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降了等,可只要爵位在他手里,便已经足够了。
贾家其他人可没想那么多,他们皆是欢欣鼓舞,而贾家的下人们也聚在一起相互庆贺,贾家是颗大树,这些人皆依附这颗大树而活,要是树倒了,主子们遭罪,他们也难独善其身,更何况他们可不懂一等将军、二等将军之别,在他们眼中,反正都是将军,而且又都是二品以上的大员,大约也是跟以前一样吧。
原本以为贾家就要树倒猕猴散了,却不曾想贾蔷大爷一回来,家里立刻就好了,连爵位也回来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一时间,贾家众人纷纷喜气盈腮,比起以前听说贾元春当了贵妃时的高兴劲儿也不差。
虽说贾家大部分人都是高兴的昏了头,但总有人清醒,比如说贾琏夫妇二人,便已经开始张罗起取了喜钱打赏前来传旨的太监,王熙凤原是病着挣扎过来的,不想听到喜讯,更顾不得病体了,忙私底下回禀了贾母,同她老人家借了私房钱,给下人们打赏,又命下人将房舍收拾干净,一扫原先的颓势。
而今日原本是贾赦和贾政该远赴边疆的日子,只是两人挂记着贾蔷,一直在找借口推辞,想等着贾蔷回来才走,前来带他们往边疆去的衙差们虽被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可是见时辰已经过了正午,人还没开始走,不免有些焦急起来,便是连平常吃不到的好酒好菜也安抚不了他们了。
因为他们连声催促,贾家人也不好做得太过,正想着就要走,恰好贾蔷回来,而圣旨又到了。
这下子那些衙差们也不催了,反到抢上来道喜,好话说了一大箩筐,挣了好些红包,随即便笑嘻嘻的去了,全然忘了贾赦跟贾珍二人正是犯人,需要他们押赴边疆的事情。
不多时,又有亲戚朋友听说了消息,连忙派人过来送礼道贺,虽然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帮忙,然而贾家也不好记仇,仍是笑脸相迎,收下了礼物。
往日有来往的人家中也有来的,也有不来的,不过多半都派了人过来,过了晌午,户部那边负责抄家登记财产的官员也过来,将财产原样奉还,虽然因为当时抄家的时候丢失了一部分,不过大半还在,因此贾家这回遭劫,虽颇受了一份惊吓,但到底人还在,财还在,爵位也在,众人不免都欢喜起来。
到了晚间,贾家人才将事情一一分派得定,一家人便又聚在贾母房中。
因为贾珍和贾赦到底还是犯人,不好露面,贾政又怎么管庶务,因此在外迎来送往的担子就交给了贾琏跟贾蔷。
好在他们二人现在是袭爵之人,哪怕辈分有些小,却也不会堕了贾家的门面。
至于女眷这边,当然是王熙凤打头,尤氏在旁辅助。
尤氏现在虽然已经没了诰命,丈夫又被发配边疆,爵位也给了旁枝侄子,然而贾蔷自幼跟他们一起过活,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好,况且贾蔷这边只有他一人,既没有长辈,又没有妻子,由尤氏出面也算得当。
他们四个来得最迟,虽然长辈们体谅,不过这四个晚辈仍然是先告过罪方才落座。
四人忙了一下午,连水都没忙得上喝一口,饭也来不及用,贾母知道他们辛苦,便也不多说话,忙叫人送了饭来。
四人还忙辞不肯,几位长辈死命相让,他们方才肯坐了下来吃起饭菜来。
不多时,几人填了个半饱,这才慢慢的停下筷子,贾母便站了起来道:“这几日大家都受累了,我这个做长辈的却要在这里谢过你们这些晚辈的为家里奔波了。”
贾母说完,也不等其他人推辞,仰头便干下了一杯酒,晚辈们见她如此,不由得心生酸涩,也是他们这些晚辈不肖,叫老祖宗这把年纪了还要为他们担忧,只是后悔的话也不知说了多少,如今再说出来也没什么用了,因此几人也不多说废话,跟着贾母干了一杯酒,算是表了自己的决心。
贾母放下酒杯,见孩子们如此,心里也是一酸,几乎要落下眼泪来,但到底还是顾及着今天是府里近来难得的好日子,不肯扫兴,强忍了下去,复又想到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况且叫他们经一经事也是好的,省得如同以前那般无法无天,要不然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滔天大祸来。
喝完酒,众人皆感到身子一轻,近来所担忧之事已经过去,可算是能让他们睡个好觉了。
因此众人便又都笑了起来,贾母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蔷哥儿,今日事忙,也实在顾不得问你宫中之事到底如何,可是有什么要家里帮忙的只管说出来便是。”
贾蔷便站了起来,道:“并无什么事,只是侄孙过几日怕是要出一趟远门,家里的事还要劳烦老祖宗看顾了。”
贾母和贾家的男人们便明白他出门怕是与那件宝物有关,心里知道虽说陛下已经降下隆恩,但事情却还未尘埃落定,只怕还有变数,原本高兴之情顿时淡了三分,便如贾赦这般更关心自己能不能不用去边疆的也忙把要问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桌子上的气氛一滞,女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刚刚还很高兴,现在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