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受宠的,甚至还是众
&&&&&&望所归的妖帝继承人,这一点,自然是她素来目中无人的恃仗,只是,放眼整个妖界,她却
&&&&&&也是最随心所欲不受约束的。
&&&&&&她的兄弟姐妹们虽表面对她毕恭毕敬笑脸相迎,丝毫不敢造次,可是,心底却是日夜不停地
&&&&&&思索计划,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击败她,打压她。
&&&&&&毕竟,唯有击败了她,才能成为最强!
&&&&&&终于,她的随心所欲和放浪形骸惹怒了向来宠爱她的妖帝,为了挫她的锐气,予她韧性,使
&&&&&&她最终可以具有可以成就大业的霸气,妖帝故意打伤了她,还将她独自贬谪到了妖界大荒之
&&&&&&中,命她静思己过。
&&&&&&除了冷笑着旁观的兄弟姐妹,还有无数急着与她划清界限的狐朋狗友和公子侍郎,她仿似早
&&&&&&已经看透了一切,显得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淡然一笑,便就拂袖上了路。到了大荒,她在无
&&&&&&数异兽中看上了两条乌蛟,想要将其制服,可却因为有伤在身而反被乌蛟重伤,吃了大亏。
&&&&&&那时,唯有他留在了她的身边,只是依旧眼神冰冷,言辞刻薄,一切的表象只是为了掩藏那
&&&&&&故作坚强的外表下澄澈而敏感的魂魄。明明近在咫尺,可是,他却无比害怕,只怕这同甘共
&&&&&&苦是昙花一现,最终无力挽留一丝一毫。而且,她的言行举止仍旧轻佻慵懒,似乎是对什么
&&&&&&都不在乎,经常对他戏谑挑逗,看他怒气冲冲的模样。
&&&&&&直到有一次,她以激将法诓得他为她发誓,愿生生世世追随,她才微微一笑,对他许下了他
&&&&&&从未预料到的誓言。
&&&&&&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愕,他浑浑噩噩了许多日子,战战兢兢,只担心她是一时心血来
&&&&&&chao,说过的话如同过眼云烟,全然做不得数。所以,当某一日,他小心翼翼地问起时,她却
&&&&&&靠在他的怀中,轻轻慢慢只反问了一句话——
&&&&&&需要有多喜欢,才会愿意无怨无悔地追随一个放荡不羁的魂魄?
&&&&&&那一刻,他蓦然明白了一切,不再怀疑,也不再恐惧。
&&&&&&他对她的心意怎样,她,也亦然。
&&&&&&只是,人与妖毕竟殊途,当做玩物玩弄一番倒也无妨,可若是真心以对妄图长相厮守,那便
&&&&&&无疑是痴人说梦。毕竟,她乃是不老不死的妖界公主,而他是个凡人,韶华弹指,他的一生
&&&&&&于她,不过瞬息。因着置身妖界,他的躯体不堪重负,急速衰老,不过数年,便就已是强弩
&&&&&&之末。本不寄望她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可是,她竟真的信守承诺,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妖帝之
&&&&&&位,宁肯被永生放逐,这数千年来一直带着他踏遍六界,不断寻找躯体以求寄居,延续着“
&&&&&&生生世世一双人”的誓约。
&&&&&&见倨枫微微发怔,脸色较之方才已经缓和得太多太多,青玄轻轻一声喟叹,仰起头见乌云早
&&&&&&已散去,月色在水雾中舒展开,一泻千里的清辉洒满静谧的夜,冰盘映在宁安河静谧的迢迢
&&&&&&流水中,淡淡的光辉如chao汐蔓延,无声无息地侵蚀,直至笼罩。
&&&&&&
&&&&&&“我知道,在你眼中,早已没有所谓的道了。”青玄淡淡轻笑,承这倨枫之前的言语继续往
&&&&&&下,笑声颇有云淡风清的意味,可言辞之下的分量却是有意无意地调侃:“你的眼中,只有
&&&&&&喻澜。”
&&&&&&被看穿了心里的所思所想,还这么不着痕迹地调侃了一下,倨枫仿佛一株含羞草,受了外界
&&&&&&的刺激,顿时不自在起来,期期艾艾,手足无措。“你不是也一样么?!”他有些懊恼地扭
&&&&&&转头去看青玄,带着点懊恼,反诘道:“你的眼里也只有你师父!”
&&&&&&望着不远处静静流淌的宁安河,青玄呵呵一笑,算是承认。“师父曾经告诉我,道可道,非
&&&&&&恒道,道,因人而异。其实,究竟何谓道,谁又能说得清?我虽然修道,可我并不信道,我
&&&&&&只是信我师父。”他再度开口,可相较于之前的调侃,这一次,他说得极慢,每一个字的后
&&&&&&头似乎都暗含着可以无限延伸的空间,最终,说出了那一直深埋心底的话:“我师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