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时候看着软软可欺的,但自己小时候可一次都没欺负成功过她。从小俩人打了无数的架。突然有一天,幼儿园里一小胖子动了易沉沉午睡专用的小枕头,这丫头二话不说上嘴就咬,老师拉都不肯松嘴,那狠劲吓得小胖子直哭。虽然不知道是疼狠了哭的还是被吓到哭的,小胖子事后死活不肯来幼儿园,硬生生哭着让爸妈给转了校。
&&&&这一幕给幼年的柳贺带来不小的震撼。天知道自己和易沉沉打闹的时候经常拿着她的枕头疯,但是易沉沉从来没对自己下嘴狠咬….顶多打下他。
&&&&谢青梅嘴下留情。
&&&&“你不是在魔都好好呆着么,怎么跑横店来了?”
&&&&易沉沉专心开着车。但想起柳贺这次不声不响地就跑来自己这里,嘴上虽说不怎么在乎,但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前几天看你微博,不是说在筹备新歌么?这节骨眼上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没想你。我来散心找灵感。”柳贺把头撇到一边,伸手压了压帽子。眼里晦涩莫名。
&&&&“哦。”
&&&&易沉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来散心啊。那你行李箱在哪儿呢?怎么不带助理?陈姐知道你落跑吗?你带了现金么?这银行不多你不会只带了卡吧?准备去哪儿玩?酒店房间订好了没?出门前锁房门了么?饺子你寄养了吗?”
&&&&想起柳贺家里那只高冷的阿富汗猎犬,易沉沉笑着眯了眯眼。
&&&&……
&&&&听着易沉沉语速极快的熟络,柳贺的脸都僵了。我出门的时候锁房门了没?没锁吧?呃…应该锁了?到底所了没啊!!!
&&&&中度强迫症患者柳贺纠结了。
&&&&“行了别纠结关门了没。”
&&&&成功地把柳贺给绕进去,易沉沉很满意。带上耳机,趁着红灯的时候拨通了柳贺经纪人陈蓬笑的电话。
&&&&“喂?陈姐啊我是易沉沉。啊,对对,他在我这,我已经接到他了。”
&&&&“哎呀那个祖宗诶!!!真是一天都不让我好好消停一下!”
&&&&魔都,陈蓬笑恨不得把千里之外的柳贺提溜回来关小黑屋:“不声不响地走了,撂下一大堆摊子。还留个信,上面写着‘我要离家出走’。我都被他蠢笑了!!!”
&&&&“呃…”
&&&&易沉沉不着痕迹地继续翻了个白眼。脑袋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正在努力偷听而把头伸过来靠在驾驶位上方的柳贺。
&&&&“那行,陈姐,他就在我这呆几天。过几天我给你打包把他寄回去,发顺丰妥妥的。”
&&&&易沉沉几句话安定了下那边找人找上火的陈蓬笑,关了电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默不作声地开起车来。
&&&&“柳小白,离家出走啊,嗯?”
&&&&柳贺缩了缩脖子。
&&&&“有出息啊,男子汉顶天立地,咱搞不定就跑是不?”
&&&&从前视镜看到自家竹马散发着弱气的样子,易沉沉眉毛一抖。艾玛,看惯了他张牙舞爪的样子,猛然画风一下子雨落小白莲了,让人有点不习惯啊。
&&&&“说吧,什么事?”
&&&&和小时候无数次聊天开导一样,易沉沉发问了。
&&&&“我写不出歌了。”柳贺声音闷闷地:“我写了几首,越写越不满意…”
&&&&易沉沉叹了一口气。已经快进市区了,易沉沉放慢了车速,把车开得稳稳当当。
&&&&“写歌这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大黑。”
&&&&易沉沉额头的青筋突了突。算了,这顿打先记着。
&&&&“嗯?”
&&&&“你觉得我..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易沉沉这次觉得不对。联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看到的有关柳贺的新闻,心下了然:“江郎才尽?”
&&&&“是啊…”
&&&&柳贺声音闷闷的。这个问题憋在他心里好多天,但不敢跟旁的人说。娱乐圈的压力很大,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新人在诞生。和他刚出道的时候一样,后浪都想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而从后浪转为了前浪的柳贺,说不怕有一天自己被歌迷遗忘,让他们失望是不可能的。
&&&&初出道时创作俱佳,让自己获得一阵好评。三年过去,自己的人气倒是很稳定,但质疑和流言蜚语也愈来愈多。
&&&&“江郎才尽…”
&&&&易沉沉嗤笑了一声:“你看了那个什么杂志的评论了?”
&&&&“…嗯。”
&&&&“叫你没事别看些没素质的小报,那种拼凑堆砌夹带私货的文字我分分钟可以给你写一大堆。还有,什么江郎才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你啥时候有才了。”
&&&&柳贺弱弱抗议:“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