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有了第一次就要有第二次。
顾轲屡屡不经意间听见顾墨平在曲羡游面前伏低做小,曲羡游就连挥鞭子都仿佛是赐予施舍,奢侈得很,叫顾墨平尽管冷汗津津却发出极愉悦的叹气声。
楼里下人被驱赶,或许是顾墨平也懂得了一点廉耻,觉得这般隐秘不好叫人知道。于是那天顾轲回来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放低了声音,楼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点异响。
他循着声上去,三楼顾墨平的办公室并没有关紧,顾轲在楼梯口被那幕掩在门里的场景刺激得瞳仁缩紧。
曲羡游穿着很正式的西装,只是外套轻轻套在衬衫外做了披风,白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衣物宽大,飘飘坠坠衬得他又薄又透。
曲羡游很轻巧地坐在顾墨平那张办公桌上,而顾墨平被手脚全绑住脱光了衣物,正趴在地上喘气,背上全都是烛油跟鞭痕,新新旧旧缠在一起,看得顾轲觉得冒犯。
“痛不痛?”
曲羡游问,抬脚抵在顾墨平的肩膀上,逼迫他抬起脸和身子。
顾墨平背对着顾轲,顾轲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很舒爽道,“不,不痛。主人的奖励不痛。”
曲羡游闻言,弯下腰去,很好奇的模样,“惩罚就痛了吗?”
“不!惩罚也不痛。”
他听后并没有表示满意,而是就着赤脚踩顾墨平的姿势伸出手抓上了顾墨平的头发,尽管对方头发不长,却是下了狠手地抓住往后仰。
“痛要说,知道吗?”他凑近了顾墨平的脸,鼻尖抵着鼻尖说;而后松开了手,脚一发力,将顾墨平踹在了地上双手撑在桌子上,饶有趣味道,“舔吧。”
顾墨平立即手脚并爬,尽管他被束缚住不能够自如,却也很认真地往前蹭,贴进曲羡游的脚,摆出狗的姿势,只用舌头爱恋地舔。
曲羡游随手拿过手边的纸继续勾勾画画,俩人就在这样一幅恶心诡异的画面里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安静,直到曲羡游又将纸拿开,皱着眉头低下去问,“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狗都不会做?”
顾墨平立马噤了声,不敢再动。
“贺荣坤都比你会舔,要不要把他叫来看看?”
“不!不要,羡游……”
“——叫谁?”
顾墨平低下头去,“主人”;低低的,叫顾轲看得是越来越气。
平心而论,顾墨平是个到这把年纪依然很有风度俊朗的男人,顾轲一向把他当做磐山般看待,受不了他……
即使是玩这种,他爹也不该是受虐方的角色,仿佛在摧毁他内心某种岸然的形象,很叫他难受。
可无论顾轲怎么在心底咒骂曲羡游,还是口是心非地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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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羡游很不耐烦地揉皱手中的纸,不客气地砸在顾墨平头上,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发燥,踹了顾墨平几脚还不满意,跳下桌子,抓起一旁的皮鞭,毫不怜悯地冲顾墨平打,越打脸色越发沉,最后打到一旁的墙壁,怒极了,狠狠将皮鞭甩扔在一边。
“什么都想不出来,废物!”
他气得有些发抖,咬牙时候甚至闭了闭眼控制情绪;可他长得实在漂亮,蹙眉就像西子捧心,薄得看起来能自己把自己气晕,看得顾墨平和顾轲俩人俱是心尖一颤。
“把衣服穿上”。
半晌,曲羡游平复下来了,才冷着声音说。
顾墨平却不动,直到曲羡游说,“没手吗?自己不会解?”
他这才难堪地将手伸到背后,努力去够那个结,反而叫曲羡游舒畅了,紧绷的脸色也松懈下来,“以前你那样对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沦落到此等境地?”
顾墨平僵住了,他不说话,继续去解结,直到手脚绳索都被解开,捡起一旁的衣服穿上。他穿上衣服后堪堪遮住了刚刚那副甘居人下的屈辱模样,又再次装上了脸皮,贴合得是严丝合缝,叫人难以分辨彼时此时竟是同一个人。
“所以我带你回来了,我错了。”
他说。
曲羡游却嗤笑一声,转过身替他拢好衣服,顺便系上最上方的扣子,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