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啊!!
    可竟然都不是停留在苗觉家院子前的!!这这这、这都怎么回事儿!?
    于是,当苗觉穿着一身新裁的书生袍,被家里人簇拥着走出院门,登时被已经好奇的不能再好奇的村里人,七嘴八舌地围着问了。
    “苗先生,您学生到底到了没啊。方才那么多车队,怎都没一队停下的?”
    “您学生也真是的,我们这么大伙人坐这儿,怎就还会认错路了?!”
    “对啊对啊,老早等着他来开席了。您看看,要不要请人去追一追?”
    “等等,方才那么多车经过,苗先生应该分不出是哪队吧!?”
    “喔呦,肯定是最豪华的那队啊!!那架势,做官的都比得上了!!”
    前次闹的不好看、今天却依旧捧场的村长,这会儿也凑过来喜孜孜带节奏。
    “当然!由苗先生教出的学生,又岂会是简单人物?县城呢,都比苗水镇大了不知多少。怕是苗先生家今日这场,也是有不想亏待客人的成分在了。”
    于是稍后,当苗觉终于弄清楚人都问的什么之后。
    “……”
    苗觉几乎说不出,走在他身边的苗三庆,就是他在县城有关系的学生!
    而身边走的最近的苗远,同样尴尬。
    至于苗三庆,更是满头问号!!他是被苗觉教过认字没错,但只被通知说今天可以过来吃一顿,也许说说他去县城闯荡的经验。什么车呀豪华的,他没有啊!
    但好娃子苗锦儿就想卖弄了。她今天穿了新衣,方才收到不少羡慕眼光,开心的都要飞起。见阿爷迟迟不回答客人的话,热心代答了。
    “客人不就是阿爷身边的苗三庆了。他可是在县城闯荡多年,诗书段子都能朗朗上口的。人早就到了啊。”
    这一说,场面竟出现了诡异的一静。
    因为七嘴八舌的人一时间都愣了。
    同时,他们把目光全集中在苗觉身边那个普普通通、穿着青袍的黑胖子身上!
    上上下下,把人扫了好几遍。
    “……这位,好像有些眼熟啊?”
    “我也,好像瞧过?”
    “苗三庆……苗三庆!!可不就是苗麦家先前跑镇上住的大侄子了!”
    “啊,我也想起来了!!大河酒楼的说书先生嘛!!一次我去找人,刚好见过!”
    “啊?那,他、他就是苗先生说的学生??”
    “……可,不都说是县城回来谢师的?”
    “方才人说曾在县城闯荡的,你没听仔细么。”
    “喔,对对对,那也是、也算……”
    “苗先生,那,那客人到了,能开席了吗?”
    一大群人掩藏不住的失望表情,竟与方才苗锻儿脸上的一模一样!
    就算是巧舌如簧的苗觉,懵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把场子给圆回来。弄得这么大阵仗的酒席,只为迎一个苗三庆?现在回头想,当初心中编的那套说词,怎会如此漏洞百出,甚至,都算丢人现眼了……
    只不过,来自村里人的打击,还在继续。
    方才话最多的几人,随后立刻转移话题的焦点。
    “是说,方才那些马车,都开哪儿了啊?难不成都路过,哪突然这么多车的?”
    “方才我是没想特意说,但,其中好像有梁府的车啊……”
    “喔喔!!那个梁府!!那不就是去杨大郎家的!?”
    “是呗,杨大郎家……今儿个也请暖锅饭么。”后一句比较小声了。
    “嗳,早知道我也……啧,我跟人不熟,一开始就没被叫到去吃!”
    “就不知最后谁去了,真羡慕!!”
    “苗平他们吧。方才不还有人背地笑他们傻,嘿,我看---”
    “先不说了,走走走,这里吃过一顿,咱去找苗平问问!!”
    “好咧。”
    苗觉的一张老脸,终于在村人间的这阵讨论中,热烫了起来。
    紧紧跟在旁的苗远,外表再如何风度翩翩,也抵不过脸上的僵硬。
    而方才带节奏带成了补刀的村长,早就趁人多的时候溜了。
    留下满满十二桌等候开席的宾客们,他们的注意力已不在苗先生的学生身上。一副就只等上菜吃菜的模样,连苗觉最终都没正式介绍他学生给大家的这个细节,完全没人注意到。
    这场莫名其妙请的酒,总共花了苗觉家十两银钱!
    最终是丁点没让人意识到黄豆、工坊、又或者工坊所能带动的能量。
    还有,他们这会儿还不知道今天以后,村里人又会怎么笑话这件事了。
    ***
    当苗觉家不得不尴尴尬尬的请客时,杨大郎与苗禾这边的暖锅饭也差不多要开席。
    就是开席之前,客人间的交流多了些小惊喜。
    “……渠先生?”
“这不是许鸣许小公子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