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望着镜中满开在丰腴乳房中央的三朵椿花,根茎枝叶在胸前饱满的弧度上蜿蜒生长。
小姐在被那样一个人刺伤皮肤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太宰治的表情不像是在调笑,鸢眸里的情绪很复杂,更像是要确认些什么。
胸前的皮肤比后颈下方的区域要娇嫩,疼痛感也增加了数倍,每一针都好像在戳刺着我的心脏和肺腑。这种疼痛会持续好几个小时,在文身结束之前,我是无法得到解脱的。灼烧感在无限蔓延、扩散,烧红的炭火洒在胸腔里,将我燃成了一堆青色的灰尘。
好。
我目睹着椿花在胸前逐一绽放,枝叶繁茂,华丽又烂漫。
太宰治的手臂撑在我头侧,将我逼在墙角,目光冷冷地落下来,不知是要刺穿我,还是要剥去我胸前那片鲜艳的文身。
停下笔,倾身靠过来的中原中也将我从幻境里拉了出来。
中原中也埋头工作时很专注,手指隔着黑色的手套触在皮肤上,带着凉意。他很小心地避开了敏感的部位,埋头在割线与绘画上。
我捂着衣襟,后仰着身体转头瞪他。
我犹豫了一会,从办公椅站起来,拽着他的袖子拖去了没有监控设备的安全通道。
那让我看一眼,就帮你保密。很公平的交易哦。
我看着他有点为难的表情,艰难地挪开了手掌,我不知道我现在耳朵有没有红起来,但至少脸颊是烫的。
啊你干嘛?!
黑发的男人绕着我转了两圈,手指抚着下唇,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凑到我颈侧,往衬衣领口内的锁骨吹了口气。
额
我整理着桌上的资料,不想理睬那个整日偷懒,却偏偏今天吃错药一样提前到侦探社睡回笼觉的家伙。
所以可以把手拿开了吗?
你真的很棒,两个小时了,一声都没叫过。
我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唇瓣,想着刚刚这两片薄唇给我带来的快乐,竟有了些心悸。
别告诉别人。
他好像读到了我混浊翻滚的思绪,喉结滚了两下,低头含住了渴望被揉虐已久的乳尖。湿滑的舌头舔着幼嫩的果实,直到它散发出熟成的甜腻,再用犬齿噬咬出难以形容的尖锐快感。
疼痛?兴奋?
好。
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站在身前的男人的视线也带上了灼人的温度,直到盛开的花朵全部被他纳入眼底,空气也随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而凝固。
就像注入血液里的毒药一样,使那肮脏的念头疯长。
再一个小时吧。
居然在那种地方文身,小姐你变坏了。
我喜欢他的绅士和职业操守,但我的身体却很诚实地渴望着他的触碰。
这很矛盾。
从他下针开始,我的眉心便没松开过,咬着的后槽牙带着点腥甜味,扣着扶手的手指也有些发麻。湿润的雾气在眼眶里萦绕,我看着中原中也朦朦胧胧的侧脸,他抿起的嘴角拉长了弧度,使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凌冽的寒霜,眼尾锋利的角度正切割着我的皮肤,连同那双钴蓝的眼眸都有了摄人魂魄的魔力,令我在凌迟般的疼痛里产生了某种扭曲的念头。
不幸的是,我的秘密没能多守住几天就被人看破了。
听起来就像是裁缝从没给自己缝制过一件衣服一样诡异。以至于中原中也坐到了我身侧,拿上了文身笔准备开始工作时,我还在想着他为什么会没有文身这件事。
鲜红的花丛间,男人的蓝眸望过来,晦涩难明。
哟小姐这是思春了呀。
你喘得有些厉害,脸好红。要不要喝点水?
闭嘴,太宰。
我知道。
那一夜失眠的情潮里,反复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的指尖按压着皮肤,将胸乳间的沟壑弧度拉平。这难免在不经意间会让他的小臂内侧擦过我的乳头。事实上在他让我放下双手的时候,乳头就已经半硬半软地立了起来。我想他应该是看见了,但又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只把视线停留在他的工作领域。
我完了。
可我知道,只要我动一下,他就一定会退到安全的距离,让我无机可乘。
剧烈的刺痛之中,他以布巾擦拭着我的皮肤,乳房因他的动作被握在掌中推揉,细微的快感糅杂其中,抑制了呼吸。一股想要呻吟的冲动滞留在胸腔,破坏欲裹挟着情欲,愈演愈烈。
我没事只是有点太疼了。
这次的图案比较大,时间也会比较长。如果感觉太疼的话,就叫出来。坚持不了的时候,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中原中也笑了笑,没有拉开距离,而是停在只要我抬起脖子就能吻到他的地方。
我悄悄拢紧了双腿,放松了蜷缩在高跟鞋里的脚尖,道,嗯那继续吧。
还需要多久?
让我看看是哪个臭小子敢对我们社的冷美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