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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被掐住似的，一條拉扯著兩端，我想抬頭看看他，他不讓，又問了一次。
「跟你說要結婚而已？」
「我知道，我也見過他了」
如果他能牵起我的手会更完美，可惜我不让。虽然开心，但我还是沒忘记小雨的香水，躺在一起时，程海的慾望也能被我浇熄。
一條路上的磨難和考驗數不勝數，能不能走到最後我不知道，也沒有辦法預測。
「舟舟，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結婚吧」他說。
「她要結婚了」
不輸我「妳想要我那樣？」
早上吃完早餐就去逛逛拍照，下午到海边踏浪散步，再上山吃着点心，看夕阳沉入海面下。
「那你們說了什麼？」
「你們打架了嗎？」
接着忽然搂紧我的腰，含住我的嘴唇。
我天天化妆，配上我特意买的各式衣服，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
我很想知道，他有沒有和小雨上过床，却又不那么想知道，因为就算有，我大概也会装作不知道。
相愛的人相擁很暖，暖得可以化開一顆巨石，纏繞的鐵繩，磨平礙眼的疙瘩。
其實我一直在想，程海說他對不起我，那我呢？我對的起他什麼。
「嗯」
三天两夜的时间像用飞的，飞回过去的快乐时光。
「你能不能以後不要什麼事都瞞著我，我就算不能替你解決，但我至少能陪陪你。你也別擔心我，因為我想做你的後盾，就像你做我的後盾一樣」
有一种陌生
「有你我很放心阿」我說，就像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一樣。
癢癢的，撓在了心尖上。
「後來說的，她經常來出差，我們經常見面」
「你知道？」
「知道，之前見過她」
「沒有」
生日来的很快，过得也很快。等待的时候，我几乎是绷着一颗心，说不上来的感觉，若硬要说，那应该是紧张，像校外教学前的兴奋，又害怕天气不好，打乱所有行程。
有时候我真的都想自己唾弃我自己，能对小雨摆出势不两立的脸，对程海却卑微到像尘埃，懦弱到一句分手都提不出来。
可直到上了路，看着窗外的清澈的蓝天，我才开始慢慢缓解那种心情。
「說了很多無聊的話，還去打了球」
我也曾經好奇過，如果沒程海，沒有這十年，現在的我會在哪裡，做著什麼事。
簡
我瞇著眼睛半睡半醒，只聽他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程海我頭好暈阿」
我感覺的到程海的身體早已經僵硬的不行，又近似在發顫，我掙開他的懷抱，忍著暈眩，跪坐在床上，與他面對面相望。
「和她一直都是朋友，妳別多想，否則妳見了阿傑卻沒跟我說，我也要多想」
关于这些年，他们之间，和他们的以前。
過了一會，他出聲反問我「妳覺得累了？」
我沉默下來，又想要發作。
「妳想我也不要」他沉默了下來，輕輕撫摸我的後腦勺，讓我重新埋進他的懷裡。
「程海，你說好不好？」
「你們當年為什麼打架？」
程海带我回我们第一次外出过夜的海边城市。
「程海...我第一個想到的聯絡人是你，好的壞的我都想讓你知道，也因為是你我才想讓你知道」
「程海，我見到了小雨」我說。
「因為妳，阿傑罵我是個混蛋，連阿南也這樣罵，然後我就揍他了，因為妳把心事都跟他說了」
程海最該是知道我討厭小雨，也最不喜歡他們有往來的。
愛說的簡單，實行起來卻好難。
如果是那样，我希望他和我说。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的玩，用盡全力的玩，再把所有的话都和他说。
「嗯」
但此時此刻，我唯一想的，是我還想繼續和程海走下去。
程海说我变得不一样了，我问他是变丑还是变美。他不会甜言蜜语，于是来一句不招人喜欢，也不招人打的话「比上班用心很多」
程海發出低低的笑聲，和我擠在了一張病床上。
「累，跟你一樣的累」我頓了頓「我也覺得你什麼事都不想讓我替你分擔所以累」
程海沒有回答我，但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后来的我回想那三天，我最沒有遗憾的大概是我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
「不想」
又或許，我們誰都不用對的起，對不起，我們只是還不成熟。我的膽小和倔強，他的大男人和固執，我們彼此向外人求助的想法，卻不張開和對方溝通的嘴巴。
临行我还在心里退缩过，怕程海是要来一场我们最后的旅游。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