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不行。
他妈的我还没泡过妞没去过网吧没压榨过老畜生没环游世界没吃过国外美食，就被老杂种欺负几年Cao过几次我就这么没了？
不行，绝对不行，这他妈一点也不划算。
我走到病床旁边，大大方方地一脚踢他屁股上。虽然他感觉不到，我也只能看到我的脚穿过他身体，但是，这种踢他屁股的爽快事儿不是说干就能干的。
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死得快活。
让你糟蹋我，妈的，狗东西。
我躺到我的尸体上，从下至上看着眼睛都已红肿的老男人，狠狠捏他鼻子，然后把手搭到他的手上。
就你哭这次，老子如果能起来就笑你一辈子。
我闭上眼睛，放松灵魂，试着和我的身体重合在一起。
老天爷，上帝，阎王爷——
算了管你们谁，我也不信这个，反正看在你不愿意让我死，灵魂还飘荡在老畜生身边的份上，行个好，让我能活下去。
就算我诈尸吓死他一命换一命都没事儿，我活下去就行了。
等等，一命换一命还是算了，他那些要命的生意老子把不住，我不想刚拿到钱可以挥霍就被人又绑架毙命。
就这样，谢谢。
……
我似乎听到了声音。
我还闻到了味道，一股混着只有老畜生才会用的香水的消毒水味儿。
真的，本来他那香水就冲鼻了，怎么还有股消毒水味儿，合着又是打算熏死我是不是。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要不是我浑身肌rou没一处听使唤，老子一定一拳砸他脸上。
我才醒过来多久啊？！又是熏死又是要吓死的，他妈的不让我好好活第二次是不是？
“砚砚。”他笑，低声唤我的名字。
不瞒你说，看惯了他风流倜傥的样儿，这邋遢得跟乞丐似的，我听他叫我浑身犯恶心。
他还亲我。
他还亲我！
他他妈的还亲我！！！
他不知道他胡子很扎人吗！他不知道他身上烟味很重吗！！他不知道——
算了，看在他之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傻逼样，我原谅他了。
“砚砚，你现在清醒吗？”
清醒，麻烦你滚远点。
“你答应过只睡十分钟，然而你睡三天了。”
嗯，期间灵魂离体半日游我还知道，你不知道。
“这账你怎么还？”
……？
怎么我一醒来就欠债？债主还是这狗玩意儿？他妈的不应该是你欠老子吗？你说好保护好我的，结果就让老子一个人在臭气熏天的仓库被人打了三天最后看你耍帅救场？
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睁开就别闭上了。”我看着他拉起我弄满仪器的手，认真地盯着我，低头亲了一口。
我甩他一个白眼，我希望他能明白白眼当中的愤怒，跪下来给我道歉。
他在那笑，笑得很爽朗。
这大概是老子这辈子最喜欢的声音了。
是，我承认，我喜欢他。
我爱他。
希望活这么第二次，他别再把我丢给其他人欺负了。
最后，老畜生，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