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裴俞声近日的离开，还有对方临走前拿走的那枚胸针。
“据一同出任务的人回忆，当时情况紧急，最后，温初明直接把试图救他的二哥推进了海里。”
草莓奶盖还是热的，贴在杯壁上的手指却冷到失了血色。
“不过前两天二少的妈妈还叮嘱过，说当心留意二哥的情绪。我猜大概是和这个日期有关。”
儘管已经瞭解过些许事实，但他也没能想到……
但新鲜的冷空气也没能给人带来太多清醒，反倒冻得人愈发难受。直到连清叫他，祁寄才勉强回神。
赵明臻一惊：“就是最近？”
他干脆推门走出了咖啡馆，在门外等着。
“温初明是吧？”连清道，“他和二哥的关係不错。部队放假的时候，二哥还带他在b城玩过。”
连清显然也清楚他的意指：“我听说过一点。”
“阿清，我终于见到你啦！”她声音很甜，“好久没见你出来，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时间。”
赵明臻斟酌道“那当年那件事……”
提起这件事，连清的神色也有些黯然。
“据抓获的俘虏说，温初明被灌了满腹开水，绑上石块……扔进了海里。”
祁寄沉默着，眼前又浮现出那张温柔的清俊面容。
连清的话还没说完：“而且当时二哥第一次发作……其实就是在刚退役的时候。”
连清去拿茶，祁寄下楼等人。一段短短的臺阶，他却走得头重脚轻。
“真正的第一次发作是在两年前，二哥退役前后半个多月没能睡着，失控后把所有靠近的人都赶走，砸烂了整个房子。”
祁寄听着，又想起了之前和许阿姨的那次见面。
赵明臻显然也有同感，他顿了顿才道：“那二少……”
连清点头“这件事对二哥打击很重。”
“队伍火力不足，只能先撤退。等大部队成功反攻，再去寻找温初明时，却已经找不到人了。”
祁寄虽然没有开口，却也跟着望向了连清。
“好。”赵医生问，“可以先说一下那位温副队的事吗？”
祁寄低咳一声，接过了那精心包装过的茶叶。
“就是长时间失眠的失控。”连清道，“之前他在别墅开戒严模式把自己关起来，并不是第一次。”
连清点头“这周日。”
那女生如白蝴蝶般飞过来，却不是对着祁寄，而是熟练地挽住了连清的手臂。
但东西才刚拿到手里，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如针般刺来的目光。
赵明臻皱了皱眉，问：“二少前两年忌日前后时有什么特殊反应吗？”
祁寄皱眉抬头，却在视线来源处看到了一个笑容甜美，身穿雪白棉裙的年轻女生。
太阳穴处突突刺痛着，心跳也加快了许多，祁寄视野有些模糊，胸口闷得厉害。
“这个，拿好。”连清递来两个精美的纸盒。
居然会是这么悲伤的一个故事。
随着他的讲述，周遭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室内寂静得可怕。
连清点的是甜柚茶，他也不喜欢苦味：“其实剩下能收集到的资料也不多了，我先把知道的事情说一下吧。”
她显然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连清道，“退役后二哥就出了国，这两年里他和国内的联繫很少，我们怕揭人伤疤，也没有详细问过。”
“当年他们一起参加一个海上任务，本来任务已经成功了，结果在撤退的时候，温初明中了埋伏，二哥想去救他，没有救回来。”
“那次足足花了三天，二哥才力竭被送去了医院。”连清叹气，“所以临近忌日，我才想提醒你们也多留意。”
赵医生被恰好在附近的黎辛杰接走，祁寄正要离开，却被连清叫住。
“事发后，部队在那片海域打捞了整整三天，一无所获。”
“所以我刚刚想说，就算你不提，我也要提醒你们。”他道，“温初明的忌日快到了，要多留意一下二哥的情绪。”
毕竟有些东西也不方便被记录。
祁寄指尖一紧。
连清的声音略显干涩。
医生有保密义务，祁寄也签了合同。连清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听完原委，赵明臻的神色愈发严肃，又详细交流过几个问题后，他便匆匆离开了咖啡馆，准备回去与同事一起制定针对性方案。
还剩三天。
连清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小祁是吧？这有盒红茶要给二哥，你帮忙拿走吧。”
当时，许云池也同他说过，请他帮忙照顾裴俞声。
他总算明白了为何上次连清来时会如此如临大敌。也清楚了裴俞声究竟受了多重的打击。
赵明臻问：“发作？”
“到最后，他们也没能找到温初明的尸体。”
少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