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绵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种聪明极大地表现在她对这份工作的快速上手程度,她几乎不需要潘泽鄞怎么提点,便举一反三地开始摸索着饰品市场。工作走上正轨,有些东西却又暧昧不明。明面上,两个人是正经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暗地里,凌绵眼睛总会装作不经意地停留在潘泽鄞身上。情窦初开的年纪,懵懂的人儿也并非毫无察觉。她会发现平常吃的饭菜都有她喜欢的菜式,过几天书房电脑桌上摆放一套她喜欢歌手的签名专辑,没两天卧室的小梳妆台又放上凌绵夸奖小潘总的香水,在无应酬下小潘总每天都会提早回家,两个人就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般下班了凑到一起打游戏。她的生活渐渐不再是孤独一个人,两个人也心照不宣地不言破这种暧昧。但,总会不经意间就出现突破口。不知不觉,凌绵在小潘总家已经上班有两个月了,距离她退役已经差不多过了半年。曾经那个为前途迷茫得夜班睡不着发朋友圈的小姑娘,如今日子倒是过得挺巴适,甚至还因为伙食太好长了几斤rou。“叩叩。”敲门声音把凌绵从交易界面拉了回来。“请进。”凌绵一边应答着买家申请,一边回应着。瞥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估计是张嫂备好饭菜过来提醒凌绵进餐。“凌绵小姐,已经备好餐了。另外,我今年夏季酿了些梅子酒,最近见你胃口不太好,给你乘了一些放冰箱里,可安神开胃。”哪怕凌绵多次跟张嫂提过叫她小凌就好,张嫂还是坚持叫她凌绵小姐。在凌绵的想法里,她就是老板手下一名普通员工,跟张嫂一样都是受雇于人,本来吃人嘴短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要这么恭敬地照顾周到,凌绵更加地坐立不安。但张嫂不这么认为。张嫂有一个女儿也像凌绵这般年纪,同样的年纪女儿尚在读书而反观凌绵早早出来糊口,自然对这个懂事有礼的小姑娘多了几分怜惜。更别提自家少爷那般热烈又收敛的态度,哪里见过他对谁上心过,这大概率会是以后的少夫人,千万不能怠慢。“好的,谢谢张嫂。我等潘总回来再用餐。”她停下了敲击键盘,伸了个懒腰,眯眯眼地笑着跟张嫂道谢。张嫂离开的时候给凌绵带上了门,她才好偷偷地给潘泽鄞发了条微信。lean:【今晚回来吃饭吗?】叮咚,微信刚发过去,下一秒见到对方正在编辑中。pzey:【有个酒局,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你先吃,嗯?】lean:【好。】刚住进来那会凌绵还会有几分拘谨,但随着潘泽鄞在家里给凌绵极大的自由度,除了餐饮外几乎没有限制过她,久而久之她整个人也舒驰起来。十一月的初秋还是有点冷,她披上一件小披肩,耷拉着拖鞋就往楼下走去吃饭。她先是把锅里面的菜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给自己乘了一小碗饭,然后打开冰箱想把梅子酒拿出来垫着饭菜小酌几口。凌绵平常很少打开这个冰箱的上层,她很少喝饮料倒是喜欢吃雪糕,所以一般上层都是潘泽鄞用来放各种酒,而她偶尔会扒一下冷藏柜。潘泽鄞的东西很容易分得出来,有贴标签的瓶瓶罐罐便是,她找了一下很快视野定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张嫂自己酿的,应该便是这个吧。】她心想。她边拿着酒边拿着酒杯坐回饭桌,打开电视转到电竞频道,恰好iw冬季预选正在直播,她虽然退役承诺不再回赛场,但是这些年当指挥为了研究战术看赛事的习惯倒是延续了下来。拿起酒杯小酌几口,品了好几下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地皱起了眉头,这味道有点冲。不是果酒吗?“咳咳。”疑惑的她接着喝了好几小口回味,直接一不小心被呛出眼泪来。凌绵作为一个前职业选手,职业素养让她烟酒不沾,时刻保持清醒。她对于酒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再加上她看比赛看得认真没细品,当她开始反应过来自己喝错酒的时候,已经喝了有半杯之多。“完了,喝了老板的贵价酒。”意识到自己喝错,凌绵法地触碰让男人战栗不已,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误会男人想躲避,女孩双手撑住抵在男人颈侧,下压着身子如同捕猎般把猎物锁死在身下,整个人凑到男人的脖子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吸着男人的锁骨、脖子,再到耳垂。那禁锢倒有几分赛场上的强势,然而那小口吮吸加上不经意地几声小nai哼,让男人意识到面前这个才是真实的她。外表凶凶实则软绵绵的小猫咪。潘泽鄞是一个很冷静自控的人,但此刻他所有的自制力、理智都烟消云散,这个被别人称为纨绔子弟的潘二少,仅仅在少女的稚嫩地调情之下,硬了。“绵绵,安分点。”男人苦笑着斥责了一下,语气在这难耐的生理反应下也变得有点紧绷。他不是圣人,本就对凌绵有感觉的他很难去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复杂又矛盾。他从凌绵首次亮相iw赛场的时候就开始留意到她,那时候的凌绵才十六岁,五官还没长开,瘦弱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幼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乖巧又灵动的女生。那时候的电竞圈已经有几分饭圈的意味了,刚逐梦电竞圈的凌绵没有过于瞩目的战绩,而这种长相又是很多宅男所喜欢的白幼瘦,很多人看向凌绵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的。【打不好也没事,反正看脸就够了。】【干脆退役做偶像吧,这小脸露个长腿漏个胸可比现在穿得严严实实地打职业要赚钱。】风言碎语地评论直击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姑娘。在偶尔的一场休闲局里,潘泽鄞听到对面在开公频讨论着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