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找了下:“啊,有的。”
他把网页拉到最下面,翻到一张小小的照片。
照片应该是抓拍,像素很模糊,只能看到白色的一团。
帕帕有点失望:“看不出是什么类型。”
“……”铃祈不能理解她对灾兽的诡异热情,“你应该祈祷不要看到它。”
冬草注意到桃刀一直没说话,回过头,却发现她紧紧盯着照片。
“怎么啦?”
桃刀沉默了会,迟疑道:“……没事。”
话虽如此,她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
桃刀抿了下唇,犹豫地盯着照片。
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
三日后,屯所门口。
今天桃刀几人就要前往南部地区,冬草来门口替他们送行。
他有些遗憾:“可惜不能跟你们一起去。”
帕帕:“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先安心养伤吧。”
冬草应了一声,正要说话,桃刀揪了下他的袖子:“希恩来了。”
众人一愣,朝门口看去。
希恩仍穿着病服,他的脸色苍白,瘦削的身体在宽松的病服里显得格外摇摇欲坠,却坚持脱开护士的搀扶,拄着拐杖来到四人面前。
桃刀仰起头:“你怎么来了?”
希恩笑了下:“毕竟带过你们一段时间,我来送行。”
他虽对着桃刀说话,视线却一直落在铃祈身上。
铃祈抿了下唇,低下头。
见状,希恩眼中划过一抹失落。
帕帕注视着两人的神情,忽然道:“您的身体还好吗?”
“还行,”希恩缓过神,笑了笑,“医生说只要再静养一段时间,就没有大碍了。”
他犹豫了下,忽然道:“我已经递交了复任申请,等出院后,就回到前线。”
闻言,几人皆是一愣。
“那不是挺好的吗,”唯有桃刀没搞清楚状况,直接道,“那你干脆来南部,这样说不定还能遇上我们。”
希恩收回望向铃祈的视线,嘴角浅扬:“好。”
“桃刀,”他温声道,“能和我来一下吗?”
桃刀:“?”
“你去吧,”铃祈忽然道,“我们在车上等你。”
不等众人回答,他已扭头离开。
这人真是没救了……
帕帕叹了口气:“那我先过去了。”
希恩对她点了下头,示意桃刀:“来吧。”
他带着桃刀走到一个角落,伸手入怀,掏出一柄折叠剑。
他摆弄了几下,折叠剑自动伸缩,变成了一把纯黑的长剑。
希恩:“能帮我个忙吗?”
他将折叠剑递给桃刀:“把这个给铃祈吧。”
桃刀困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希恩抿了下唇,低声道:“这是我的血器……也是铃英的遗物。”
桃刀怔了下。
“但你不是……”说弄丢了吗?
希恩苦笑了下。
“只是不敢面对罢了,”他低声道,“不过……该物归原主了。”
当年,他没能救出铃英。
所以他根本不配拥有这把剑。
桃刀歪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希恩,忽然道:“我不要。”
她把剑一推,转身就跑:“你自己去和他说!”
希恩:“桃刀?!”
但桃刀跑得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希恩下意识想追,但没走出几步,兀然顿住。
——铃祈从墙下的Yin影中走出,定定望着他。
希恩怔住:“铃祈……”
铃祈走到他面前,视线落在那把剑上。
“这是妈妈的东西?”
希恩:“是的,我……”
铃祈接过剑,转身就走。
希恩目露苦涩,勉强笑了下,对着铃祈的背影道:“一路小心。”
闻言,铃祈顿住了。
下一秒,他陡然转身,朝希恩冲了过来。
希恩:“?!”
“嘭——!”
铃祈一头扎入希恩的怀中,他抬起手,以几乎能掐死人的力气,狠狠抱了下希恩。
“妈妈已经不在了,”他硬声道,“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希恩:“我……”
他才说出一个字,铃祈陡然松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希恩怔怔望着他的背影。
半响,忽然笑出声。
他突然想到,初次见到铃祈时,他还只是个在母亲葬礼上放声大哭的小孩。
但五年过去,他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了。
而他……也不得不走出去了。
铃祈一股脑奔到悬浮车旁,飞身跃上。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