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成婚后,我更加频繁地出入各大舞厅、赌场,整日和夫人小姐们打着麻将,就是再没有为别人唱过歌。
“听说过几日在仙乐斯舞厅有一场酒会,少校以上级的太太们都会去,你也去,热闹热闹。我最近很忙,估计不怎么会回家。”
“好啊,不过那我得先去做几身旗袍,听说最近的新款是从法国香榭丽舍拿回来的布料。”
“好。”陈以笙在我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然后带着副官出门了。
我看着他,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弄堂沿街的老房子相互扯着铁丝,上面挂着晾晒的衣裤床单,风吹过时哗哗作响。“这万国旗还真是色彩斑斓。”我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五味杂陈。上海滩明明那么艳丽,我却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哀伤。
我挑好了花样就坐在一旁的阁楼上喝咖啡。佣人端着盘子送了一个蛋糕上来,我瞥了一眼蛋糕,笑了笑,“没想到这蝶恋花的老板还挺懂我的,可惜本夫人近来胃口不好,不想吃油腻的。”
我拿过盘子,连同蛋糕一起扔进了楼下的湖中。落水的瞬间,一声闷响后溅起巨大的水花。
陈以笙今日回去的早了些,一进大门便健步如飞地跑到二楼,看着还在试旗袍的我轻叹一声。
“你没事就好,不然老子掘地三尺也要……”
“我这好端端的刚从舞会回来,你火急火燎的这是干嘛,你要掘谁的地?”
陈以笙揽过我,在发间落下了一个吻,手不老实地在我纤薄的雪纺纱衣里游走,“你以为封锁消息我就不会知道?我要蝶恋花一夜间从上海滩消失,谁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要他从此人间蒸发。”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我柔声宽慰道,搀着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轻轻解开了陈以笙的皮带,自从嫁进陈家,现在的我已经能很熟练地褪下陈以笙的衣裤了。
经不得几下轻轻地拨弄,陈以笙的下体已经坚硬如石。我吃吃地笑起来,低下头吻了上去。灵活的舌头绕着它转来转去,我轻轻地啃噬着,一寸一寸进入自己的记忆。
陈以笙忽然一把把我拉上前,令我整个人倒在他的怀中。
他将手伸到我的花xue口,那里早已花蜜泛滥。
“要我爱你吗?”陈以笙轻笑。
“不要。”我偏过头嘴硬道。
陈以笙将两指伸了进去,轻轻搅动,搅得我心神不宁。甬道里温热而shi润,紧贴着他的手指,他要抽出去,甬道却夹得更紧,身体本能的挽留。
陈以笙猛地抽出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喂!你……”我像小猫一样呜咽了起来,快步跑到他的身后揽住他。
“不许走!”
“刚才不是还嘴硬?”
我转到陈以笙的面前,挑起眉,“你要是敢走我就去找你的副官、你的士兵过瘾。”
不出意外,陈以笙果然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扔到床上,将我的腿架在肩上从正面插了进去。
他像装了马达一样啪啪地拍打着我的身体,经久不停。
“轻一点……以笙。”我被Cao得杏眼迷离,仍旧尽力配合着他的律动。
“我……我好爱你呀。”我在心中叹息。
过了很久chao水褪去,我收拾干净身体蜷在陈以笙怀中,剥了瓣橘子喂给他,“听说日本人成立了个什么D机关,专门培养间谍?”
陈以笙阖目而坐没有回答,脸上仍旧是往日的波澜不惊。“过几日,我将出任上海大东亚共荣联合部部长,你去我书房拿支钢笔来,我要签字。”
我起身去了书房,心像是被沉在了深海中,无法呼吸。脸上的笑容凝练着,仿佛再久的时光也化不去。
三日后。
胡蝶邀请了众人到梨园看戏,我伏在陈以笙的肩头笑意盈盈的低声诉说着什么。
戏台上的飞檐叠角镶着红宝石,前台后阁,十个飞角凌空而出,戏台下众人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战事,荀老板的《玉堂春》引的台下众人纷纷鼓掌,虽然,并没有人的心真正在戏上。
我穿着碧蓝的旗袍,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剪影。那是海水般的蔚蓝,让人想起大海温柔的呼吸,从身后看不透的黑暗中浮现出来。我的身影掩映在繁盛的水仙花丛中,婀娜多姿。
顾南远远地望着,举起酒杯点头示意,尽管他知道我的眼神从未看向过自己,那一抹蓝似是碧空的一角,散落人间。