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闹了这么一出,只怕凶多吉少了。
&&&&“你算什么东西?明家养的一条狗而已,还敢偷到我头上!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你就得了意了?!”
&&&&没进屋,大老远听见她声音,明霜的火气立时就窜了上来。
&&&&刚至穿堂,抬眼一望,他正站在中间,身形笔直如松,脸上一道血痕,不知是怎么伤的,血从脖颈往下浸过衣衫,瞧着很骇人。
&&&&“不说话?别以为有严世伯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了,这里是明家,有什么规矩明家人说了算!”明绣背对着穿堂,也没看见她,盛气凌人,“我问你,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江城面色沉静,不卑不亢:“不是。”
&&&&话音刚落,明绣扬手就要打,胳膊还没落下,手腕就被他擒住,后者眸色微凛:
&&&&“三小姐,不要逼人太甚。”
&&&&他言语虽少,一字一句却寒意透骨。
&&&&被他那眼神看得背脊发凉,明绣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大、大胆!你是什么身份?区区侍卫,竟敢对我无礼!”
&&&&江城眉峰轻皱,余光瞥见四周围观者甚多,这才冷冷松了手。
&&&&明绣忙揉着手腕往后退,“还嘴硬?不是你偷的,你一个大男人,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微微启唇,似乎是想解释,但犹豫了一瞬,还是一言未语。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明绣甩袖立在一旁,“且不管你偷没偷,就冲你方才对我不敬,就该家规伺候!来人!”
&&&&三小姐一声令下,左右侍从不敢不从,当即抄了家伙等候吩咐。
&&&&一见自己人多,明绣也有了底气,指着他鼻尖就道:“给我拖出去重打!”
&&&&一干人摩拳擦掌,棍子一挥往他身上招呼,江城撩袍移步,左手负在背后,右臂一伸,握了木棍在手,稍一用尽,“啪”的一声裂做两半。
&&&&在场的都看呆了,碗口粗的长棍徒手就断,这么个危险人物,实在不敢靠近。
&&&&明绣愣了愣,转头见身边的护院张着嘴出神,跺了跺脚没好气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光看能把他看死不成?我不管!他这样冒犯我,若不废了这只胳膊,就拿你们的来换!”
&&&&底下连声应是,刚要有所动作,明霜劈头盖脸地高声喝道:“放肆!”
&&&&明绣一回身看到她,怒意未消,满口Yin阳怪气:“姐姐来得正好,瞧瞧你养的一条好狗,不看家门反倒偷起东西来了,怪不得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姐姐识人不清,我来替你教训一回,往后也让他长长记性。”
&&&&她这副二五八万的样子,明霜看了就来气,当即冷着眼睛笑道:“哟,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明家哪儿敢有你这样的小姐?扯着嗓子在堂屋里大呼小叫,喊打喊杀,张口闭口的要人命!你也配称为小姐?我听着左一句‘狗’右一句‘狗’,不知道的还以为甜水巷的文八娘在叫果子呢。大户人家谁养闺女不教《女诫》,德、言、容、工四行你占了几个?书没读多少,血口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官府过堂定案还要证据,妹妹这嘴真是金口玉言,说谁谁有罪,不去做讼师实在是可惜了!”
&&&&她一席话倒豆子一般齐齐洒下来,别说是明绣,连跟着的杏遥都听得目瞪口呆。
&&&&多少年了,从没见过小姐跟人这样红过脸!
&&&&江城蓦地颔首,愕然看着她。
&&&&长久以来她忍气吞声以求自保,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如今这般同明绣公然翻脸,往后在明家又该如何自持?
&&&&“你、你……”原以为她懦弱,明绣压根没把她当回事,眼下几乎被她骂蒙了,指着她鼻尖半晌说不出话。
&&&&她冷声反问:“我什么?我是你姐姐,长你一辈,有你这样指着我说话的?谁教你的规矩?”
&&&&明绣愤愤把手一摔,咬着牙准备还嘴,刚刚启唇,那边就闻得有人传“老爷来了”。她只好把气先咽回去,直拿眼瞪她。
&&&&明见书从抄手游廊处一路疾步走过来,身后跟着叶夫人明锦,一群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阵势。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俩嚷嚷,哪里像个大家小姐?胡闹!”
&&&&他走到官帽椅前撩袍坐下,底下忙有人奉茶。明见书掀开茶盖子,没等喝就沉声问:“怎么回事?”
&&&&明绣双目一亮,登时先发制人,抬起头来就解释:“爹爹,是这个姓江的,是他偷了咱们家的东西。”
&&&&明见书眉毛一扬,语气倒缓了一下:“江城,确有此事?”
&&&&他静静而立,垂首施礼:“属下并未偷盗。”
&&&&“你还狡辩!”明绣几乎要跳起来,“证据确凿,分明就是你做的!”
&&&&“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