顾瑜放在铺设了柔软地毯的地板上,单膝跪地,让顾瑜枕在他的左膝上,左手搂着他挂着冷汗的脑袋,右手轻轻帮他揉动关节放松,到底还是跪的时间太久了,顾瑜恢复起来很慢。
“这就是语言暗示,在尽量不触碰奴隶或只进行少量非敏感带触碰的情况下,通过单纯的语言对奴隶进行Jing神控制。语言暗示需要基于已发生过或容易想象的情景和奴隶对主人足够的信任与依靠;奴隶对暗示内容的记忆越清晰,对主人越相信,语言暗示的效果越好。”在顾瑜还在恢复的时候,邢肃继续传授他的课程。顾瑜安静地听着,僵硬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邢肃的脸,对方训诫教导般的言语让他眼中的邢肃更加高不可攀、神圣而不容侵犯,而自己像是个朝圣者,但更是个渎神者,自不量力地试图伸出手去玷污神明。邢肃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迎着顾瑜近乎虔诚的目光把脸贴上了顾瑜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