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天气尤其好,陆延在下车的时候听到了路对面小贩车上两个铜盏相互击撞的声音,叮叮当当,应该是在卖酸梅汤。陆延望了一眼,收回眼神时,燕茯苓正从车上下来。她回头和陆鹤良道别,陆延站在她身后,也朝着父亲挥了挥手。车辆很快离开,陆延挡住门口查仪容仪表的学生的视线,任由燕茯苓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他的兜里。手机是粉色的,挂一串小零件,在女孩子当中很流行。背壳里没插电话卡,燕茯苓专门拿它来玩里面的益智游戏——rabbitcarrots,译名是“兔子波比”,一款适配很多按键手机型号的单机游戏。燕茯苓跟在陆延后面进了学校。“陆延,你来一中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去参加学生会……你来之后,我就再也不用在笔袋里藏手机了。”燕茯苓说得真心实意。陆延终于知道为什么燕茯苓只在笔袋里放一两支笔,……因为笔袋是她的手机壳。他提了提燕茯苓将要滑下去的书包肩带,低头问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燕茯苓摇头,昨天她帮他弄了一会儿就困得不行了,回屋里倒头就睡,清早起来有点腿酸,但这应该不能算是不舒服。陆延嗯了一声,和她往班里走。燕茯苓还以为他要再说点什么,没想到话题就此停住,她戳了戳陆延的胳膊:“说话呀。”陆延看向她:“说什么?”燕茯苓见他真没说话的打算,只好闷着脑袋走路。在上楼梯,因为来得早,四周没有人。陆延隔着校服轻轻拉住她的手腕:“要牵手吗?”燕茯苓心道自己绝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做人底线什么的,是绝不能丢的。她抽回自己的手,小声道了句“才不牵”,快步踩着台阶往上边走。书包带子被扯住,陆延走上来顺着书包提了提她。他看着女孩子躲闪扑棱的眼睫,没再说什么,只道:“燕茯苓,走慢点。”话音堪堪落下,陆鹤良在城北下车,到停机处换乘到研所的私人飞行器。他昨晚在看阮娘发来的长信,对方最近在忙着抓一只鸡妖,说妖丹或许可以解决燕茯苓的身体问题,抑制片有用,但茯苓还未成年,还是少吃比较好。阮娘写信没什么章法,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陆鹤良看得头痛,给对方回复过后已经是凌晨。他想去看看燕茯苓睡觉了没有,因她有时十分能熬夜,直熬到天光泛白才肯睡觉,且晚上一起喝了羊汤,这时候说不定正在床上翻滚着消磨时间。陆鹤良的笑意在看到房间空无一人时,消失在脸上。他几乎是瞬间知道了她在哪里,晚上迁就她使坏的那碗羊汤,让小姑娘自己做了他儿子的解药。陆鹤良掩好燕茯苓房间的门,无声来到陆延房间门口。材质足够隔音,但因为偷尝禁果的少男少女就在门边,陆鹤良基本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燕茯苓呜咽着呻yin,陆鹤良听了一会儿搅弄的声音,判断出是儿子在给女孩子做后xue的扩张。让人不能忽略的水声,隔着门也听得这样清楚。小小的褶皱,他还没有碰过,只偶尔趁她睡着,蹂躏花xue前面脆弱的y蒂。陆鹤良听到儿子喑哑的声音:“这里怎么也这么shi?”“烦人…”燕茯苓哼喘着让他拿出来,但愈发绵软的呻yin告诉陆鹤良,陆延的手一定探到了更深的地方,这脆生生嗓子里冒出的声音真是和叫床没什么区别。他听到陆延问:“你喜欢的人,是学校里的么?”燕茯苓哼哼唧唧说不是。陆延又问:“就那么喜欢他?xiaoxue一点也不让我碰。”
陆鹤良微微皱眉,听到燕茯苓气哼哼地回答他:“怎么没碰?你明明刚就舔我了……”陆延笑了两声,不再说话,持续的水声却开始有一些节奏,似乎是在浅浅地抽送,燕茯苓一无所知地被玩着pi股,因为若有似无的快感,夹着腿哼唧,不晓得这其实也是xg交的一种。陆鹤良发觉自己听硬了,这种隔墙有耳的做法不是一个父亲该做出来的事情,更何况是偷听的人也有了反应。……这可真是。陆鹤良安静地把手放在门上。信誓旦旦给自己承诺不会喜欢上他的儿子,shi漉漉的认真眼神,像摇尾巴的小狗。可是小狗本来就是多多益善、好求饱腹的小家伙,这么小,一切都旺盛。爱欲的本能、力比多的灌注与投射,完全可以在那点朦胧的基础上,制造出小狗也想象不到的爱情。春汛狂chao般的非理性力量,迅猛,剧烈,不可遏止,不可躲闪。有很轻微的碰撞声,陆鹤良能想象小姑娘被陆延抱着,只用手就把她玩得直往上缩的样子。如果再无耻一点,他会掏出自己的东西听着自慰,但陆鹤良自问还做不到这种程度。混乱的关系里,他是第一个知道彼此间关系的人,也知道燕茯苓先前说的话有一部分说谎的成分。贪吃的,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一无所知的坏孩子。陆鹤良想,他没有要争的意思,但是那种因为年轻,所以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冲动,让他非常不喜欢。所以,至少是现在,别人有的,他也应该要有。世界上忍耐的人这样多,命运像万有引力一样把他一无所有的境地上拖。他本来不用这样的,他完全可以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向她讨一点恩惠。只要她愿意给。陆鹤良收回发散的心绪,扣好安全带,启动发动机,在引擎共鸣声里向着市郊驶去。世界上已经有这么多的麻烦,但还有更大的麻烦要来。知名影星的宣传海报铺满城市新区高层商业建筑的电子外屏,人们注目于它的光辉,未能注意其下隐藏于黑暗的Yin影。当进入夜夜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